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冢上。
神雕瞪大着眼睛看向身旁神情略显扭捏的东丈一脸的不可思议,那疑惑的小眼睛仿佛在说:谁??你要熔谁??你再说一遍!这里风太大,你的声音太小我听不见!
“嘿嘿嘿....”东丈晃了晃手中的玄铁剑小声着说道:“它。”
神雕先是一愣,跟后可能陷入了某种回忆中怔怔的发着呆,而东丈自然是不敢打扰的,甚至连呼吸都尽量控制得非常小心。
只见神雕发了会呆后便站了起来走向身后的剑冢,见状东丈自然也赶紧起身跟在了神雕后头小心的陪着。
“咕咕!”看了会剑冢神雕突然展翅拍了拍东丈手中的玄铁重剑,看表情仿佛是在问:你为什么会想要熔掉手中的剑?
一人一雕形影不离的相处已久,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东丈都能猜得八九不离十,沉吟了片刻东丈目光看向剑冢说道:“每个人的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大宝剑....”
举起手中的玄铁重剑,东丈又道:“但这是独孤前辈心中那把‘剑’的模样,却不是我的,既然独孤前辈已经逝世,那这把剑应该也要换个身份换个模样跟着新的主人继续征战才是。”
“......”
东丈话一出口剑冢上便陷入了难言的沉默中,只一会的功夫,神雕突然挥翅拍到了东丈的肩头上,那巨大的力量把还陷入沉思的东丈拍得一个趔趄,疑惑的看向神雕:“嗯?”
只见神雕此刻神色揶揄的笑着对东丈咕咕叫道。
“你...是....答应了?”东丈开心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神雕笑着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到神雕点头东丈不由就咧开嘴由衷的笑了起来,笑声是那样的纯粹,而神雕看到东丈是真的打从心里开心,自己也情不自禁的跟着高兴,金光灿灿的晚霞洒到了剑冢上,映出了两个并排而站的身影,一人,一雕,两个欢快的笑声充斥着这个小小的剑冢。
止住了笑声,东丈倒提玄铁重剑来到了石台的边缘,又一屁股坐到了悬崖边上,砰的一声把重剑放到了身侧,两只手撑到了地上上半身往后靠去目视天边那抹唯美的夕阳,背对着神雕,一道平静的声音突然响起:
“谢了,傻鸟....”
听到声音,站在东丈身后的神雕表情明显愣了片刻,跟后才对着东丈的背影咧开嘴无声的笑了起来。
次日大早,东丈将玄铁剑用布条包住便往襄阳城的方向行去,而神雕则还在原地荒谷中并没有跟随。
有心要试试自己如今的轻功修为到底到了何种地步,东丈倒提玄铁剑展开身法便往蛇谷方向奔去,玉女心经在东丈九阳神功的全速催动下已然达到了极致,在山中疾驰的东丈身子越来越轻越来越轻,最终甚至足不沾地只往林中的树木植被轻轻一踏,人便犹如一只鬼魅的山精在树林中迅速的来回穿梭。
只短短的时间,只见官道旁的林中迅速飞出一抹灰影,那一闪而过的身影让人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的同时,官道上的土路上已经掀起了漫天的尘灰,一个高束马尾的灰衣青年正倒提着一根长布条往襄阳城的方向慢悠悠的走去。
这个青年自然便是一路赶来的东丈了,嗯,轻功修为比起来到剑冢前快上了不少,对自己的轻功已经有了一些底的东丈自然不会再在官道上继续‘试验’,而是选择跟来往城里摆摊的行人一样慢悠悠的往襄阳城走去。
不一会的时间,东丈已经来到了热闹的襄阳城中,看着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街道东丈突然有种恍然如世的感觉,这人啊,还真不能跟社会脱节太久,不然真会憋出病来,古墓不算,那里有人可以交谈,而神雕....它不是人。
东丈一路走到了小杂马还寄宿在这里的客栈,刚一走进门来,就被眼尖的掌柜一眼认了出来,这掌柜的突然看到许久不见的东丈出现立刻就露出了职业性的灿烂笑容,主动对东丈迎了上来笑容可掬的说道:“哎哟,贵客贵客啊,爷,咱可真有好长一些时日不见了,爷最近都跑哪去了?怎变得这般瘦了?可把大家伙好一顿想啊!”
不自觉的摸了摸越发清瘦的脸颊,东丈呵呵直乐,暗想:你是想我口袋里的银子吧,但看破不说破,东丈呵呵笑道:“嗨,近段忙着抗洪去了,怎么,最近店里有没有新的玩意啊,我这嘴可是馋了好久。”
“有有有,最近小店刚进了一批羊,那一个个肥美的身姿可都是制作羊羹的上好食材啊,客官要不要尝尝鲜?”掌柜热情的把东丈引到了二楼的靠窗位置。
一屁股坐到了位置上,东丈把手中被布条包住的玄铁剑一把放到了桌上,砰!
只听声音就知道这个布条里的东西肯定非常的重,掌柜的表面虽然目不斜视的看着东丈但其实眼角的余光却频频偷瞄着桌上的这个长布条,光听声音就让掌柜的眼皮直跳,但却也不敢多嘴,甚至看都不敢看向这个长布条为免客人不喜。
“既然有这等好货哪有不尝之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