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都变得稀薄，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
凌司夜的气息将楚凝彻底笼罩，两个人同时叹息一声，楚凝的眼尾已经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
她的模样本就娇媚，此刻半眯着眼眸，唇瓣水润红肿，身段婀娜，每一处起伏都是极致的柔软。
凌司夜爱不释手。
却也觉得反常。
这段时间以来，她没有这么主动过。
今天晚上的她，一直都不对劲儿，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哪怕和他散步的时候，憧憬着两个人的未来，可她的眼中是没有笑意的，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让人看了都觉得窒息。
凌司夜心里有些不舒服，记忆没有丝毫要恢复的迹象，而目前的他对楚凝的感觉也是十分模糊的，若说在乎，那肯定是在乎的，相处了这么久，他也知道了她的可爱之处。
可相比之下，她的身体对他的吸引力更大，他也曾深思熟虑过，或许当初他和她能在一起，多半也是因为对彼此的渴望和吸引，感情这种东西，是可以培养出来的。
楚凝紧紧抱着他，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她不清楚他此刻的想法，只是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尽可能的去迎合他，她怎么会不清楚，他更喜欢的是她的身体呢？
以往的种种在脑海中浮现，楚凝想着想着，眼眶便有些酸涩发胀，她亲了亲了凌司夜的喉结，换来的是他更猛烈的攻击，她的眼泪顺势掉了下来，让人看不出丝毫的端倪。
夜变得无尽悠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却在用行动去表达着对彼此的感觉和兴趣，最开始还很是收敛，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变了味道，变得更加疯狂起来了。
偌大的房子内，充斥着暧昧的声响和气息，沙发上，餐桌上，书房内，甚至是楚凝的钢琴上都有两个人曾呆过的痕迹，楚凝觉得，今晚的自己，真的太疯狂了。
夜色浓稠，主卧内的灯光昏暗，眼前的世界颠倒，楚凝好似看见了烟花才在眼前绽放，她紧紧抱住了凌司夜，声音都染上了几分哽咽，“我爱你。”
凌司夜心底一震，一种莫名的慌乱和不安滋生出来，他同样紧紧抱着她，亲吻着她眼角因为激动而流淌出来的泪水，嗓音低沉沙哑，“楚凝，我会努力爱你。”
楚凝闭了闭眼睛，有些欣慰，也有些难过，他会努力爱她，如果之前听见这样的话，她或许会生气，因为他原本就是爱她的，他只是失去了记忆而已。
可是现在，她做不到生气了，也不需要他努力了，她不会留在他的身边继续做软肋，只要他们分开，对彼此都是有好处的，人都是自私的，既然是有好处的事情，为什么不去做呢？
次日，楚凝睁开眼，男人清洌的气息还笼罩在她的身上，她静静的凝视着前方，漂亮的桃花眸里是一片空洞和苍白，她开口说道：“凌司夜。”
“嗯。”凌司夜应了一声，旋即收拢手臂，将她整个人都搂在怀里，亲了亲她娇嫩的肌肤，眸底一片温和。
“我们离婚吧。”
楚凝缓缓说道，当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一直笼罩在她心头的阴霾更浓重了几分，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笼罩进去了。
凌司夜的呼吸一顿，“楚凝，我们不离婚。”
楚凝闭了闭眼睛，纤长的睫毛不可控制的颤抖，“可是，我想离婚了。”
凌司夜忽然将她转了过来，让她面对他，他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你难道不等我恢复记忆了吗？”
楚凝勾唇一笑，“我怕你还没恢复记忆，我们就都死了，凌司夜，你还记得我给你讲的故事么？我是为了躲避麻烦才找上你的，因为你可以庇护我，可是现在，更大的麻烦找了上来，连你都庇护不了我了，我为什么还要和你在一起呢？”
凌司夜心口一滞，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底滋生出来，“可你说你爱我。”
楚凝抚摸着他的脸，“在那种时候说的话，怎么能算数呢？”
不算数？
凌司夜危险的眯了眯凤眸，他周身的气势都变得凛冽了几分，黑眸沉沉地凝视着她。
楚凝说道：“离婚吧，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凌司夜淡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半晌，染着几分冷意的声音传来，“楚凝，你想清楚了，和我离婚，哪怕等我恢复了记忆，我也不会再找你了。”
她贪生怕死，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并不是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是她先辜负他的。
他干什么要去找她？
“那样就好了。”
楚凝唇角一直噙着几分淡淡的笑，凝视着他俊美凌厉的脸，好似要将他深深的印刻在自己的心中似的。
凌司夜忽然起身，直接去了浴室。
他的气息远离，楚凝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哪怕再多一秒，她都坚持不住了。
她必须得离开。
留在他的身边，只会让敌人掌握他的软肋，到时候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不知道。
一次两次可以躲过去，可是，三次四次呢？
离婚，是对彼此做好的选择。
楚凝起身，去了次卧收拾自己，等她收拾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