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千还有很多话想问,但看柴进确实很忙的样子,也就没再继续开口。 柴进离开了酒店后一个多小时,车子停在了中环这边一家西餐厅门口。 刚出车门,一个穿着名牌西装男子走了过来。 很有礼貌,但又充满了高高在上淡漠感的说:“你有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后李公子还要去加那大。” 柴进笑着说:“谢谢,我会……” “好了,别浪费时间了,进去吧。” 青年不等柴进讲完打断,寂元边上听着很是不舒服。 但柴进没有当回事。 今天约的人在港城有这个资格去漠视任何一个人,包括他身边的这种人,自然也会有意无意的在外优越感十足。 更何况,今天能和这个人见面,还是通过了曾晓丹的关系联系上的。 西餐厅有很多白人走动。 里边陈设高档,所有食客在压低着声音小声交谈,尽可能不打扰旁边桌子的人。 用餐人群更是衣着光鲜亮丽,个个身价不菲。 最角落里,有四五个保镖把那一块区域给管控了,连服务员过去都要通过这些保镖检查才能进去。 一个带着眼镜的青年男子正在看报纸,带着一股子倨傲的气质坐在里头。 头顶上一盏华丽的小水晶吊灯璀璨夺目,更加彰显了青年身上的华贵气质。 柴进过来后,同样被管控这块区域的保镖给盘问了一遍。 刚刚接柴进的青年拿出了一个秒表。 再次郑重警告了下柴进:“记住,你只有十分钟,李公子的时间很宝贵。” “十分钟内,不管你话有没有说完,你都得起身离开。” 柴进笑了笑点头:“感谢引荐。” 然后走到了眼镜青年跟前。 正欲伸手招呼,青年目光还在报纸上,甚至于头都没有抬的开口:“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说完这话后还翻了一页报纸,风轻云淡,带着高冷不可接近。 柴进继续没有当回事的笑了笑:“我可以坐着说话?” “可以,请坐。”青年依旧冷淡。 柴进坐下来后,没有着急说话,看了看他手里正在看着的报纸。 全是些关于长河实业股价波动的新闻。 青年是谁?正是李家三子李泽! 也不急着说话,静静的,面带笑容的看着他。 边上的人对于柴进的表现感觉到一阵奇怪。 以往总会有很多人通过各种关系找到李泽,一般李公子只会给别人几分钟的时间。 而见到之人,怕浪费时间,一开场就迫不及待的表达自己见面的理由,需求等等。 可唯独过来见了后,却不动声色的坐着不动的人,还头一次见。 外边引荐的青年不停的看秒表,对于柴进的反常表现,他也隐隐有些后悔。 这小子不会冲撞李公子吧! 一想到这个,他就不寒而栗,只求秒表上的时间能走的快点。 然后把这人给带走。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对面坐着的李公子或许也感觉到了奇怪。 视线从报纸上挪开,透过眼镜片望着柴进:“你找我,难道没有别的事?如果没有,要不你走吧。” 柴进面带微笑:“我通过这么多关系找到你,当然是有事情来找你。” “当然了,更多的是来警告你。” 声音不是很大,但在这静谧的餐厅里格外清晰。 那头本就紧张的青年,在听到这话后下巴都差点掉在了地上。 赶紧快步走来道歉:“对不起李公子,这是我一个律师朋友引荐的,我和他并不是很熟。” “我这就把他带走,打扰您了。” 吓得跟孙子似的,慌张的去拉柴进。 柴进一动不动的望着李公子:“不打算继续听我讲下去?我还有几分钟的时间。” “你马上给我起身离开。”青年迫不及待过来拉柴进。 心中懊恼:这人看上去挺人模狗样的,怎么说话这么没有礼数。 不知道你面前坐着的是谁吗? 但一直笃定的李泽开口了:‘阿彪,让他把话说话,他还有五分钟。’青年听李泽这么讲了,也只能作罢,咬牙低声警告柴进:“说话注意点分寸,别不知道你面前的是谁,你们内地的那一套在港城行不通。” 说完拿着秒表去了边上继续计时。 等他走后,李泽平静的望着柴进:“你继续说你想说的。” 柴进面如平湖,带着如是湖面微微能荡起垂柳般的轻风笑容:“你在玩火自焚。” “如果还这么玩下去,我坚信你父亲肯定会暴跳如雷,最终把你赶出李家都有可能。” 李泽那平淡,笃定高冷的气质端不住了。 似被柴进给戳中了什么心理般,脸上肌肉抽搐了下:“我不知你在说什么,麻烦解释,另外提醒你一下,你还有三分钟,不要把时间给浪费了。” 柴静笑了笑,把李泽面前的报纸给拿了过来。 翻了几页后,平铺在了桌子上推了过去:“李公子不是明知顾问吗?” “和你二兄长应该筹谋了挺长一段时间吧。” 李泽的脸垮了下来。 死死的盯着柴进,令他惊讶无比的是,这么多年以来,找自己的人无数。 只要往他面前一坐,这些人都会紧张,手脚无措,一看就能看到底。 可此时此刻,面前这个比他还小不少的青年,竟然如一弯湖面般深不可见底! 盯着柴进打量了很久开口:“你,还有一分钟!” 柴进深吸了一口气,又把报纸给拿了过来,指了指一则关于他们李家股价的报道。 “豪门争斗我不太懂,但最好还是不要被你二哥当成了枪把子。” “李公子,既然你无心跟我交谈,那么我也不妨直接告诉你,我是为了港股而来。” “柴某人虽然比不上你们家大业大,但和你们这几个李家的公子哥周旋之力,还是有的。” “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