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好像还早。
于是朱楩让小宝子去把王福喊来,顺便烧一壶茶,弄点点心垫垫肚子。
不多时,王福也被折腾起来了。
“殿下,卑职如今已经是您的府臣,按理说,本可以不用上朝的吧?”王福不无怨念的抱怨道。
曾经说过,因为朱元璋在册封群王时,也会对藩王们的权力有所节制,哪怕不提‘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一旦有人成为藩王的府臣属官,就几乎再无升迁的可能了。
所以王福贵为指挥使,却一直跟随在朱楩左右,乃至直接住在他的府上来了。
这都是因为,他已经成了朱楩的府臣,实际上连他的俸禄,都得跟朱楩要了。
于是王福很无奈,原本他是可以睡个好觉直到天光大亮的啊。
朱楩腹黑的说道:“你看看你说的这个话,一点都不忠君爱国。何况雅哈达部落是你收服的,等陛下问起来,这可是伱的功劳啊。”
王福还能说啥,只好陪着朱楩坐在一旁,一边喝着茶吃着点心,一边等着去点卯上朝的时间。
“说起来殿下,您可别忘了召见李贵,”王福想了想,犹豫着提醒了一句。
“谁?”朱楩一愣,只觉得耳熟。
王福一脑门的黑线的说道:“您别真给忘了啊,那是卑职的副官指挥同知啊,而且,还是锦衣卫暗哨。”
说到最后,王福低下头去。
他的心情有些复杂,因为李贵毕竟是他的副将,两人也有多年情谊在的。
何况,他自己当初,不也是负责盯着朱楩一举一动,随时给陛下密折奏报的吗。
“是他呀,想起来了,”朱楩终于想起,确实有这么一个人的,许久不见都快给忘记了。
没办法,既然已经知道李贵身负锦衣卫的秘密身份,朱楩自然没办法再信任他,于是当初从云南带了出来,怕他发现一些秘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到了西安之后,他又把李贵单独派回了京城,然后朱楩就去了宁夏镇,又去漠北草原打了几个月的战争。
他可不就是差点把李贵给忘记了。
不过就算想起来了,那也得等到下朝之后,有时间再召见了。
“走吧,该上早朝了。本王倒要看看,如今可还有人敢跟本王叫板吗,”朱楩突然对将要上朝这件事热衷起来。
而王福则产生预感,恐怕接下来将不会太平了。
话又说回来了,殿下每次上朝,不都得整点动静出来?哪次可都不会太平。
这么一想,王福也就释然了。
“总觉得你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朱楩微眯双眼,看了眼王福,这老小子是不是在心里腹诽自己呢?
“怎么会,卑职怎么敢呢,”王福讪笑着辩解道,心说反正您也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朱楩轻哼一声,甩着袖子,迈着四方步,往屋外走去。
倒不是他装排场显摆,实在是这大袍子不踩四方步的话,容易把自己绊倒,那可就丢人了。
不过以他的模样,这一路可谓是龙行虎步,那也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
“殿下,马车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有护卫上前禀告。
“殿下,今日让我来为您赶车吧,”突然,许久未见的李贵窜了出来。
“咦?你也起来了?”朱楩倒是有些意外,本打算等下朝之后有空见他,毕竟不大不小也是个指挥同知啊。
没想到他在这里等着了。
李贵苦笑着看着朱楩,由衷的说道:“殿下,您如今也太疏远卑职了。明明我和王福大人一起追随您的,也一起在您麾下效犬马之劳,不敢说劳苦功高,至少卑职敢说,愿意为您誓死效忠。卑职的一腔热血,绝没有半分虚假。不怕让您知道,陛下曾经在几年前,让卑职做锦衣卫暗哨,秘密监察鲁王的一举一动。其实早在做鲁王护卫时,卑职就已经是锦衣卫了。”
“但是卑职从未把您身边的事,尤其是那些不该说的话都透露给陛下。殿下啊殿下,您想想,我怎么说也是跟在您身边的人,那沈荣出来进去的,卑职就真的全都看不见吗?”
“您做的那些事,卑职就算不能全都知情,可光是一些皮毛,也足以让陛下起疑心了。卑职可从未胡言乱语啊。”
李贵最近这段时日,或者说自从离开云南之后,就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朱楩一直在防备着自己,也一直在疏远自己。
尤其是这次前往草原,朱楩带走了一起从云南出来的所有弟兄,却只把他支开了。
连西安的护卫所都被带走了,得到了殿下的信任。
可是自己呢?
“殿下,您是明君,而且心高志远。请您给卑职一次机会,给卑职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卑职这就随您一起入朝,然后在朝堂之上向陛下请辞。卑职不做什么锦衣卫了,卑职愿追随您,在您鞍前马后誓死追随,”李贵单膝跪地,抱着拳头,几乎是在哀求朱楩一样。
“王福,我有那么明显吗?”朱楩看向王福,他做的那么明显吗?
王福也在纳闷的看着李贵:“我说李贵,咱们也认识那么久了,你可别告诉我当初给鲁王效力的时候,你就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