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萍萍红了脸,是啊,这屋子里只有他们师徒三人,她说有人摸她的屁股,那不就是在说那非礼她的人就是师父和师兄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我......啊,真的有人摸我!”
贺萍萍用手捂住屁股跑到范秋程身后,真的有人在摸她,真的!
这一次,就连无念子也皱起眉头,他这个女徒弟,虽然娇纵,可也不会在这种事上胡说八道。
他四下看了看,忽然,他看到一道小小的白影正往窗户那里飘去,无念子挥出手中的桃木剑:“兀那妖物,给我留住!”
啪哒一声,那白影落在地上,师徒三人上前一看,竟然是个小小的纸人。
“这是哪里来的?怎么这纸人还会自己飞?”贺萍萍不解。
无念子的脸色却已经变了,不用问了,刚才摸贺萍萍屁股的,就是这个纸人。
他虽然装神弄鬼,可也是有些道行的,如果不是小怜早就溜了,他又不想白跑一趟,也不会做出骗人的事来。
无念子曾经听师父说起过,一百多年前,那位曾经在白鹤观挂单的筑基野道,便有这一手御物的绝技,据说他有两名侍童,便是两个纸人。
不过师父也说过,但凡这种纸人,都是要用特殊法术修炼的,要足足修炼四十九日,方能修出魂魄。
可眼前这个纸人,显然和师父说的那种不一样,没有魂魄,但却有灵识。
没错,是灵识,纸人上有一丝灵识,那个在背后操控的人,就是用这丝灵识在控制这个纸人。
无念子咬牙切齿,什么人这般胆大,竟敢在他面前戏耍他的徒弟,这是不把白鹤观放在眼里吗?白鹤观是名门正道,一直都受世人敬仰,现在却在这保州府里被人轻视,无念子怒了!
“师父,怎么办,咱们也不知道这人在哪里啊!”范秋程问道。
范秋程和贺萍萍不同,他从记事起便在修道了,无念子看出纸人上面有灵识,范秋程也看出来了。
“哼,只要有这丝灵识,为师便能寻到此人!”
无念子将纸人上被桃木剑刺破的那条腿用浆糊粘好,再把粘好的纸人放到窗台上,刚一松手,纸人便从打开的窗子里飞了出去。
无念子大喜,他用手指着纸人离去的方向:“拿上东西,跟为师前往!”
师徒三人带上那个被他们俘获的小纸人,向着武家庄子所在的方向匆匆而去。
待他们走了,沈凝才从暗处出来,眉开眼笑,对霍明睿说道:“请问大首领,民女现在可以跟过去看热闹了吗?”
霍明睿笑着摇摇头:“去吧。”
他知道,沈二姑娘这不是在请求他的意见,而是在向他显摆呢。
试问什么人臭显摆却不让人讨厌?
答曰,就是沈凝这样的。
沈凝赶到武家庄子时,无念子师徒三人已经进了庄子,严格说来,他们是硬闯进去的。
老祖宗正在闭关,因此,武家庄子近来不让任何人随意出入,除非是有武德培亲自给的牌子,就像昨天跑过来放鸽子的那位便是如此。
无念子师徒当然没有牌子,庄子不让进,可那纸人却在大门打开的一刹那飞了进去,门子的注意力都在这三个道士身上,压根没有注意。
这种乡下的庄子,大多都不是只有一个入口,可是师徒三人转了一圈,好吧,武家的庄子是依地势而建,如同铁桶,只有一个口,别说是人,就连苍蝇也飞不进去。
既然偷溜不行,那就只有硬闯了。
虽说门子也是练家子,可却不是无念子师徒三人的对手,这三位闯进庄子,便四处寻找那个纸人。
庄子很大,到处都是树木花草,想要找到一个小小的纸人,堪比大海捞针。
门子已经发出讯号,十几个家丁抄起家伙从四面八方跑过来,有人看到了无念子师徒,大喊道:“在那里,快点!”
无念子心无旁骛,打开神识继续寻找那个纸人,两个徒弟护在他的身后,看到有家丁朝这边过来,范秋程对贺萍萍说道:“师父正在用术,不能打扰,咱们把那些人拦住。”
贺萍萍一向任性惯了,从小在家便是说一不二,到了道观也是众星捧月,根本没把眼前的场面放在眼里,就是几个泥腿子一样的家丁而已,贺仙女几拳就能把他们打得躺平。
范秋程可没想要和人打架,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他们是私闯进来的,本就理亏。
他和贺萍萍说要把这些人拦住,其实就是拦下来好好商量。
范秋程满脸堆笑,对冲过来的家丁施个道礼:“抱歉,对不住......”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贺萍萍已经抢先迎了上去,朝着为首的那名家丁就是一记响亮的大嘴巴!
这还了得,在人家地盘上打人家的人,这就是捅了马蜂窝啊!
家丁们围上来便打,贺萍萍以一对十,再厉害的武功也要捉襟见肘,何况这些家丁有招有式,显然都是练过的。
范秋程原本还想当和事佬,可是任他喊破喉咙也没有人听他的,无奈之下,他一咬牙,也加入了战局。
见对方有了帮手,家丁们吹起口哨,更多的家丁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