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金国那边是被搞死了,但这边经销商这么不温不火的也不是个事情。 面对这种情况,刘庆文也愁眉苦脸。 在边上把话筒给了柴进:“进哥,只能你出马了。” 柴进原本是打算接话筒,但想了想,还是抽回了手,望着刘庆文:“你作为酒厂负责人,难道不该你出马吗?” “别什么事情都指望着我,我不可能把所有的心思放在酒厂上。” 刘庆文脸成了苦茄子,想要辩解。 但被柴进打断:“今天你们的任务是一千万订货量,我要看到你们的成果,不看过程,你自己看着办吧。” “可是进哥,我才第一天来酒厂啊,你让我……” 柴进压根就没有再搭理刘庆文,直接扭头走向了工厂大门。 因为和望江花苑边上那个烂尾楼盘代表约定的时间到了。 他没时间在这边浪费。 刘庆文背后不放弃的喊了句:“任务能不能少点啊,进哥。” “没得商量,晚上我要看结果,完不成,你这个月的奖金没了!”柴进没回头的摆手了下,钻进了车里。 刘庆文最终只能垂头丧气的拿着话筒走到了会场中间。 “各位,我知道你们心里有些不舒服,认为我们稻香酒厂做事太无情,手段太狠。” “但你们反过来想下,难道我们这么做不也是在维护下面经销商的利益吗。” "一旦你们拿了一个假货满地走,而厂家又不管控的品牌回去,你们有利可图吗?" …… 就这样,刘庆文在中间越讲越顺畅,越讲气氛越好。 经销商不是傻子,脑袋冷静下来后想通了一点。 郑金国的酒确实短时间能给他们带来利益,但他们根本就没有自己的配方,没有自己产品更新能力。 长远来看,可能就是一炮完了后没下音了。 可稻香酒厂不同,人家确实有长远目标,故而,慢慢的放开了心结。 刘庆文是那种你不管控,他可以马上很腐败不朽的人。 这家伙前世是微商头子,有那股子经商,忽悠人的血脉基因。 只不过性子太飘,干一件事情,必须要死逼,才能把他身上的潜力给逼出来。 酒厂现在已经交给他了,那他就应该要顶起酒厂上下的茅台梦。 吊儿郎当是不行的。 这就是柴进为何不愿意接话筒上去讲话的原因。 楼盘的代表是一个港城人,叫郭志达。 年纪三十左右,和柴进见面后,谈判有些气势夺人。 一看就知此人历经无数商业谈判,桌上有条有理,节奏感很强,很容易把人给带入到他节奏当中。 几人在楼盘几圈下来,徐家印也有些聊不下去了。 这个极少动气,见人就笑容满面的前国营厂领导,脸有些红:“根据我们手上所掌握的资料来看,你们根本无力再进行后面的投入。”“而且你们前面卖出的楼花,今年十月份就要兑现,难道你们就一点都不担心?” 郭志达笑容满面,但盛气凌人,不卑不吭道:“我们有三个股东,三个股东的主业都不是房地产。” “换句话而言,三个股东随便从各自主业里抽一些资金过来,就可以把楼花承诺的分红账给埋了。” “这块地拥有小每沙最好的海景,深市地价水涨船高,所以我们并不着急卖。” “真不可理喻,现在烂尾楼那么多,就没有见过你们这么自信的!”徐家印有些稳不住自己气息了。 原来,两方一见面就因为价格的问题僵持不下去了。 郭志达给出了两个方案。 第一,柴进他们花一亿五把这个楼盘给收下,原楼盘三个股东撤场。 第二,三个股东不要一分钱,柴进投入五千万把楼盘后续的设施给完工。 但柴进只能得到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来来回回,这楼盘的作价还是一亿五。 可实际上,这块地原开发商是89年用租的方式从深市政府拿下。 那时房地产还没热起来,深市用租地的方式换取城建发展资金,所以地价便宜的掉渣。 对方仅仅只花了两百多万。 而后续投入建设,也仅仅只投入了一千多万元,后因深原野集团彭见东的事发而烂尾停工。 也就是说,楼盘总投入资金不过一千五百万元。 而此时此刻,一块荒地,加上些都没封顶的烂房子就溢价十倍卖。 徐家印心里能不气吗。 最主要的是,他们还如此自信。 郭志达不动声色,一副吃定了徐家印的姿态,指了指窗外:“我们调查,边上的望海花苑销售火爆,光是销售额就已经达到了一个多亿。” “而且二期正在筹备当中,价格会卖的更贵,我们这边海景阔面更广,地的面积比他们大了三倍,这个价格没坑你们。” “如果和你们谈不拢的话,我们大有可能自己继续做。” 徐家印看他还是这么高高在上的姿态,准备回话,但被柴进话打断:“自己做?你们怎么自己做?” 看柴进开口,徐家印没再吱声,主次分明。 郭志达怎么不知道柴进,刚一直在注意柴进的神态,历经商业谈判无数回合的老手,一早就知柴进才是那个做主的人。 终于等到正主开口了,他淡定自如的笑了下:“刚我讲了,我们三个股东的主业不是房地产。” “楼盘搁置的开发不是因为资金的问题,而是利益分歧,只要他们之间谈妥,稍微注资这楼盘就可以活起来。” 柴进笑着摇了摇头:“你不会认为我在和你谈之前,没做半点功课吧?” 郭志达心里一种不好的感觉滋生,但强装笃定:‘老板,愿听高见。’ 柴进深吸了口气,豁达无比的开口:“你们确实不缺钱,但也不见得每个人都不缺钱。” “比如你们的二股东张老板,现在南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