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太太是特意来这里碰运气的,上次的事,她虽然当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回去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
她本就是花容记的常客,见过沈凝,虽然不想承认,可心里也清楚,上次的事,多亏了沈凝。
最近这几天,胖太太几乎每天都到花容记,就是为了看看沈凝在不在。
没想到运气不错,最近这一段日子,沈凝去了忠县,今天还是第一次过来,终于让她给遇到了。
丈夫被仙人跳的事,胖太太和谁也没讲,她嫌丢人。
但是经历过上次偷东西的事,面对沈凝,胖太太觉得没啥丢人的,最丢人的事她也做过了。
她把最近的经历讲了一遍,字字血声声泪:“二姑娘,你一定有办法的是吧,能不能帮我化解,或者你认识什么能化解这个的高人?”
上次胖太太主动提出赔偿那只被她“偷”了又打碎的杯子,沈凝对她的印象还不错。
她给胖太太指了一条明路:“上次去过的胡宝斋,你还记得吧,你亲自去,求张平安符。”
胡宝斋?
听到这三个字,胖太太老脸发烫,就是她赔了一两银子的地方,她当然记得啊,丢死人了。
“一定要亲自去吗?让丫鬟替我去不行吗?”
沈凝摇摇头:“丫鬟求的是丫鬟的,不是你的,这事还要你亲自去才行,另外,吃饭咬到舌头,走路左脚踩右脚,这才是你自己的问题,可是你丈夫被仙人跳,有问题的是他,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戴一百个平安符,你丈夫也照样会出事。”
胖太太的脸更红了,生平第一次,让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说教,且,她还无法反驳。
“可是二姑娘,那该怎么办呢,我也不能把他关起来锁起来,更不能他去哪里我就跟到哪儿吧,再说,他一向很老实很本分。”
“不用关不用锁,你最好找人查查你丈夫,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被仙人跳了。”沈凝一刀见血,毫不留情。
胖太太大吃一惊,连连摇头:“怎么会呢,他是读书人,怎会随随便便把这事安在自己身上,他难道不要自己的名声了吗?”
沈凝说道:“先想一想,你见过那使仙人跳的人吗?是不是全都是你丈夫和他的小厮说的?当然,如果我说错了,你就当我没有说。当务之急,先去胡宝斋求平安符吧,没有什么比你自己的命更重要了。”
见胖太太还在迟疑,一旁的春俏忍不住了:“这位太太,您都求上门来了,怎么还不信呢?我家姑娘说得不会错,她说您需要平安符,那您肯定就要立马戴上,不戴可别后悔。”
胖太太如梦方醒,谢过沈凝之后,便急匆匆赶去了胡宝斋。
接待她的就是上次的伙计顺儿,胖太太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可是想到沈凝说的话,还是硬着头皮问有没有平安符。
因着沈凝去忠县,有一阵子没露面,现在胡宝斋也只剩下一枚平安符了,胡德想自己留下的,听说又有人要来买平安符,脑袋顿时摇成了拨浪鼓:“没有没有,下个月再来吧。”
听说没有,胖太太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沈二姑娘说我来的,怎么就没有了呢,这可怎么办啊?”
“谁?你说谁让你来的?”胡德的耳朵灵得很。
“沈,沈二姑娘,就是上次,上次和我一起来这里的那位......”
胖太太后面的这句话,声音小得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不过,胡德只要听到“沈二姑娘”四个字就足够了。
他立刻兴奋起来:“沈二姑娘?她回来了?在哪儿,你在哪儿遇到她的?”
“在,在花容记......”胖太太不明白这位胡东家为何态度会判若两人。
“花容记啊,那没错,就是她了,行,这张符我卖给你!”
小祖宗回来了,他还用自己留张符吗?不用,把小祖宗哄高兴了,多给他画个十几二十张,什么都有了。
胖太太千恩万谢,戴上那枚平安符回家去了。
快到家门口,一匹惊马从她的轿子旁边嗖的一下窜了过去,撞在前面的轿子上,好在那顶轿子里面是空的,轿夫又躲得快,否则就要出人命了。
胖太太吓出一身冷汗,两名轿夫也直念阿弥陀佛。
胖太太忽觉胸口有些热,把装着平安符的香囊取出打开,里面只有一小撮灰烬,平安符不见了!
“这是,这是......替我挡灾了?”
胖太太的心怦怦直跳,她想起沈凝催她今天就要来胡宝斋请平安符的事,这是算准了她今天会出事啊!
而且是在家门口出事!
有见义勇为的热心人将那匹惊马制住,众人一看,全都吃了一惊,原来那马的屁股上,被人扎了一刀,刀子还在上门插着呢,马匹吃痛,一下子就惊了。
“报官,这要报官,这是故意的,谁的马?”
只有马,却没有见到马主人,这虽然不是宝马良驹,就是最普通的马,可一匹这样的马,也值十两银子,可比被马撞坏的轿子要值钱,马主人没理由算不清这个账吧。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做贼心虚。
胖太太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了,这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