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了?”
“哼,”朱楩冷哼一声,这样称呼自己,说明是没把身份立场搞清楚,他们果然从来没把自己当做大明子民啊。
不过无关紧要,朱楩让人把那接近一万人的俘虏带了过来,让他们以他们的土家话对城上守军,以及城内百姓们说明昨夜战况。
当得知十二万大军以及十一位寨主,还有思伦发竟然在一夜之间全被歼灭,城内顿时响起一片哗然,城墙上的守军们也被吓得脸色惨白。
寨主们竟然全都死了?十二万大军也只剩下不足一万?
怎么会是这样?
就在城上与城内的土人们还在惊疑不定时,朱楩微眯双眼,冷笑一声说道:“真是给脸不要脸,本王本来还想发发仁慈,既然伱们想要负隅顽抗。来人啊,攻破城门,屠戮全城。”
就说以战方可止战,既然这些人想要抵抗到底,那就成全他们,正好可以化为朱楩的武力值。
至于丘北县鸡犬不留之后怎么安置,也很容易,大不了迁徙中原百姓来这里生活就是,直接把土地和钱粮,乃至现成的城市作为基础,相信不出十年,丘北县将会再次富有生机。
“等等,大明王爷,我们降了。”
守军哪还敢有一丝犹豫。
城上只有一百多号人,城内全是老弱妇孺,因为壮丁都被征走了。
一旦城破,明军长驱直入,他们的下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一面倒的屠杀。
终于,随着丘北县的城门被缓缓打开,朱楩的平叛之战打开了一个关键性的局面。
丘北县虽然不属于十一寨的任何寨主,可丘北县却是十一寨的门面,这里既是十一寨的中枢,也是十一寨最大的屏障。
一旦丘北县被攻破,朱楩就能直接掌控十一寨,他可以随心所欲对十一寨发兵了。
可其实都不用朱楩再派大军发兵,因为十一寨的壮丁也都基本死绝了。
维摩州经此一役,虽然不是十室九空,可基本上家家户户都要披麻戴孝。
所以当明军入城时,面对的百姓脸上都写满了仇恨情绪。
他们的男人或者儿子,在昨天都还是活生生的,现在却都死了,正是这些明军所杀,他们是屠夫,是刽子手。
但是这支明军乃是铁血之师,区区百姓的敌意,根本不足挂齿。
朱楩更是骑着马走在头一个,根本不怕城内有埋伏,也不怕被冲动的百姓袭击。
“阿邱,”忽然,朱楩把木邱叫了过来,还拿出扩音喇叭递了过去,说道:“给我翻译。”
前面说过了,虽然云南有各种民族,每个民族也都有着自己的文化传承和风俗特色。
但是因为毕竟常年生活在一个地方,所以彼此说的话也都能大概了解。
于是木邱成了朱楩的翻译官,替他把汉语翻译过来传达出去。
“你们死了家人,但是活该,谁让你们盲目跟随着你们的寨主想要造反?我大明得了天下,却没有像蒙元那样欺压尔等民族,我大明可没把你们当做劣等民,反而给你们地种,让你们可以继续悠哉悠哉的生活。”
“可是你们呢?好日子不过,竟然想要造反?既然你们不想好好过日子,那就别过了。别说杀了十一万,你们若是不服,我给你们继续造反的机会,你们回家扛起锄头和镰刀出来,看我敢不敢屠城。”
“真是给脸不要脸。也不想想,就算真的造反成功了,那也是你们的寨主继续在云南作威作福,又和你们有何关系?”
“而且我听说土司官位高权重,平日里可没少欺压百姓。你们一边被剥削压迫,一边还给他们卖命,图什么?图他们把你们不当人当牲口一样对待吗?”
“本王这次来,不但要平叛,还要消灭那十一寨的家族,今后还会把土地重新丈量以后,按家按户的重新分配给你们,还要削减税收,让你们可以有更多存粮,让你们过上真正属于人的生活。”
“本王再问一次,你们是要当本王的人,还是继续给寨主当狗?你们是要臣服,还是想继续反抗?你们给本王一个答复。”
朱楩让明军排开阵势,堵住了城门,且虎视眈眈的望着城内百姓们。
他自己更是抱着胳膊,一脸淡然的看着百姓们,等待他们的答复。
百姓们一开始确实是满脸仇恨,但是等朱楩一番话下来之后,却又一脸茫然了。
所以他们到底该仇视谁?他们的仇人又是谁?
朱楩吗?明军吗?大明朝廷吗?
可朱楩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大明得了天下,并未苛待刁难少数民族,反而继续让他们以原来的方式生活。
反倒是那些土司官,仗着地位而欺压百姓,这次也是十一位寨主被思任发所鼓动,这才一起造反的。
是他们造反在先,然后明军才来镇压,接着他们的家人才死掉的。
而他们的家人,不都是被寨主们强行征集的吗?
甚至朱楩并未夸张,许多土司官对百姓的压榨,确实犹如牲畜农奴。
许多人种着很多田地,可累了一年下来,却没有多少存粮,都被土司家族得去了。
所以他们到底在图什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