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这边。 二人的话题终于结束了。 柴进看了看寂元脖子处的破皮口:“很严重?待会要不要去下医院?” 寂元笑了笑:“没事进哥,破了块皮而已。” “嗯,刚撂翻了很多人?” 寂元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五六个人而已。” “五六个人?”对面的沈建有些惊讶,见鬼了般的望着寂元。 “你还真是普陀寺的护山武僧啊。” 寂元点了点头。 沈建想了想:“那你还有要还俗的师兄弟?” “要不给我联系一个,告诉他们跟着我要美女有美女,要吃的有吃的。” 寂元赶紧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我们佛家人不近女色。” 柴进笑了笑:“迂腐。” “行了建哥,和尚哪有这么容易出山,他是出来炒认购证被驱逐出山门的,机会不是天天有。” 沈建还是不放弃道:“你要有师兄弟要堕入红尘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走吧柴进,下去把你车的事给解决了。” 沈建脸上的笑容一扫而空,带着一股子的恼火。 刚刚傅涛二人离开之时,他也注意了。 但他对傅涛太了解,知道他肯定没有离开。 这事还没有解决的。 柴进没讲话跟在后头。 外面因为寂元一人扫了别人四五个职业保镖后,气氛早就变了。 寂元一出现在下面,院子里立马静若寒蝉,没了半点的声音。 沈建站在院子里环视了一遍周围。 “傅涛现在人在哪里,有谁见到了?” 诸多人不敢开口。 因为他们刚刚也都知道了,沈建和傅涛在楼上发生了些矛盾。 气氛压抑。 不过院子门口忽然一片刺眼的车灯亮起。 打在了一辆辆崭新,未上牌的宝马车上。 接着傅涛的声音传来:“欧洲最新款,国内还没有。” “刚我让人从仓库里开过来的,就这一辆存货了。 ” “哥们儿,大水冲了龙王庙,前头我手下不懂事,砸了你车子,这台宝马我赔你。” 院子里所有人都看了出去。 目光再次放在了柴进身上。 沈建脑子也有些懵逼。 傅涛嚣张跋扈的性格在京都圈子里是出了名的。 原本以为他下来后,会如他们小时候般,遇到矛盾了,老子要把你开裆裤解开拉你丁丁,拉的你嗷嗷直叫求饶为止! 哪成想,这哥们怂了?道歉了? 皱着眉头,警惕的打量着站院子外的傅涛,边走边说:“这踏马不是你性格啊,你到底想搞什么鬼?” “建哥,你这话说的生疏了。” “纯属表达歉意,兄弟,咱们以后都在南方混,难免有照面的时候。” “不打不相识,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见面是兄弟! ” “车子,喜欢不喜欢?” 柴进看了看沈建。 沈建压低声音开口:“收了,你也确实寒酸了点,虽然我知道你不在乎浮于表面的东西,但你这身价开那么个车出去。” “确实有些过分了。” 柴进笑了笑,面对傅涛忽然冒出来的“热情”,似乎并不太感冒。 看了眼被车灯打着的崭新的宝马车。 又看了看另外一头,玻璃被打的稀巴烂的宝马。 望着寂元:“那车子玻璃全被你砸掉的?” 寂元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他们砸了我们车,我就要砸回来。” “嗯。”柴进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又望着“热情洋溢”的傅涛。 “傅总,你车子也被我手下给…” “见外了是不?”傅涛打断说:“我别的没啥,就车子多!” “码头那边每隔个把月时间就有我的车上岸,销往全国各地。” “不是个事!” 柴进哦了下,又走到了自己大众车跟前。 边上的一侧玻璃被人用砖头拍坏了。 拍了拍车子,直接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然后开口:“谢了,我农村人,开不惯那么炫耀的豪车。” “你的人打了我的玻璃,我的人也打了你车的玻璃。” “咱两清,谁也不欠谁。” 寂元听到柴进这话后,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 赶紧小跑了几步上了驾驶位。 “进哥,那我们…” “回家吧,不早了,有些累。” “成。” 不等傅涛他们回话,车子直接离开了农家大院。 弄得一院子的人一脸懵逼。 “这哥们?难道不和我们一起喝杯酒?” “过来见了下建哥就走了?一定要这么有性格吗? ” 别说别人,沈建都一脸懵逼。 在他看来,这台车子柴进应该要收了。 虽然接触的不多,但他觉得柴进绝对不是一个任性无度的人。 这么做,肯定是在排斥傅涛。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排斥,他想不明白。 … 车上,车子走了很远。 寂元有些不吐不快,但也没有开口。 柴进坐在后面一直望着外边,这座南方的梦想之城,即便是已经到了深夜,依旧热闹。 霓虹灯在柴进脸上不停掠过。 很久后,柴进看了看前边倒视镜中的寂元。 笑了下:“奇怪为什么我不收那台车,和他们缓和关系?” 寂元吞了吞口水:“嗯。” 柴进笑了笑:“记住,一个人在外面混,身边总会出现形形色色的人。” “比你混得差的人,想要巴结你图利。” “比你混得好的人接近你,那肯定是要把你当刀子使。” “无用的人际关系太多,把自己圈子弄得太复杂不是好事。” “与狼共舞是能让你光芒万丈,但也有可能你最后骨头都会被别人吞掉。” 寂元是和尚,他哪里听得懂柴进这话的意思。 像是吃了不消化的鸡蛋壳,卡喉咙里不舒服。 最后摸了摸脑袋,愁眉苦脸的回了句:“我知道了进哥。” 柴进嗯了下,又问了句:“真的不用去医院看下? ” “那四五个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