“得咧。”赵枝枝出门,喊上王大娘和李家新妇。
四人成队,直奔何秀儿的家。
“赵枝枝,你是疯了不成,那日本就是一句玩笑话,怎么还能当真呢?”何秀儿气得满脸通红,死不赖账。
她就堵在家门口,也不让赵枝枝同魏邵进去,还摆出一副“你们不要欺人太甚”的架势。
赵枝枝轻笑一声,探着头往房中望去。
何秀儿当即警醒,厉声喝问:“你看什么?”
赵枝枝收回视线,忙不迭装出被吓到的模样躲到魏邵身后,小声道:“当然是在找李秀才了,那日不是他亲口答应的嘛,他读了那么些年书,总不至于出尔反尔吧!”
说到最后,赵枝枝还特地提高了声音,将话吼了出来。
“你,你个泼妇,我跟你讲不通道理,你快滚出我家,我家不欢迎你。”
说不过,何秀儿就开始强行赶人。
奈何魏邵一手撑着门扉,何秀儿根本推不动自家门扇子。
赵枝枝冷下来脸,淡淡道: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这生下来就只会走,不会滚。要不,你给我打个样?”
何秀儿被噎了一句,气得浑身打战,“赵枝枝,你要再胡闹下去,信不信我把我爹叫来,给你们好看。”
赵枝枝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成,你去叫。”
说完,她转过头呼喊道:“王大娘,李嫂子,你们还在吗?”
王大娘兴奋地应了声:“我们来了,赵家姑娘。”
话音刚落,她们就一路小跑着到赵枝枝身边,“咋的了,有啥事需要我们帮忙吗?”
何秀儿在看到她们后突然就明白了一切,她怒声骂道:
“竟是你们,是不是你们撺掇他们来挑衅寻事的?”
王大娘叉起腰,怒目相对,“嘿,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我是长辈,你是小辈,什么都没问清楚,就胡乱往人身上泼脏水,就算是你爹过来,我也照骂不误。”
何秀儿到底不想把事闹大,只得冷下脸面向赵枝枝:“你到底想怎么样?”
赵枝枝没理她,只对王大娘说话:“辛苦你跑一趟,把村长叫来,我们也好就事评评理。”
何秀儿急了,那日回来之后,她爹知道打赌一事就已经将她和李秀才骂了个狗血喷头,若再因这事儿把他叫回来,自己必定会受到惩罚。
“你回来,不许走。”何秀儿顾不得堵门,急急忙忙跑出来挡住王大娘的路。
赵枝枝笑了,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不是说要叫你爹过来吗?难不成又改变主意了?”
何秀儿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好半天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赵枝枝故意叹口气,无奈同王大娘说:“那您还是跑一趟吧。”
“不行!不能去叫我爹。”何秀儿抬脸大吼。
在几人的视线都投过来后,她狠狠闭了闭眼,咬着牙走到赵枝枝身前,“是我对不住你,千不该万不该与你作对,我,我犯贱,行了吧。”
赵枝枝摇摇头,“不行。”
何秀儿大怒:“赵枝枝,你不要得寸进尺。”
赵枝枝不以为意地扫了她一眼,“我有什么可得寸进尺的,又不是我乱嚼舌头,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我可是问心无愧。”
何秀儿有些心累,不想再与她争辩,只道:
“你说吧,想要我做什么,跪地磕头,必然不可能。”
赵枝枝微微一笑道:“何秀儿,你可知道拿钱消灾是什么意思?”
何秀儿猛地往后退一步,想也不想道:“我没有银子。”
“前些日子你们家还因为一张银票闹得沸沸扬扬,你忘记了,我可没忘记。”
赵枝枝不为所动,直接戳破那层纸。
何秀儿眼神慌乱一瞬,理直气壮地说:
“银票一直都在我爹的手中掌管着,我这真是一块碎银子都没了。”
赵枝枝深知李秀才是个什么样的人,便靠近何秀儿,附在她耳边轻声道:
“如果我没猜错,你把你爹的银票偷了,去给李秀才用了吧。”
“我没有。”何秀儿果断摇头,“你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
赵枝枝慢条斯理道:“别着急,其实我并不是要你的银票,银子在咱们村已经没大用了,镇上也多是以物换物。若是有命到京城,或许银子还有些用。”
何秀儿咬牙切齿的看着她,“那你还同我要什么银票?”
赵枝枝看向她,眉眼讥诮,“自然是拿它来威胁你,若是你以后再来找我的麻烦,我便直接把它抖落到你爹面前。”
何秀儿眼神飘移,似还想找出个借口搪塞。
赵枝枝直接将她所有后路堵死,“你放心,银票我一文钱也不会动用,等到我气消了就银票还给你。”
何秀儿见实在躲不过去,又害怕赵枝枝背后的男人,只得满脸怒意地回去。
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李秀才跟着一起走了出来。
李秀才面上表情可比何秀儿还要难看,他将大门打开,“几位要进就都进来吧。”
这又是搞什么幺蛾子。
不过赵枝枝一点也不怕,有魏邵在身边,她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