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粉,这是香粉,你快还给我!”
此时的孟婉,哪里还顾得上维持优雅端庄的仪态,伸手便抢,可是沈凝已经抢先一步,拿着纸包跳到床上。
反正她早就被“捉奸在床”了,这会儿再跳上去也没什么。
“咦,表姐,你放在我酒杯里的,就是这些药粉吧,哎哟,全都倒光了,只余下沾在纸上的这一点点了,表姐,你可真疼我,整包药都让我喝了,难怪我会头晕脑胀呢,对了,聂公子直到现在也没有醒过来,你该不会也给他下药了吧,这药对脑子不好,我也就罢了,聂公子可是还要考科举的。”
聂大娘子才不关心孟婉是不是真的给沈凝下药了,但是她关心自己的亲弟弟。
难怪屋里这么闹腾,弟弟却还一直没有醒过来,看来那个丧门星说得没错,孟婉这个贱人真的给弟弟下药了。
是药三分毒,这药说不定真的会伤到脑子,她的弟弟,那是要考科举的,若是脑子坏了,还怎么考状元?
孟婉这会儿也慌了,聂元北是聂家的独苗,全家的希望,真若是让聂大娘子相信了沈凝的话,认为她给聂元北下药了,那她可就有大麻烦了。
为了今天,孟婉已经计划了很久,也准备了很久。
原本她以为这是万无一失的,她全都计划到了,什么时候带着沈凝去恭房,什么时候带着聂大娘子来捉奸,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可是变故来得太快,忽然之间,就全都变了。
那个一向萎萎缩缩,平时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的丧门星,忽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把她的秘密抖落出来。
这一连串的变故把孟婉打得措手不及,好在她还有百试不爽的一招。
哭!
孟婉哭了,她哭得很伤心:“表妹,你为何要冤枉我,这明明就是普通的香粉,你为何说是什么药粉呢,你心悦元北哥哥,我让给你好了......”
沈凝哈了一声:“香粉?那不如表姐吃吃看啊,若是香粉,顶多就是肚子疼,可若是药粉,说不定表姐会像聂公子一样,昏迷不醒呢。”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认为聂元北是喝醉睡着了,可现在沈凝这么一说,大家全都看向依然躺在床上的聂元北。
是啊,谁都见过醉酒的人,要么撒酒疯,要么蒙头大睡,可屋里这么吵闹,即使是真的喝醉睡着了,这会儿也该给吵醒了。
偏偏聂元北纹丝不动,连翻身都没有,莫非真如丧门星说的,这不是醉酒,而是昏迷不醒?
聂大娘子急了,她的弟弟可不能伤到脑子啊。
“对,你说是香粉就真是香粉了,香粉不放在粉盒里,哪有用纸包着的?你当大家都是傻子吗?你有本事就吃下去,吃啊!”
聂大娘子这么一说,门口的女眷们也纷纷附和,她们刚刚都看到了,那丧门星脸蛋红红的,衣衫不整,如果她没有说谎,真是被孟婉下了药,那就不是普通的迷药,而是那种不三不四臭不要脸的药!
这纸包是从孟婉荷包里掉出来的,所有人都看到了,真若是那种药,那这个孟婉就是居心不良。
天呐,孟婉平时眼睛长在脑门上,目下无尘,把自己装得像天仙似的,其实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啊,吃啊,你想自证清白,那就把里面的药粉吃下去,咱们这么多人也好给你做证。”
“吃,快吃!”
......
孟婉还想哭,可是无论是聂大娘子,还是那些女眷,显然都不买帐。
好在那包药她全都倒进沈凝的果子酒里了,还留在纸包里的,只有最后一点点。
孟婉原本是要把纸包扔掉的,但是又怕被人看到,所以就放进荷包里,她是闺秀,没人会翻她的荷包,谁能想到,系在腰上的荷包,竟然自己掉下来呢。
当然,孟婉做梦也不会想到,那只荷包当然不会自己掉下来,而是有只鬼悄悄给她解开的。
孟婉咬咬牙,刘婆子把药买回来时就说了,这药要一次性全都倒进去才能管用,只放一点是不行的。
现在纸包里留下的,就只有一点点,她吃下去,想来也没有事。
孟婉想得没错,这么一点药,即使吃进去也不会有事,可是她不知道,她肩膀上还趴着一只黄页鬼呢。
黄页鬼为了自己能投个好胎,已经拼了!
它别的本事没有,作弄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聂家的婆子从沈凝手里拿过纸包,倒了一碗水,把沾在纸上的药粉刮进水里,晃了晃,便拿到孟婉面前。
“孟大姑娘,请吧。”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孟婉面前的那只水杯上,孟婉咬着嘴唇,迟疑着不肯伸手去接。
沈凝冷笑:“表姐心里是有鬼吧,要不怎么不敢喝呢。”
聂大娘子目光如箭,恶狠狠射向孟婉:“来人,给她灌进去!”
孟婉身子一抖,忙道:“我喝,我喝。”
就那么一丁点药粉,反正也没事,她喝下后便装肚子疼,这些人还能如何?
她接过那杯水,一口气全都喝完,接着,眉头一皱,正想说她肚子疼,可是脚下一晃,身子不由自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