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当父亲的就会在家里酿三坛子女儿红,仔细装坛封口后深埋在后院桂树下,就像深深掩藏起来的父爱。
待到女儿十八岁出嫁之时,用酒作为陪嫁的贺礼,恭送到夫家。
当初木得提到那是他们家特制的米酒,就有意是要把木邱许给朱楩的。
此时木邱提及出来,意思是说虽然他们还没有成婚,可是木得当初就已经同意了。
木初只能轻叹一声,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妹妹精明能干,平时都是她在帮助年迈的父亲打理族内事务。
虽然是女儿身,却心比天高,而且能文能武,既聪慧又有一身本事。
父亲曾经也感叹过,若她是男儿身,根本没有自己什么事,木家土司肯定是她来继承的。
想到这里,木初也只能任由妹妹自己做决定了。
之后这场盛事也就渐渐散了。
眼瞅着天色越来越晚,几支明军也分别解散,该回营地的回去各自营地,该回城内的回城设防守卫。
居里屋一行人也都抱着钱回城去了,他们要把好消息带回去分享给大家,以及要用这笔银子去买很多东西。
尤其是居里屋,他老婆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也该给新生儿和老婆待产期做准备了。
朱楩这边先让王府守卫们把装银子的箱子和车队护送回去,等明天再继续给沐晟那支部队发钱。
然后他迈步来到了木家兄妹边上。
“怎么还没走?”朱楩发现木初竟然还没打算上路,难不成还想再留一晚上?
快点走吧,他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这个大舅哥呢。
木初回过头,表情复杂的看着朱楩。
毫无疑问,朱楩是木初所认可且效忠的明军。
问题是,这个明军有点不地道,自己全家都誓死效忠了,你还打我妹妹的主意?
木初此时忽然觉得,怀里的银子有点变味儿了,不由说道:“殿下,您可不许欺负我妹妹。”
朱楩翻了个白眼,明明是阿邱主动的好吧,这是原则问题,得讲清楚。
“阿邱是个好姑娘,本王疼爱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朱楩轻哼一声,倒也没有退缩,直言不讳的承认了他和木邱的关系。
木邱俏脸一红,心头火热的想着,不知道是谁欺负得自己两天没下地。
木初深吸口气,见朱楩没有顾左右言它,而是承认了与木邱的这段关系,心中也不再耿耿于怀,而是郑重其事的说道:“那我妹妹的终生就拜托给您了,殿下。”
朱楩点点头:“啊,就交给我吧。”
此时此刻,他可不会有半点犹豫和退缩,哪怕他才十二岁,那也只是年龄上的,不论身体上还是心理上,他都必须要承担起身为男人的担当。
木初又深深凝望了一眼妹妹,然后就向朱楩告别了。
“大哥,不如再留一晚明日回去?”木邱上前一步挽留。
朱楩伸手拉住木邱,摇摇头,说道:“趁早上路还能回去吃晚饭,挺好,反正也不远。”
再不远,你以为是现代开车呢?那也得明天晚上之前才能回到丽江吧?
木初心里腹诽,总觉得殿下很不乐意自己留下?为啥这么急着赶走自己?
废话,你留在这里,朱楩肯定是老不自在了。
何况朱楩和木邱虽然不是新婚燕尔,那也是刚刚确定关系,还得好好发展发展,深入交流一番嘛。
就这样,木初率领着木氏一族部队,开始往老家的方向进发了。
而朱楩也带着木邱入了城门,然后在特意等着的王福等一些护卫的护送下,回到了城内的王府。
晚上,朱楩吃过了府内从城内一些酒楼请来的大厨精心烹制的晚饭后,却没回自己的内殿,而是溜达着到了王福的房间里。
只见此时是王福坐在一张案子前,而朱楩却站在一旁看着。
“王福啊,你平时就是这么写秘折的?”朱楩看了一会儿问道。
原来是王福要给朱元璋写秘折,朱楩一听肯定不能错过,那必须得看看。
“但是我觉得这里写的不妥,怎么叫‘殿下冲动,轻起五万大军出城’呢?应该是‘殿下英明神武不畏生死,为了捍卫我大明江山,巩固云南稳定,不在乎自身安危,也要与思伦发数十万大军决一死战’才对吧,”朱楩拿手指指折子上的一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王福一脸无奈的抬起头,殿下,要不您来写?
“虽然殿下您说的都是事实,可那只是您的想法,实话实说,当时在末将与他人眼中,您确实太冲动了。而且身为主帅,怎敢以身犯险?”王福忽然直起身,看着朱楩,竟然教训起来?
朱楩愣住了,好小子,你不在秘折里给本王说好话吹嘘一番就算了,还教训我了?
又听王福语重心长的说道:“殿下啊,您可是王爷,千金之躯,像战场厮杀这种事,以后还是交给我们这些将士吧。”
朱楩好笑又好气的说道:“你还教训起本王来了。如果这次不是本王亲自出征,怎能让你们这些混蛋归心?你当本王不知道?本王那点小秘密,你是一个不留全都给我捅上去了吧?玻璃?白?肥皂?甚至连秘方的事,也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