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自己可以上阵杀敌了,那叫一个兴奋。
反观另一些刚刚回来的人,因为轮换到他们留守城内,顿时哀呼一片。
蒋瓛等锦衣卫都看傻眼了。
上阵杀敌虽然可以建功立业,但是也代表着危险啊。
古来征战几人回?
可这些将士却好像都不怕死一样?
他们哪里知道,朱楩带队打的那些战役,除了定边之战大决战损失惨重外,就没有过大量伤亡的,几乎都是大获全胜。
比如打刀干猛,那时腾冲刀龚氏损失巨大拦截住了刀干猛的部队,而朱楩的部队从后方突然杀出,只一阵掩杀,就把刀干猛部队打乱了。
然后朱楩喜欢用计谋,而不是跟敌人正面硬刚。
你数量少我就吃掉你,数量多我就用计谋。
不论是维摩州十一寨还是广南酋侬贞祐,都是被朱楩以少胜多,利用计谋所打败的。
而且朱楩很大方,虽然没再大张旗鼓的搞全军犒赏,但是从未少过给部下们的嘉赏。
毕竟他们前后已经抄了无数土司官家族,除了开仓放粮外,许多钱财就直接进了将士们的口袋了。
总之,跟着殿下走,绝对错不了。
包括朱楩自己也回内殿换了一身衣服出来。
只见朱楩穿戴着一身明军风格的铠甲,厚厚的钢盔上,还镶嵌着许多黄铜作为点缀,甚至身上还缠绕着一条巨蟒。
这可不是蟒蛇的莽,而是蟒龙,有四爪,头生双角的。
蒋瓛眼前一亮,也大为震撼,只觉得站在朱楩的面前,自身的飞鱼服上的蟒纹,就真的是一条鱼了。
而且朱楩虽然年纪上才十五岁,可现如今已经快要一米八的个子,一身矫健的身材,头盔下露出五官分明的模样和剑眉星目的眼神。
恐怕就算是那人中吕布,也不外如是了吧?
不过据说吕布的实际身高可能有两米多?
那朱楩就还差许多了。
可他才十五岁啊,他才十五岁。
他至少还能继续长个子到二十岁吧?
五年后天知道他会多高。
朱楩来到外面的院子,看了眼早已集结完毕的部队,身边还有李贵牵来的战马。
来到战马边上,朱楩拿手拍拍马儿的脑袋,笑着说道:“老伙计,我们又要一起上阵杀敌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朱楩已经是一员老将。
可其实,他确实能称得上久经沙场的老将了。
这两年内,他已经南征北战,把云南全境都几乎打了一遍下来。
更加难能可贵的是,朱楩未尝一败,可谓是全胜将军。
这匹战马一直跟随着朱楩,像是通人性了似的,亲昵的去蹭蹭朱楩的手,老实的站在那里让朱楩拿手一按,潇洒利落的翻身跨了上去。
可是别看它现在老实,你让朱楩当着它的面去骑别的马试试,这玩意儿竟然会咬人你敢信。
“出发,”朱楩大喝一声。
全军目光灼热的望着朱楩,跟随在殿下的身后,默默的全军行动着。
整个过程没有一丝杂乱,在留守的士兵们无比羡慕的注视下,跟随着朱楩,从王府内走出,迈步走上了大街。
外面的路上有着很多行人,此时看到朱楩突然率领部队出来,纷纷自发的让到一旁。
“殿下又要出征吗?”
“难道又有土司造反了?”
“真是的,好好日子不过,非要造反,何必呢?”
“殿下,杀光他们。”
百姓们竟然没有惶恐,反而夹道欢呼起来。
朱楩不急着纵马狂奔,而是笑着不住的对周围百姓们或是点点头,或是招招手,毫无架子。
跟随在军中的蒋瓛看在眼中,表情无比复杂。
他倒不是怨念朱楩对待他和百姓们的区别对待,您刚才可没有这么平易近人。
蒋瓛感到动容和震撼的是,朱楩在大理,乃至在云南的民心,竟然已经如此高涨。
他深知朱楩在云南,已经是民心所向。
可是殿下才来云南几年啊?竟然就做到了这种地步?
难怪陛下都要猜忌乃至忌惮,假以时日,这云南还知道朝廷,还知道陛下吗?
恐怕不出十年,云南将只知道滇王,以滇王马首是瞻了吧?
但是不知为何,蒋瓛竟然有些期待起来。
“殿下,您的爱民如子和平易近人,到底是不是装出来的呢?”蒋瓛在心中暗暗想着。
就这样,朱楩一路率部队往城外走去。
因为鹤庆县在大理的北边,所以朱楩是从北门出来的。
赶等到他出来时,外面已经大军集结完毕,赵括更是一脸激动的来到朱楩面前,从马上翻身下来,单膝跪地,抱拳道:“殿下,赵括部队已经集结完毕,这次随殿下出征,必不辜负殿下期待。”
这次朱楩平叛没有带上赵括,他虽然不会心生不满,但是也已经期待良久,如今终于可以出征,自然要好好的大杀特杀一番。
朱楩笑着点点头,说道:“起来吧,我知道你的勇武,到时候冲锋陷阵拔旗斩将,还得看你啊。”
赵括一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