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老头的脚边又多了三根柴火,大的柴火总共有五根,正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休息。
东丈笑眯眯的靠了过去手指向河边的火堆,说道:“老丈,你看,柴火不够了,再拿你几根柴火可好?”
东丈原以为这次老头说什么也会发火了,但事实又打了东丈一巴掌,这老头还是屁都没放一个,眼睛看都没看东丈,神色如常的说道:
“想用自取便是。”
“嘿嘿,得嘞,谢了啊老丈。”
道过谢的东丈顺手就从五根柴火里拿走了四根,只留下一根拳头大的和一些小树枝留给老头。
可即便如此,东丈抱着柴火经过他面前的时候,老头还是眼皮抬都不带抬的,仍旧是神色如常的坐地休息,甚至瞥都没瞥过东丈一眼。
而东丈这边,拿到了柴火后又开始继续添加火力大快朵颐起来,东丈以为老头还会继续砍伐树木,但意外的是,老头开始收拾柴火打包回家了。
眼角余光瞥见老头肩上扛着柴火,身体因为巨大脱力,此刻正脚步颤颤巍巍的走出丛林,东丈就不再过多关注了,又回眸正视自己手中的烤鱼大吃特吃起来。
而另一边的老头,此刻正迎着烈日步履阑珊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羊肠小道上,田边稻草间偶会遇到三三两两的年轻男女,他们看到走路艰难汗流浃背的老头,不由都开口问道:
“马叔,我们帮您拿回家吧,您休息一会。”
……
面对同村热心的村民,老头好像耳聋了一般不吭不声的径直穿过了他们身边,仍自倔强的深一步浅一步的往前走,而旁边的青年男女也都丝毫不觉得奇怪,又继续干自己的农活去了,也丝毫不在意老头的态度,仿佛已经见怪不怪的样子。
老头就这么一路蹒跚的走到了一个收拾得很干净的小院子,把柴火整齐的码在了房门旁屋檐下,而后坐在门榻上略休息,并不进门。
“你回来啦,喝口热茶吧。”
屋里一个和气的声音响起,而后一个保养得颇为不错的老妇端了一杯热茶走了出来,递给了坐在门口的老头,还顺带给老头拿了一条毛巾,只是当她看到旁侧只有伶仃几根柴火的时候,原本还和气慈祥的面目瞬间被怒容取代,对老头怒骂道:
“出门一个早上就砍了这么点柴,你让我们晚上拿什么生火做饭?啊?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说话你有没有在听啊??今晚我们家拿什么生火??你说啊!”
这个老妇很明显就是个典型的急性子,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时候就和和气气的,但一发生事,出现了状况就先不问缘由一通痛骂出口,老头仿佛也习惯了她的泼辣,被骂了也不还口,而是一声不吭的起身回屋,而老妇似乎骂得并不过瘾,也跟着老头转身回屋继续怒骂着。
老头越是沉默,老妇便骂得越是凶厉:“你一直都是这样,一天闷不出一个屁,我就是瞎了眼才跟了你,你是指望不上了,一会我拉下脸去隔壁家借借柴火,明天你出门砍柴给人家还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头神色欲言又止,好像不希望老妇出门去跟别人借柴火一般,但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说,而老妇好像也并没有真要出门去借柴火的意思,好像也知道老头并不想让她抛头露面拉脸去跟人借柴火,更多的就像在刺激老头而已,最后还是心疼一身狼狈的老头,老妇把仅剩的柴火拾到屋内给老头生火烧水。
此时的另一头,东丈已经来到了田间小道,看着田里做着农活的青壮,驻足问道:“请问,你们村有没有一个老头刚刚砍柴回家的?”
田间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抬头看向东丈愣了片刻,但还是和声的回应道:“小郎君说的是马叔吧,他刚刚回家了。”
东丈正要道谢,这黝黑青年瞥见了东丈腰后的长剑,顿时颇为紧张的从田里爬了上来,急声问道:“不知公子找那马叔所为何事?”
看到这神色明显有些紧张的青年,东丈也颇为好奇,逐轻笑着说道:“怎么?这怪老头还不能让人找了?”
看到东丈这个态度,黝黑青年更加急了,慌忙解释道:“不是不是,公子误会了,这马叔确实是我们牛家村的,但他性格有些古怪,不善言辞,可能会无意中得罪了公子,如果是这样的话,小的可以在这代替马伯向公子赔罪。”
说完赤着脚就要给东丈下跪,但刚曲下膝盖就被东丈一手把住了手臂,任黝黑青年如何使劲也不得寸进,心下不由暗暗骇然:这少年好大的力气。
心里也越发的慌张了,生怕马伯是把人得罪狠了,而东丈却越是好奇了,笑眯眯的问道:“你是那怪老头的什么人?”
见如何都不能下跪的黝黑青年只好放弃了赔罪的行为,看着笑容和煦的东丈苦笑着说道:“只是村里邻居罢了,但马叔却是村里大大的好人呐,公子要有什么气往我身上撒便是,别去找他老人家。”
“哦~”
“说来听听,他怎么好了。”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