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行事了,”木邱叹了口气,不得不嘱咐朱楩。
她当然不希望朱楩改封藩地,这里是她的家乡,何况如今大半云南百姓都已经开始慢慢接受和拥护朱楩了,不论从哪方面考虑,都是继续留在云南最为妥当。
朱楩点点头:“我知道,放心吧,接下来咱们就韬光养晦,我还不信他能比我活得久。”
木邱瞪他一眼,又开始胡说八道。
而在朱楩的心里,则开始疯狂算计起来。
看来接下来很多事,都不能再由自己亲自出面了。
老朱这是开始猜忌并防备自己了啊,难道他猜到自己准备造反了?
可就算你知道又如何?我要做的事,岂是你能挡得住的?
“算了,不想了,睡觉,”朱楩一把丢掉那本折子,就要搂着木邱上床。
木邱却摇摇头,示意朱楩往外面看去。
朱楩叹了口气,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拉开大门,只见门口跪着一个人,正是王福。
“你怎么还在?想听墙角啊?”朱楩没好气的说道。
王福缓缓抬起头来,认真的说道:“殿下,末将罪该万死。”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知道你有密奏的任务,这是你的职责所在。而且几万大军一直跟着,我还能瞒天过海不成?”朱楩翻着白眼把王福从地上拉起来。
他知道王福是在自责,认为是他的秘折给朱楩带来了麻烦,惹了朱元璋的痛骂,乃至猜忌。
可是朱楩却知道,这和王福无关,王福的秘折只是照实说,而且自己的奏折也写了这些事。
刚才连木邱都看出来了,朱元璋就是在责怪朱楩僭越了,而且还不止一次。
这是在敲打朱楩呢,所以有没有王福的秘折都无关紧要,关键是朱楩确实做过头了,还是好几件事。
朱楩心里暗恨,他当然知道朱元璋偏爱太子朱标。
可是他也没有办法。
你说想要迅速收服云南民心和地盘,他能怎么办?
没有这次机会,朱楩哪来的大半云南领地和三百多万人口?系统的税收资源又从哪里来?
在这之前,赵括与沐春只是名义上听从他的命令,实际上是怎么想的,谁又知道?
可是这一战之后,三大指挥使都对他效忠过了,虽说他没敢收沐春,也自信沐春对自己的印象不错。
还有俄陶与胡渊那两件事,以及这大半个月以来,他巡查了大半云南各地,也都是按照思摩甸的做法,进行了改土归流的改革。
这些事做了,就是僭越。
可是如果不做,朱楩就别想发展自己的势力,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是朱楩自己的选择,怪不到人家王福。
朱楩拉起王福,也是一脸认真的说道:“王福,本王是要做大事的人,我不止一次说过,南边还有大片土地,不论是否肥沃,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你给我好好干,早晚有一天,本王要带你们杀出国门,去把东南亚各国打趴下收服下来。”
王福听得心潮澎湃,激动的答应道:“是。”
朱楩笑着点点头,心中却想着,虽然中原只有‘一亩三分地’,可是得先把那一亩三分地得占了才行啊。
不然总是受到后面的掣肘,这谁受得了。
老朱,你先别急,我知道你很急,但是别急,咱们要是好好玩,还能父慈子孝,你当你的洪武大帝,我当我的藩王,我等你百年之后再提造反的事。
可你要是不想好好过了,那这个家就都别过了。
不得不说朱元璋确实深谋远虑,他的预感是准确的,朱楩若是没有系统和没有云南作为根据地,那他确实会一直蛰伏起来。
可是如今既然有了这个地盘,系统也开始持续发力。
朱楩也终于要开始露出自己的獠牙了。
但是很可惜的是,因为太子朱标突然病倒,朱元璋再无暇他顾,因此而错失了最佳良机,也是唯一一次把朱楩改封藩地到岷山的机会。
因为朱楩经过这次以后,直接再次韬光养晦起来,他不再张扬也不再高调做事,而是把自己隐居幕后。
甚至就连当初买下的铁匠铺都被朱楩给卖出去了。
什么玻璃?玻璃是什么?不知道啊。
据说铁匠铺被富商沈荣买下了,连带着还有周围一大片房屋,原本那可都是属于朱楩的,还有两处分别是制造肥皂与白的地方。
如今这些东西都成了沈荣的买卖了。
沈荣还不惜从永昌府雇佣了一大批人,而且都是汉族,来到这里帮助自己做事。
据说其中有一部分人还凭空消失了,但是不久之后又在一些土人部落出现,作为代理的管理人。
朱楩这边开始操作起来,沈荣自然是他的经济顾问,也是商业代理人,朱楩把包括玻璃在内的几种东西全都交给沈荣打理了。
而且朱楩之后还帮助沈荣弄出了镜子,以及把肥皂开发出了各种型号味道的香皂,让沈荣的生意开始爆火起来。
据说当商队送到中原各地时,每每都是立即被抢购一空。
如今谁见过镜子啊,有钱人家还能用用铜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