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的位置非常隐蔽,普通人很难找到。
正如青烟所说,还未靠近,沈凝便感受到很重的阴气,而且,这阴气之中还夹杂着灵气,那是属于自然草木的清灵之气。
沈凝勾起唇角,难怪这山上感受不到灵气,原来都被吸进这个山洞了。
沈凝从怀里取出一个提前折好的纸人,托在手心里,吸了口气,说道:“去吧。”
守在山洞外的两名道士,正在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闲天,他们正是之前沈凝和秦家兄妹在山路上遇到的那两名道士,他们是来交班的。
不过,在他们看来,这个山洞根本没有人能够发现,派他们来把守,纯属多余。
他们并不知道洞里住着的是什么人,每次往洞里送东西,也都是掐着特定的时辰,错过这个时辰,他们是不敢进去的。
这个洞很深,他们每次进洞,也只是进到最前面的这一截,再往里面,他们没有去过,也从未尝试过一探究竟,想要活得长久,就不能太过好奇。
“别说,刚刚那两个小娘皮还挺漂亮。”证庭咂咂嘴,在这里当道士哪里都好,就是不能碰女人,听说有的道门是能成亲的,可偏偏这静虚观就是那不能的。
证连看他一眼,呸了一声:“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让师父看到,有的骂了。”
证庭叹了口气:“师父懂什么,他打小就出家了,于这男女之事什么也不懂,他和咱们不一样,我出家时都二十五了,你呢,也有二十四了吧,二十多岁的爷们儿,若是不想这事,那还是男人吗?”
证连哈哈大笑,指着证庭说道:“我差点忘了,你家穷,没钱娶媳妇,你怕还是个雏儿吧?”
“谁说我是雏?我把村里的小寡妇办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事儿,我也不用跑来出家吧。”
说起女人证庭不服,想当年,他家太穷了,他也实在是憋急了,半夜里便摸去了小寡妇家里,没想到那小寡妇性子刚烈,说什么也不肯答应,他又气又怕,担心小寡妇大喊大叫被村里人听到,一着急,手上用力过猛,把小寡妇给掐死了,无奈之下,他仓惶逃走,逃到时县,咬咬牙,出家做了道士。
后来他才知道,他们证字辈的这些人,十之七八都是和他一样,是犯过事的,有的甚至还上过海捕文书。他们既不是小孩,又没有慧根,静虚观之所以会收留他们,就是看中他们没有退路。
是的,如果离开这里,他们便是亡命之徒,天下之大,却只有这一处地方,能让他们安身立命。
“啊,啊,好疼啊,啊!”
忽然,不远处有女人的声音传来,声音不大,但却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是女人,而且还是年轻女人!
证庭想起刚刚在路上遇到的两名少女,一个杏黄一个湖蓝,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身段柔软,人比花娇。
“你在这里守着,我过去看看。”
证庭说着便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证连说道:“哪来的女人,小心有诈!”
证庭冷哼:“有诈就有诈,这山上还能有啥?大不了来只母狐狸,我正好睡了她!”
说完,证庭便头也不回地跑了,证连望着他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死公驴子,想女人想疯了,真来只狐狸,你敢睡?”
话音刚落,一道人影在证庭眼前一晃而过,证庭一惊,揉揉眼睛,什么都没有。
他刚刚松口气,忽然,耳后有风吹过,他转身,与一个白衣人正好撞上,他吓了一跳,却赫然发现,那白衣人竟然是薄薄一片,证庭的脑袋嗡的一声,下意识地看向洞口,这白衣人从哪里来的?莫非就是洞里的那位?
是的,他们虽然不知道住在洞里的是何方神圣,可也猜到定然不是善男信女,那位不是妖魔,就是鬼怪,否则,每隔几天送进去的大活人,怎么全都死了?
证连越想越怕,可是证庭已经看不到影子了,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就在证连惊讶的瞬间,那个白衣人又消失了,证连惊出一身冷汗,刚才的那一切,肯定不是在做梦,确实有一个白衣人曾经在他面前出现过。
证连再次看向洞口,他是不是应该回去,把这事告诉师父?
对,就要这样,师父派他们在这里把守,当然不是看管洞里的那位,师父是让他们在这里听风报信,对,是听风报信,所以他现在要做的,不是傻傻地站在这里,而是回去报信!
证连瞬间便说服了自己,他飞奔着跑向山路,这个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待了,他要去报信,告诉师父,山洞里的东西跑出来了!
看着证连跑远了,沈凝方才现身,青烟自告奋勇,跑到前面开路,可是刚走几步,青烟便大叫道:“不好,我进......”
话音未落,青烟便被弹了出去。
洞口有禁制,且,这禁制是针对鬼魂的,活人没事。
沈凝想起郭大个子说的话,无奈地摇摇头,对青烟说道:“找个树荫等着我吧。”
说完,她取出用绸缎包裹的七星剑,快步走进山洞。
七星剑乃是用雷击木炼制,自带阳刚之气,雷击木一出,周围的阴气便四散开去,沈凝走进山洞,走了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