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朝硕本来就够窝火的了,再让何平等人一挤兑,顿时有种拿刀上门砍死梁欢和张莉莉的冲动。
“这话说得,决定离和离了是两个意思,张总还是您夫人,您脸上还有光不成?”
“郑总,您就看着尊夫人被梁欢那小子抱在怀里,二人你情我浓的甜言蜜语?”王伟道。
“说不定正合了郑总的意思。”
“也是哈,毕竟都老娘们了,早就玩腻了。”
“唉,就是这帽子戴的不太好看。”
“要是我,老子非得在皂荚上打败梁欢,让他没有原料生产,抄不了底,名誉扫地。”
郑朝硕是不够聪明,但不是傻。冷笑道:“你们这些王八蛋不用激我,告诉你们了,不收!这是总公司的命令,明白吗?再他妈刺激我,老子连你们一起砍了!”
王伟等人一听,心说没挤兑成功啊。他们齐齐看向何平,希望他能有个好办法。
何平已经明白当前的局势,如果说不动郑朝硕,那他们真得倾家荡产!
“都挤兑郑总干什么?赶紧跟郑总道歉!”何平黑着脸训斥道。
王伟哪能不明白这是演戏给对方看,麻溜的站起来,一个个向郑朝硕鞠躬道歉。
“少来这套。”郑朝硕虽然有些不耐烦,但火气的确消了不少。
“郑总,您看咱们哥几个交往的也不错,求您帮个忙呗?”何平道。
“哼哼,何平,交往的不错?你小子前段时间可没少骂我,你当我忘记了?”郑朝硕道。
何平当即给了自己一耳光,道:“您看怎么样?不行我这边再来一巴掌。”
郑朝硕砸吧砸吧嘴,道:“算了,我不跟你计较,说,想干什么?”
“哥几个不是屯了点货嘛,地方到期了,皂荚也过了盛产期,我们资金也不充裕了。这样,郑总给个成本价,五毛一,没钱不要紧,我们先把货送来,做个入库手续就行了。”何平道。
郑朝硕听后,脸上浮现出怪异的笑,道:“何平,当初你们一厘一厘的算计,现在倒好,想开了,不给现钱都往我这里送?”
“咱不是朋友嘛,信得过郑总的为人。”
郑朝硕冷笑一声,用手点着几个人道:“说实话,洁神那边是不是也不收了?”
“收!人家都准备抄底的。”
“那你们怎么不去?”
“验货太苛刻了。”
“哼,你当我不回问吗?”郑朝硕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按下一串电话号码,等了会儿道:“洁神那边收没收货?”
“收着呢。”
郑朝硕愣了,心说还真收着,低声问道:“什么价格?”
“刚挂出牌子来,两毛!郑总,您不知道啊,现场都炸锅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郑朝硕笑了,笑得何平等人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挂了电话,郑朝硕回到茶几前,盘起二郎腿,舒服的哼了声,道:“何平,洁神收两毛,你们卖给我五毛一,你是不是当我真傻?昂?”
何平等人吭哧吭哧好一会儿,也没说上什么来。
“滚!他妈地,赶紧滚!”郑朝硕一指门外,骂道。
何平见计谋已经被识破,也放开了,道:“姓郑的,说话他妈客气点!叫谁滚?要不是梁欢压价,你以为我们能来求你吗?”
“你可以不求啊。”郑朝硕伸开手,异常嚣张道:“你求了,老子也不答应。”
何平气得没招,骂道:“郑总,你得意什么?老婆都让别人玩着,你嘚瑟你妈啊!还战略调整,认输就他妈直说。现在皂荚是人家洁神说了算,想给多钱就多钱。输成这个熊样,还有脸嘚瑟,我要是你,我一头撞死去,不够丢人现眼的!”
“你他妈说谁呢?!”郑朝硕真被激怒了,站起来吼道。
“说你呢!老子的货烂手里也不卖给你这废物!走。”何平一挥手,带头出了办公室。
“郑总,你可真给老爷们丢人。”王伟讽刺完,跟上何平走了。
“活到这份上,真是可怜哟。”
“唉,被人绿了,还不敢吭声,真他妈窝囊。”
……
一人撂下一句,呼呼的走光了,只剩下无处宣泄的郑朝硕。
“梁欢,你姥姥地,我早晚弄死你!”
嘭、嘭、嘭!
郑朝硕失去了理智,凡是就手的东西拿起来一顿砸。
办公室的人都听见了,但没一个人敢来劝劝的。都知道这事儿没法劝。
十几分钟后,郑朝硕的办公室一片狼藉,他本人躺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M..
不,老子不能让梁欢这么猖狂!
爬起来,他拿起电话,打给了金盛安。
“我是金盛安。”
“金总,您好,我是郑朝硕。”郑朝硕强压狂跳的心脏,小心道。
“嗯,洁神那边怎么样了?”
“洁神还在收着,没有停。”
“哦?”电话那头的金盛安沉默了。
“金总,我觉得咱们上当了,咱们这边一停,洁神那边直接把价格降到了两毛!现在整个皂荚市场都是梁欢说了算。”郑朝硕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