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下,他手下就忍不住道:“简直异想天开!” “不可理喻,一群人,竟然在听着一青年胡诌!” “我看这工厂也玩火自焚!” 郑金国皱了皱眉头:“声音小点!” 手下这才压低了声音,这是酒厂附近的餐厅,经常会有酒厂的人在这里吃饭。 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了,赶紧朝周围警惕地看了看后说:“郑总,咱们这样下去完全不是个事啊。” “我就觉得憋屈,姬长空一言堂,但至少还会听得进我们建议,他们倒好,竟然完全不把我们当回事。” “尤其是那个副厂长何庆,就踏马一农民!总感觉在针对我们。” 郑金国听不下去了,皱着眉头:“你能不能让我安心吃个饭?” 手下这才闭嘴。 愁眉苦脸的低着脑袋。 郑金国眉头一直紧锁。 饭菜上来后,静静地吃着,很久才抬头继续问:“那个柴总,他主业是干什么的?” 这是他们这些空降兵心里最大的疑惑,为此讨论了很久。 手下开口回答:“具体干嘛的不太清楚,但我们可以确定,他不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子弟。” “但突然一下很有钱了。” “说点我不知道的!”郑金国火冒三丈。 手下低头:“具体我们也不太清楚,那些从元里县过来的人也从不跟我们讲。” 郑金国正想训斥几句,边上忽然传来了个很浓的广腔普通话声音。 “介个不系郑总经理嘛?真系有缘分啊,郑总经理。” 郑金国奇怪地抬头看了下。 看到了个带着大花领带,大金戒指,充满了南方暴发户形象的男人。 似乎是老熟人,郑金国看清楚了对方后,赶紧擦了下嘴巴。 走了过去:“区总,你怎么会在这里?” “咱们上回见面,还是去年秦池经销商订货大会吧。” “哈哈,那系那系。” “嗨呀,郑总啊,你怎么走了也不跟我们打个招呼哩?” “你们姬长空董事长不是好人啊,丢,你一走,你们搞的那些优惠政策,全被他取消了。” “你说说看,有他这么做生意的?” 这个区总开始各种抱怨了起来。 原来他是秦池酒厂在南方的一个经销商。 郑金国为什么会和姬长空关系闹翻? 有两个原因。 第一,利益分配问题。 第二,郑金国的价格战太狠,给经销商疯狂让利,而自己的利润甚至压缩到了几毛钱一件酒的情况都有。 姬长空认为前期打市场还行,可市场品牌打出来了,必须要有利润高的新酒出来撑起酒厂财务数据。 可郑金国不管这些,就这样矛盾发生了。 他走了后,姬长空开始全面抓利润问题,不合理的一律取消。 经销商们当然日子不好过。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坐在了桌子上。 郑金国给区老板发了根烟奇怪问:“区总,你怎么会在这里?见朋友的?”区总点燃了烟,一手扣了扣领带:“丢,哪有什么朋友,系来找稻香酒厂的。” “你说这稻香酒厂,怎么能介个样子咧?” “想拿他们的代理商,结果好了,人家直接把我给轰出来了。” “说,整个广省都不开放。” 郑金国愣了下:“区总对小李白酒有兴趣?” “你说呢?”区总抬了抬头又说:“郑总哇,我介个人呢,口直心快你不要介意。” “你们那个什么秦池酒,我其实一口都喝不下,你老实跟我讲,是不是酒精兑出来的?” “吹什么几十年的秘方嘛,人家小李白酒这才是真正的秘方,你们差了人家不止一个档次。” 就这样,区总毫不客气地开始抨击秦池酒。 他是酒类经销商,吃这口饭的可能不懂酒吗? 只不过秦池酒的广告打得猛,有名牌效应,有钱赚罢了。 秦池酒后面确实会爆出从川省进原浆酒兑水的丑闻,也正是这个丑闻彻底把这个品牌给击毁。 区总这种商界老鸟心里很明白,这种酒在消费者中不会有口碑。 卖的越多,口碑只会越差。 一次酒席当中,他无意中喝了小李白酒。 喝了一口后,不可置信地拿着酒瓶子,望着上面憨态可掬的醉酒李白尖叫:“这酒,真只卖五蚊鸡?” 从此以后他就坚定地认为,这酒迟早要传遍大江南北。 可惜的是,柴进已经把华南总代给了冯浩东。 他找了酒厂无数次,也找了无数人,人家压根就不给一点的机会。 郑金国看区总说得这么夸张,也忍不住去前台买了一瓶小李白酒过来尝了下。 接着面露难色,忽然不讲话了。 忽然一下明白为何这群农村有茅台梦了。 醇香型酒当中,小李白酒的口感等绝对能往前靠! 很滑稽的是,他来稻香酒厂上班个把星期了,因为对张爱明等人的农民偏见,一直没尝过自己的产品。 区总看他不说话开口,广腔口音拉得老长:“你做么也呀郑总,怎么忽然不讲话了?” “丢,不会这么小气吧,你们以前那酒是真的很难喝的嘛,还说不得你的?” 郑金国这才从自己的思绪当中挣脱出来。 望着这个区总,心里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滋生。 这个区总和他合作了十来年时间,深知这人在广省的渠道之强。 这么讲吧,联合实业运作小李白酒是借助于百货板块的渠道布局。 但这个区总是酒类专营渠道商,下面的分销商同样不差于联合实业酒类小品类渠道半点。 所以,郑金国吞了下口水道:“区总,这么多年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做酒厂?” 区总也没想到郑金国会说这话,顿了下:“郑总这话的意系系?” “区某人,听不太明白。” 郑金国把凳子抽了下,靠近了区总几分说:“我意思是,你渠道这么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