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九对江陵县主说的娥皇女英很生气。
如果他没有接触过安凌霄,只是知道他是安侯爷的女儿,或许没什么想法。
侯府的事情与他何干?
但是,去年中秋到现在,他也猜到安凌霄要对抗安老夫人。
一个十三岁的少女,孤注一掷、毅然决然地开始行动,最早是安凌霄让他给薛家捎的信,说薛家那会根本不知安老夫人的真正面目。
晏九一直想不通,安老夫人有的是机会让安凌霄姐弟染病身亡,或者出意外身故,就像当初对他和母亲那样。
如果他不是被人救了,这个世上也无晏九这个人。
他从安凌霄身上看到自己,就像太子从他身上看到他自己。
所以太子最早说我们像兄弟。
因为感同身受,江陵县主蔑视安凌霄,郡王府贪图安凌霄母亲的嫁妆,所以晏九很生气。
太子让他安排给裕亲王世子来个娥皇女英,那就两件事一起办吧。
南明郡王妃回去后拜访了侯府,高姿态地转述了太后娘娘的话,又说道:“不是我家江陵心善,我还不愿江陵的县马多个女人。我家江陵可是被安二小姐连累如此,委屈的可是江陵。”
安老夫人虽然巴不得凌霄当妾,但也不愿为了凌霄在郡王妃面前矮一截子,被她拿捏无非是想侯府多给点陪嫁。
她让人把范夫人找来,说道:“凌霄的亲事太后娘娘发了话,我也知道你当后娘为难,搞不好外人以为是你巴不得,特别你那天当着妯娌面说什么凌霄出嫁不要侯府准备嫁妆。虽然财大气粗的话好说,凌霄的嫁妆也不能越过县主。”
南明郡王妃一听范夫人说过这话,又是气,侯府哪有一个正常人?
范夫人这时不能说什么不经过薛家同意就从薛家范家几百口人身上踏过去的话,皇权至上,别说让凌霄给人贵妾,就是太后让凌霄死,谁还能反驳?
凌霄给她说过,先不要对着来,她有办法让江陵县主自己收回娥皇女英的话。
范夫人回答道:“儿媳全听母亲安排。”
安老夫人没想到范夫人如此怂了,她还想着让范夫人拿出那天在郡王府的气势来怼郡王妃。
范夫人这样一说,以后侯府不给凌霄嫁妆就是她安排的。
又是一气。
南明郡王妃这会不气了,微笑道:“是个孝顺好儿媳,难怪都说老夫人有福。凌霄她亲娘当年嫁妆让人惊叹,多少人等着看凌霄的嫁妆,让我说总不会比她亲娘的少吧。”
就这么不要脸地赤裸裸的点明了。
范夫人装傻不出声,一副我是后娘我不管的模样,安老夫人咬着嘴唇,就差呸一口。
她也微笑道:“如果凌霄是娥皇,陪嫁倒是应该多些。”
南明郡王妃被噎住,回去给女儿说侯府的老夫人根本不像之前说的老糊涂,一家子不正常。
郑家更是头疼,梁辉霖姓梁,可是他独身一人住在郑家,嫡亲姑母等着是最亲长辈,侄子惹了这个事,本来想着驸马是当不成了,如果郡王府不愿因为这事让县主嫁,那就让梁辉霖悄悄回长沙府。
谁知道江陵县主搞出来二女同嫁的话来。
太后都发话了,他不想娶也得娶。
一个是县主,一个是侯府侯爷嫡女,梁辉霖自己都哆嗦。
这是把他放在火炉上烤呀。
郑夫人对江陵县主气的咬牙切齿,郡王府和淮阴侯府一个是废物王府,一个是废物侯府,白吃朝廷俸禄的,和他们两家结亲有什么好处?
郑员外郎把夫人一顿骂,说别打着郑家旗号给梁辉霖办喜事,让她赶紧另外买宅子当新房。
这是端午节前京城里最热闹的新闻,谁都以为要亲见二女同嫁一夫难得的场面。
马上要过端午节,端午节要拜神祭祖、祈福辟邪,那天要食粽子、薰苍术、放纸鸢、拴五色丝线、佩香囊等。
每年的这一天,各府提前一天在城外搭个简易棚子,全家人一起去看放风筝。
放风筝是去邪气去病气。
年轻人会高高兴兴亲自做风筝,这一天天上的风筝争奇斗艳。
因为安二小姐庄子出的事,很多人家避免出意外,不让子女和外人相约,只能自家人一起出去放风筝,千万别再闹出被逼娶被逼嫁的事。
就这样出门前一再交代遇见熟悉的千万隔老远打声招呼就行,安全第一。
薛家对于娥皇女英的事着急,安凌霄安慰他们,她有把握,不会嫁。
她没有像外人想的那样躲在家里不出门,她前一天让人传出她要在庄子附近放最大的五彩风筝,要去邪气。
侯府也不能因为安凌霄的事情这一天闭门不出,仍旧和往常一样搭了棚子,硬着头皮也得一家人亮相。
平阳公主虽然很兴奋想出去玩,但她出去两次都有意外发生,只好乖乖地在宫里放风筝,想找太子哥哥一起,太子妃说出宫了。
太子坐车去了城外,他要去看热闹,晏九说今天有好戏。
裕亲王世子很想约郑妙玲一起放风筝,可是郑瑞修说了,他娘恨不得把他妹拴在腰上,寸步不离。
郑瑞修看裕亲王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