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完全不在乎。
很多人已经心死了,她们的眼中没有了对生的渴望,彻底失去光泽,整个部落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死气。
“这里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巴达尔金惊呼着,看着眼前一切,满脸的不敢置信。
朱楩虽然已经提前预料到会发生这一幕,却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吩咐道:“去帮帮她们吧。”
可是就在明军们与巴达尔金麾下的草原兵要去接近那些人时,却引起了强烈反应。
“你们这群刽子手,你们这些屠夫,你们这些该死的男人,滚开,滚出去。”
部落里响起了无数咒骂声。
哪怕眼前大军临近又如何?她们已经无惧生死,她们甚至想要一心求死了。
天知道她们这两日经历了什么,简直犹如经历了地狱一般,这就是人间地狱。
看到这一幕,朱楩知道她们已经有了受创应激反应,只能叹息着,让所有人先别去接近,转头问徐妙锦:“妹子,敏敏特和其其格他们还有多久能到?”
依着之前亚达拉力从部落连夜赶到巴达尔金部落的路程来看,两个部落的距离并不远,加上朱楩当时出发之前就让亚达拉力回去了,想来只要不出意外,他们应该要到了。
徐妙锦转头派出了斥候,很快得到了消息,跟朱楩说道:“禀告殿下,快了,最多不会超过半个时辰。”
也就是一个小时的功夫。
话说徐妙锦很有原则,只要是在军中的时候,都会很尊敬的称呼朱楩为殿下,和其他人一样,没有行特例。
朱楩点点头,又对部下们交代道:“去收拾收拾营地吧,把倒塌的毡房都修补一下,把牛羊马圈也多修补一番。还有,把这些牛羊马都还给她们吧。”
朱楩不但把当初带走的这个部落的半数牛羊还了回去,甚至连当初缴获的四万匹宝马良驹,虽然不是原数奉还,至少也还了两万匹。
此等举措,让部落里的女人们都露出纳闷和茫然的表情。
但是她们只是看着,不靠近,也不说话。
直到后续赶来的敏敏特与其其格,还有亚达拉力的大军来了,朱楩赶紧让敏敏特她们的女兵去接触部落里的人,并且给她们做思想工作,去安抚她们的情绪。
渐渐的,部落里响起了哭声。
“天杀的鬼力赤啊,他怎么不被长生天收走?他该死啊,”一个老妇仰天悲呼起来,咒骂着鬼力赤。
她不是别人,正是丹朵儿,腾格尔立格的老母亲。
也随着她的控诉,道出了这两日鬼力赤造的孽。
“我儿腾格尔立格,就是为了给鬼力赤效忠,才被明军杀死的。还有我们部落的所有男子都死绝了。可是就连明军的大明王爷,都没有对我们赶尽杀绝。再看看那天杀的鬼力赤干了什么啊。”
“甚至就连老娘他也不放过,这个孽畜,他根本不配得到我们的效忠,他都不配为人。”
丹朵儿哭着控诉出鬼力赤的罪名。
这让全场的草原兵都为之哗然。
巴达尔金攥着拳头,咬着牙,有种感同身受的处地。
因为他想到,如果当日自己头铁的,要为鬼力赤宁死不屈以死明志的话,等待他部落的,不也是这样的下场?
甚至连自己的老母和老婆,也要被鬼力赤所糟蹋。
再看看殿下,巴达尔金只有无尽的庆幸。
还有亚达拉力,原本还心有怨言,他终于知道朱楩都干了什么,竟然把自己的家给偷了。
虽然现在亚达拉力还是部落的统帅,但是他已经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什么奴隶主了,只能统管,却不能做主处置任何人,更不能掠夺任何人家里的财产。
等于说他从一个土皇帝,变成了一个土知县。
这巨大的落差,哪能没有怨念。
但是再看看鬼力赤的所作所为,亚达拉力表情难看的,不知在作何感想。
“你们要冤,就冤本王吧,”朱楩突然高呼一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十多万部队看着朱楩,部落里的那些惨遭磨难的女人们也看向他。
朱楩长叹口气,忍着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的感觉,不无自嘲的说道:“本王当初还算敬佩腾格尔立格的勇气,所以不想让英雄流血又流泪,本想着那是我们两军交战的结果,何该还要牵连到你们?于是才给你们留下足够的牛羊,让你们可以继续维持生存。”
“但是哪里想到,鬼力赤却因此而迁怒你们,甚至对你们做出如此惨绝人寰之事。”
“本王后悔了,早知如此,不如本王不顾你们的意愿,哪怕强迫,也要让你们归顺本王,成为本王的子民,如果这样,在鬼力赤迫害你们的时候,本王还能保护你们,不至于如此啊。”
“所以你们要恨,就恨本王吧。”
所有人都惊呆了,也许是从未想过他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不,不是的。
光是那句‘让英雄流血又流泪’,就足以让所有人为之动容,部落里的女人们,也再次失声痛哭起来。
连丹朵儿都踉踉跄跄冲到朱楩面前,高呼道:“大明王爷,与您何干啊?您没有冒犯我们,没有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