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更因为那秦王残暴不仁,不少弟兄都有了怨言呢。”
“老牛,”彭越大喝一声,面色难看的连连使着眼色。
牛胜这才察觉自己失言了,连连灌酒想要糊弄过去。
秦王怎么说也是藩王,何况已经死了,就算有再大的罪过,也不该再继续诋毁。
没办法,毕竟这可是封建社会的时代,不公平吗?不公平就对了。
这要是给朱元璋听到了,有你难受的时候。
当然了,朱楩可不会计较,只是笑着对牛胜说道:“虽然你有一番小心机,但是也不可大意,本王自然可以当做没听到,可要是被隔墙有耳的外人听到,再传到我爹耳中。就算我那二哥再不是人,也会因此而治你的罪的。”
“是是是,末将喝多了,今后再也不敢了,”牛胜讪讪的说道。
朱楩笑着摇摇头,喝多了可不是借口,那汤和为何不像徐达一样,如今还在朝中安享晚年?
汤和虽然也是善终,但是结局并不算太好,原因就是汤和就曾酒后吐露过不满的抱怨,因此被老朱给记住了。
朱元璋可是很小心眼的。
朱楩在心中暗暗腹诽自己家老爹。
可他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心眼也一样不大,当初刀干猛偷袭大理失败,已经退兵了,他连忍耐一时都不乐意,硬是追杀上去把刀干猛给灭了。
还有胡渊虽然有别的心思,至少没有明面上做什么,朱楩只是因为胡渊作壁上观,然后就找个借口把胡渊给满门抄斩了。
要说小心眼,他们父子俩简直一模一样。
朱楩甚至说过那句名言,一次不忠终身不用。
他还好意思腹诽朱元璋呢?
在朱楩的带动气氛下,加上徐妙锦也没有半点矜持或者高傲,不如说她作为徐达的女儿,本就有些侠气,和这些武将也能聊得来。
可谓是主客尽欢。
一直到半夜,宴席这才结束。
朱楩也懒得动弹了,其实城内已经给他安排了下榻的住处,但是朱楩选择睡在酒楼的客房,反正也不是没钱,没必要再折腾来折腾去的。
转眼到了次日清晨,一大早,那位守城指挥使就来求见了。
“禀告滇王殿下,晋王殿下已经让人送来回信,请您过目。”
这么快?
朱楩有些惊讶,这才一夜的功夫,就算是八百里加急,也就是这个速度了吧?
指挥使默默的擦着冷汗,不快不行啊,眼前这位滇王殿下催得急,那位晋王殿下更是个狠角色,据说最喜欢做的,就是把人车裂了。
所谓车裂,就是指以奔马缚人,分别绑住手脚四肢,然后以几匹马分别往不同方向拉扯,最后活活把人分裂开来。
恐怕最有名的,被车裂的人,就要数商鞅了吧?
讲个地狱级冷笑话,商鞅知马力,比干见人心。
不过有一说一,朱棡虽然不如朱樉那样作恶多端,但是也称得上是残暴不仁了。
朱元璋可没少鞭策教训他,甚至曾经一度要废掉朱棡的王爵,哪怕只是做做面子工作,最后也还是靠着大哥朱标的庇护求情,才得以幸免脱罪。
一般人还真不敢得罪朱棡。
朱楩此时接过三哥送来的信,刚一打开,就看到朱棡说了许多托词。
满篇文字看起来,都是客气,但是总结起来只有一句话,想借兵?老弟,哥哥也没奈何,帮不了你啊。
“呵,”朱楩轻笑一声,其实倒也没觉得意外,不如说一开始,他就认为找这位三哥借兵恐怕是行不通的。
“殿下?”徐妙锦从里屋走了出来,已经听到外面动静,担心的看向朱楩。
朱楩摇摇头,说道:“无碍,其实我一开始就想到了,只不过三哥话里话外还透露着一些怨念呢。”
原来是朱棡在信中,看似狠狠的称赞了一番朱楩,觉得朱楩敢带兵杀到草原深处,可谓是勇猛无双。
但是朱棡却也在问,他有得到父皇的恩准吗?就是朱元璋真允许你胡来了吗?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何况真要对草原漠北用兵,怎么可能只有一万多人?这点兵力,你是去草原上旅游了吧?
再说朱棡身为戍边藩王,他都没得到消息,若是朱元璋真要北征,绝不可能不给他消息的。
于是朱棡暗暗讽刺朱楩,你这是肆意妄为啊,不怕被父皇教训责怪?
你不怕被赐罪,我还怕呢,如今可是没有大哥再来保护咱了。
结果就是朱棡不但没借兵,还冷嘲热讽了一波。
这是朱棡根本不知道草原上的消息,怎么也不会相信朱楩真能靠着一万多的兵力,把如今鞑靼草原搅得天翻地覆,否则就不是这个态度了,恐怕恨不得能亲自统兵,跟这个十八弟一起出征塞北了。
开玩笑,这可是不世之功啊,谁不想要?
至于被父皇赐罪?咱可是父皇的亲儿子,还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可谓是不弱蓝玉半分,老爹高兴还来不及呢,还会治罪?
朱棡可不傻。
其实朱棡也很勇猛,也有统兵的将帅之才,曾经被朱元璋亲自委以重任,与老四燕王朱棣一起进兵北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