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功的人吗?他夸大敌人数量提高战绩,或许是想给麾下争取更多的封赏吧?
毕竟朱楩自己已经是藩王了,他还需要封赏吗?还能给他封赏什么?封他当皇帝不成?
这么一想,朱楩的形象立即就变得高大了起来。
而且李叔然发现,朱楩虽然字迹难看,可是内容却很老成,完全不像是一个孩童,就连许多官员都写不出更好的效果了。
只是这个字再搭配这个内容,就让人实在是有够糟心了。
“要不,老臣重新为您抄写一份?”李叔然犹豫着,虽然他的字也很一般,至少没这么不堪入目啊。
朱楩没好气的说道:“欺上瞒下啊?欺君之罪你不怕我还怕呢。就这么送上去吧,反正我就是这个字,爱看不看。”
仗着是朱元璋的儿子,老爹又不可能诛自己九族,朱楩渐渐变得满不在乎起来,全然不似当初连抬头看一眼洪武大帝都不敢的小可怜模样。
“好吧,毕竟陛下认识殿下的字迹,如果由老臣代写确实不好,”李叔然只好放弃。
“既然奏章的事已经安排妥当,那本王也就回去了,”朱楩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准备开溜。
“等一下殿下,您说要犒赏全军,但是该出多少钱呢?”李叔然连忙拉住朱楩,心中有些不祥预感。
“当然是把今年准备上缴的税钱都拿出来啊,开玩笑,十多万大军呢,一人发一两银子都得十万两,别那么小气嘛,”朱楩满不在乎的说道。
李叔然两眼一黑差点没昏死过去。
好家伙,你倒是大方,一开口就是十万两银子。
这该怎么跟朝廷交代啊?
“又不是你的钱,别往心里去,”朱楩安慰道。
李叔然却笑不出来,殿下,您觉得您很幽默?可万一陛下找我要钱,就是把老臣切碎了卖了,那也凑不出来啊。
而且谁不知道洪武大帝的赫赫威名,到时候别说我被扒皮充草了,就是九族都得被扒皮充草啊。
“放心,一切都由我担着,我不是在奏章里写清楚了吗,”朱楩翻着白眼。
这倒是真的,主要是这笔钱太多了,李叔然一下子有些难以接受。
“其实就是这些都远远不够啊,”朱楩长叹一声:“这一战光是牺牲战死着,就高达三万多人,哪怕给再多抚恤金,他们的家人也将永远失去挚爱。我们如果真能用钱来抚平他们的伤痛,李先生,是我们赚了啊。”
李叔然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看向朱楩。
王福也双眼放光,捏着拳头,面色激动不已。
这就是王福当时在战场上,决定誓死追随朱楩的原因。
除了朱楩的勇武和武力,更重要的,还是朱楩与部队君心同体带来的感动。
追随在这样的藩王麾下,哪怕战死沙场,那也得其所归了。
“先别计较这些了,就算是十几万都不够,到时候我还得垫进去许多。不过这样一来,就不能让木初的部队和沐晟的部队离开了呢。王福,让人去城外打一声招呼,就说今天先休整一下,明天上午我带着银子去真正犒赏全军去,”朱楩对王福交代道。
王福立刻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此时在大理城外一共有三座营地,东营靠近云龙县方向,是沐春的兵营,也是沐晟部队暂时驻扎的营地。
而西营则是赵括的营地。
两支部队都在城外,平时在营地内进行操练,目前还未安排屯兵和屯田的任务,一旦发生战事可以立即拱卫大理城的防御,或是主动迎战敌人。
昨天随着征讨刀干猛凯旋而归之后,木初率领着他的六万土人大军一路转移到了大理城的北侧,这边靠近鹤庆县与丽江方向,如果他们想回去了,直接就顺着大路走,很快就能到鹤庆县了。
不过随着王福派出三个传令兵传达了朱楩的意思,木初和沐晟都只好按兵不动,再留下一天。
同时他们也在好奇,朱楩所谓的犒赏全军是什么奖赏,因为他们可是知道的,想要等朝廷做出决定和安排,再到云南境内,恐怕至少也要到年后了。
若是赏银之类的奖赏是从朝廷京师派发过来,路途如此遥远,怕不是得小半年才能到?
真不知道古时候那些动辄牵牛赶羊的去犒劳军队都是怎么做到的,难道都是就近?
先不提这些,朱楩之后就回王府了,同时还从李叔然这里带走了几个小吏,是准备要他们记录一下之后由府库拿出多少银两作为犒赏之银的。
这些钱虽然朱楩的府库,但是却不是私用,而且来说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的钱,都是朝廷的。
所以得让衙门做个记录,然后好由李叔然上奏给朱元璋过目。
朱楩还让府内守军派出许多人,领一大堆人进入府库开始清点存银。
不查不知道,最后府库内竟然足足有着二十八万两七千四百两,而且都是银子。
其实本来云南没有那么多银子的,是随着这些年从中原不断有大量百姓迁徙过来,带过来一大部分。
还有做生意的人,和各种朝廷开支用度等等。
才让云南有了大量银子,这可比铜钱方便太多了。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