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你还有脸说起院墙?你在院墙里藏了妖符诅咒亲生女儿,你还有脸提?”老太太冷声质问。
“不是的,不是的!”孟氏用力摇头,“母亲,二丫头一出生就克死了公爹,还让您一病不起这么多年,大师说了,她的丧门星,必须要压制,婉儿命好,所以我们才把婉儿接过来养着,沈家经历这么多年,依然挺了这么多年,都是因为婉儿,是婉儿救了沈家!”
老太太冷笑:“这样说来,沈家还要感激孟婉了?”
孟氏忙道:“当然了,若不是有婉儿,沈家早就......”
“够了!”没等孟氏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沈大老爷便出声打断,“孟氏,休得胡言乱语!”
孟氏不可置信地瞪着沈大老爷:“胡言乱语?当年你和我一起去求大师,大师说的话,你难道全都忘了吗?大师说了,要找一个八字好的女孩子住过来,让咱们当亲生女儿一样抚养,你忘了吗?婉儿的八字,也是你送去给大师看的,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闻言,老太太恍然大悟,她看向沈大老爷:“大郎,孟氏说的都是真的?是你亲自把孟婉的八字送过去的?”
沈大老爷硬着头皮说道:“母亲,当年我也是一时糊涂,以为孟婉是个好的,哪里想到,她长大后会如此不堪。”
“婉儿怎么就不堪了,她比那个丧门星强了千倍万倍!”孟氏尖声打断了沈大老爷的话,五官因为愤怒而扭曲,整个人也像是疯魔一般。
老太太喝道:“孟氏,当日孟婉在聂家陷害二丫头的事,人证物证皆有,孟婉与匪人私通,因此被锦衣卫抓走,在衙门里都是有案底的,这些事谁也没有冤枉她,都是她自作自受,二丫头才是受害者。
再有,孟婉拿着你给她的银子,雇佣匪人,要劫持二丫头欲行不轨,这件事赶车的鸿伯能作证,丫鬟春俏也亲眼目睹!”
前两件事,沈大老爷是知道的,可是后面这一件,他却是刚刚听说。
“母亲,孟婉雇人劫持过凝儿?我为何不知道?”
老太太冷笑:“你这个当爹的,何曾关心过二丫头?这件事发生之后,二丫头便告诉我了,因此,我才从庄子里挑来一批婆子,跟着姑娘们出门。”
沈大老爷被老母亲抢白得面红耳赤,这件事,他的确不知道,他也的确不曾关心过沈凝。
“不可能!”孟氏尖声大叫,“婉儿不会这样做,这都是那个丧门星瞎编的,她要陷害婉儿。她若是真的被劫持,怎么还会全须全尾,那些匪人会放过她吗?”
沈大老爷也有疑惑,是啊,沈凝只是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而鸿伯一大把年纪,就是拼上老命也护不住沈凝啊。
莫非沈凝已经被那些贼人祸害了?
沈大老爷立刻想起还在书房里等着他的周睿。
若是沈凝已经失贞,周家若是知道了,定会退亲,若是因为其他原因退亲也就罢了,因为这种事退亲,怕是连沈文清的名声也要受到连累。
想到嫡长子明年便要下场参加科举,沈大老爷全身上下便哪里都不好了。
“母亲,凝儿她......”沈大老爷实在问不出“失贞”两个字。
老太太眼中是满满的失望,长子眼里的心思,她全都看出来了。
这是担心连累儿子了吧。
当爹的没有去想要为女儿做主,却只是担心女儿会不会连累儿子。
老太太嘴唇翕翕,气得说不出话来。
堂屋的门被从外面推开,沈凝走了进来。
“让大老爷大太太失望了,我幸免于难。”
沈大老爷第一次仔细去看这个女儿,眼前的少女五官明妍,只是尚未长成,眼底眉梢还透着几分青涩,但脸庞红润,双眸明亮,更难得的是,明明是养在深闺的弱女,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毅。
“凝儿,你真的没有事吗?”沈大老爷试探地问道。
沈凝看着他,嘴角浮起一抹嘲讽:“大老爷希望我有事?”
“不是不是,你没事最好,没事最好。”不知为何,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沈大老爷竟然感觉到一股威压,他甚至不敢与沈凝对视。
“说被劫持的是你,说自己没事的也是你,好的坏的全凭你的一张嘴,你这个丧门星,就是想把婉儿害死,你怎么这么毒?”孟氏尖厉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如疯妇。
沈凝脸上的嘲讽更浓,她盯着孟氏,一字一句:“你是不是特别后悔把我生下来,我这个小鬼......”
“小鬼”二字刚一出口,孟氏的脸色就变了,她惊恐地瞪着沈凝,伸出颤抖的手指:“你,你,你......”
沈凝没有再理她,而是对沈大老爷说道:“那日,我从那几个歹人口中得知,雇他们来对付我的,是孟婉,我为了自保,便告诉他们,孟婉给钱给少了,孟婉手里还有很多钱,再说,我若是死了,他们便要吃官司,为了这么一点银子,便要搭上后半辈子,不值!
我也只是一说,没想到那几人果真急了,当下便回去找孟婉算账了。
这件事,我一回来便禀告给了祖母,祖母是知道的。
另外,我如果没有猜错,孟婉不是被绑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