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顿大鱼大肉,却也是每家都有余粮,每次沈荣的商队到来时,百姓们都能换到许多商品。
随着生活水平提高,百姓们的精神面貌当然也更好了。
当得知朱楩的到来时,百姓们还自发夹道欢迎,好不热闹。
也足以看出严时泰确实是一个好官,除了正常税收以外,不会给百姓们增加杂税鱼肉百姓。
结果也导致严时泰自己一直过得比较清贫。
有一说一,明朝在洪武时期,对官员的俸禄给的并不是很多,许多人只能吃饱肚子。
但是官员之间有的时候不免有些走动,比如上差来了,下属官员不可避免的需要招待,但是这笔钱出自何处?
当然了,洪武大帝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一点,你要是敢仗着官职地位欺压
至少对于朱元璋来说,这些理由都不是借口,给你足够的钱粮吃饱肚子就够了,这还不满意的话,那就是贪婪成性,该杀。
还好严时泰如今是单身,父母家人也都在老家,倒也没有不满的地方,反而甘之若饴。
毕竟他就是这么个性格,还真有为国为民的情怀,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这样的人,只拿国家给的,只取自己该拿的,多一分一文都不要不贪。
这才叫做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只不过严时泰也有他的弱点,好不容易抓住了朱楩的面,好家伙,事无巨细的,几乎要把朱楩去年走后到如今的事全都禀告一遍。
连老张家打算养几头猪,老李家拖家带口来的,儿子长大了要娶媳妇了,甚至连老王家老两口闹矛盾等等小事,他都想说个一遍。
朱楩叹了口气。
如果他没记错,自己当初其实是洪武二十四年年底经过永昌府回的大理,现在已经算作是一年半了吧?
这小子是想把这一年半的事全说一遍?
“老严啊,”朱楩终于忍不住叫住严时泰:“你看天色也晚了,是不是该准备准备吃饭了?”
好家伙,不知不觉,已经到傍晚了。
严时泰也是一愣,讪讪道:“这么晚了吗?下官真是。但是殿下,下官这里可没有准备大鱼大肉,不如我找人去酒楼置办一桌?”
朱楩笑了:“你以为本王就那么矫情吗?这几个月本王一直在军旅之中,总不可能顿顿都杀牛宰羊吧?行了,只要是你平常的饭菜就行。也不用给城外部队准备,他们有自己的粮草。”
随着朱楩一路走来,每每改土归流之后,遭殃的都是那些土司家族。
朱楩不但会当场开仓放粮收买人心,同时也会补充到部队当中。
不然他们这支大军已经出来几个月了,期间只在昆明沐春那里补充过一次物资,怕不是早就饿死了。
朱楩的背包之中倒是储存了百万石粮食,和几十万两银子。
可那都是日后大有作为的本钱,不是现在挥霍的。
至于吃穿用度,其实朱楩还真不是太在意。
就算没有荤腥也无所谓,只要饭菜可口,别太难以下咽,就行了。
这两年多在云南,朱楩几乎都没有闲着,不是在带军打仗,就是在行军作战的路上。
这种环境下,哪还有享福的余地。
于是当天晚饭,就在府衙内,由严时泰亲自下厨烹饪了一桌山野菜,不过倒也有一盘清蒸河鱼和一盘河虾。
毕竟附近就是怒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嘛,百姓们也能捕获点鱼虾改善下伙食。
“你还会一手厨艺啊?”朱楩深感意外。
严时泰讪笑着说道:“毕竟总不好用朝廷的俸禄养一些下人或者厨子嘛。”
朱楩挑挑眉,虽然他府上没有婢女佣人,更别提太监总管了。
但是连他也在府上招揽了一批厨子,都是从其他酒楼钱撬来的。
这严时泰在阴阳怪气吗?
由于洪武时期曾经明令有过禁酒令,虽然曾经的那些土司们可以不在乎,但是严时泰作为汉臣,自然是要遵行的。
所以餐桌上没有酒。
当然了,朱楩也不在乎就是了。
现在喝的大多都是米酒,尤其这里是云南,想喝一口黄酒都找不到,更别提烧酒了。
朱楩都是当饮料喝的,没有也无所谓,反正他本来也不是一个酒鬼。
吃饭的时候,饭桌上只有朱楩,木邱,王福以及严时泰四个人。
倒也简单。
几人一边吃一边聊着,严时泰说着永昌府这一年多的变化,以及百姓们都已经安家立业,总算让大家过上真正的日子了。
朱楩点着头,也不禁感到唏嘘。
这些汉族百姓们都是从中原迁徙而来的,所求的不过是想过上比在老家更好的生活。
结果胡渊却胡作非为,仗着这里山高皇帝远,就欺压百姓作威作福。
还好他来了,且当机立断把胡渊满门抄斩,这才让严时泰大有所为,也为百姓们谋求了生计。
“还有周边各县也都在改革着,相信在今年年底之前,就能兵不血刃的,把那些土司家族铲除掉,”严时泰没有忘记朱楩的另一个任务。
永昌府下辖一大片区域,严格来说,甚至连盈江与腾冲都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