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欢回到山崖下。
冬日的山崖下是一片荒烟枯草,这景象也映衬着她的心情,她知道今天鼠王从皇宫回来,是鼠王休息的日子,他一定在等自己刺杀靖王爷的音讯。
盈欢正值豆蔻年华,她虽然和玉帝身边的金童偷吃了禁果,却并未尝过失恋的滋味。
如今和靖王爷生发了情愫,她的脑海挥不去靖王爷形容不凡,举止出众的影子,她回忆着躺在靖王爷身边,那无法形容的锥心快感,只是那快感转瞬即逝,回味无穷。
盈欢是成全了自己一颗恣意放纵的心,可是没完成刺杀的任务,怎么向鼠王交代呢?
她刚落到山下,鼠王就像精灵一样出现在盈欢的面前问:“盈欢,你可刺杀了靖王爷?”
“就差一步,我……下不去手,他……太英俊了……”
“靖王爷太英俊你就下不去手吗?你是不是爱上了靖王爷?呵呵,本就是一只蛆,你装个球的花蝴蝶!你放了他,总有一天他会把刀对准我,你对他仁慈,就是对我的狠辣,不让你知道我的翻脸无情,你永远杀不了他!”
鼠王面目狰狞咆哮道:“紫嫣!”
紫嫣抱着小双从山洞里颠颠跑了出来。
“把孩子给我!”鼠王凶神恶煞向紫嫣命令道。
紫嫣见鼠王眼睛露出凶光,迟疑着不肯给孩子。
鼠王一个箭步抢过孩子,盈欢见状,豁出命去抢孩子,鼠王拎着孩子跳上半空,把小双高高举起狠狠摔在地上。
小双当场脑浆迸裂,地上流出一大滩血。
盈欢猛然感到一阵眩晕,接着是内心一阵把抓柔肠的绞痛,像有根锐利的竹棍直刺她的胸腹。
她几乎疯了,哭天抢地大喊着:“我和你拼了!”不顾一切扑向鼠王。
鼠王的身影就像一道烟,飘飘渺渺,正在盈欢懵逼中,鼠王闪转腾挪,抓住盈欢衣领,把盈欢举到头顶恼怒地问:“你想去找小双吗?本王成全你!”
盈欢心说,鼠王,你,你……好毒……
紫嫣扑通跪下哀求道:“求大王饶了盈欢吧。大王不是也和靖王爷过了几次招……都没有杀死他吗?非是盈欢不想杀靖子川,是她有心无力,又不想让大王小看她,所以才吹嘘自己说是爱上了他……不忍心下手。大王想想,在盈欢心中,靖王爷比她的孩子重要吗?虎毒不食子。大王正是用人之际,起码盈欢忠心耿耿,就凭这一点,大王还是手下留情吧。”
紫嫣这些日子一直帮盈欢带孩子,已经和孩子产生了感情。
她担心盈欢激怒鼠王,鼠王把大双也摔死,只好冒着杀头的危险帮盈欢说话。
紫嫣的话触动了鼠王。
是啊,自己几次和靖王爷交手,不还是没有刺杀靖王爷吗?凭什么让盈欢两次就能把靖王爷杀死呢?
要想收服盈欢,必须得有雷霆手段,眼下自己一怒之下摔死了盈欢的孩子,盈欢一定怀恨在心,不如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吧。
鼠王长吁了一口气,把高举的手臂放下来,盈欢被扔在地上,四脚朝地爬向孩子,呜呜痛哭。
鼠王厉声呵斥道:“盈欢,敢忤逆本王的意思,这就是违背命令的下场!下回刺杀靖王爷,看你还长不长记性,摆在你面前两条路,要么刺杀靖王爷,要么你就要大双的命!”
暴躁狂怒的鼠王扬长而去。
紫嫣过来道:“把孩子埋了吧。”
紫嫣找来松树皮,把孩子放在松树皮里,抱着松树皮,准备找个坑去埋。
盈欢跑了过来,看着紫嫣把孩子放进挖好的坑里,死活不让紫嫣去埋。
紫嫣道:“欢姐,孩子已经死了,让她入土为安吧。”
两人僵持了好一阵子,盈欢才脱了自己的外衣,盖在孩子的身上,用两手抓住土,轻轻把土洒在盖着的衣服上。
泪水一滴一滴溅在土里,那土被泪水击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坑。
紫嫣想扶起盈欢,看着她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十分可怜。
盈欢像定住了一样,就是不起来,手拿着树枝划拉着坟包,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保护好孩子?
夜里,鼠王让紫嫣把盈欢背回山洞,盈欢忽然看见了山洞里的大双,猛然想起还没有给孩子喂奶,赶紧给大双喂奶,没想到,一滴奶水也没有。
鼠王知道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为了拢盈欢的心,半夜三更把穆修太医叫了过来,给盈欢看病。
穆修太医慌慌张张赶来,来到盈欢的山洞,掀开盈欢的衣襟,看了看两乳道:“盈欢因为情志不调,奶水憋了回去,厉害会危及生命。”
紫嫣跪下求鼠王道:“大王,你让我帮盈欢带孩子,盈欢奶水瘪了回去,孩子没奶吃容易生病,你也知道我笨手笨脚,没了奶水的崽儿不好带,请大王想办法把盈欢的病治好吧。”
鼠王觉得紫嫣的话也有道理,皱着眉问太医:“太医,可有催奶的法子?”
穆修太医说:“可以按摩双乳催奶,我可以教会紫嫣,让她给盈欢催奶。”
穆修太医把催奶按摩手法告诉了紫嫣,然后回去了。
紫嫣学会了,就用穆修太医所教之法给盈欢按摩催奶。
这紫嫣上手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