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没问题啊。”梁欢痛快得答应道。
金盛安气得都笑了,道:“梁总,你有多少钱我最清楚了。要买我所有的存料,吹牛有意思吗?”
梁欢笑道:“这话说得,我能跟金总吹牛吗?那不是太看不起您了。您那点存货有多少,我也有数。我说过抄底皂荚,打败金鹿可不是说着玩玩的。金总,放心卖给我,我有钱给。要不然,咱们签个合同确定一下。”
金盛安要不是岁数大了,受得了激,他恨不得当时就跟梁欢签合同,然后看梁欢怎么收场。
但关键时候,他忍住了。因为他吃过一次亏,在明湖山庄的时候,梁欢就是用激将法,让他签了对赌协议,然后官司真的输了!
虽然觉得自己十拿九稳,但金盛安这次还是谨慎起来,阴冷笑道:“不必,我信得过梁总的为人。我说的话,也算数。尽管派车来金鹿拉就是,直到梁总没钱为止!”
梁欢嘴角掠过一丝森寒,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金鹿的料,最终还是为洁神服务的。”
金盛安哪能受得了这个挤兑法,不客气道:“梁欢,既然你先挑起来的,那咱们就再过过招。我倒要看看,你是打败金鹿,还是你把自己的洁神拖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放心,没有那天。金总,既然决定卖,那咱们谈谈价格吧。”梁欢缓和了一下气氛,咧嘴笑道。
刺激归刺激,明面上挑开了干,理智还是很有必要的。收金鹿的皂荚,价格上还是越便宜越好,虽然梁欢知道不太可能。
到现在为止,金盛安就是认为梁欢在做戏,故意虚张声势而已。但还是慎重思考了下,道:“金鹿的皂荚都是这段时间收的,从三毛多到六毛四,这样吧,咱们也是老朋友了,给梁总个平均价,五毛。怎么样?”
卧槽,够狠呐。
梁欢嘴角一抽。
“怎么,梁总买不起了?买不起就算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金盛安有些得意道。
激我?哼哼,我活了两辈子,什么都看透了,这招没用。
“是啊,价格太高了,金总,四毛怎么样,我全收。”梁欢笑道。
四毛这个价格卖出去,金鹿也是赔钱的!但金盛安不相信梁欢敢买,痛快道:“行,看在梁总的面子上,卖!”
“那就谢谢金总了,咱们可说好了。”梁欢笑道。
金盛安冷冷一笑,道:“梁总不必客气。记住,我金盛安是个好说话的人,如果梁总做不到,记得偷偷来找我,我会忘记咱们之间的约定的。”
“我梁欢字典里,没有后悔这个词。”梁欢无比自信道。
梁欢的自信,让金盛安感到有些不踏实,他想了下,试探道:“梁总,太年轻了不好。虽然你有皂粉弥补洗洁精和透明皂上的损失,但你的皂粉价格太高,你能卖多少。奉劝你一句,回头是岸。”
梁欢笑了,反问道:“金总,你认为市场在谁的手中?”
金盛安同样笑了,当前,金鹿用低价冲击市场,价格仅仅是洁神的一半,虽然赔钱,但市场已经倾向于金鹿了。
“当然是在价格实惠的企业手中。谁会愿意买贵的呢?”
“不。”
梁欢收起笑脸,正色道:“市场在有技术的人手中!”
金盛安不全认同。确实,技术是市场所需的,但技术决定不了市场!
“在你的印象里,皂荚只能用于洗洁精、透明皂,皂粉。当然,也可以用药,但那都是小量的。技术的革新,会带来新的市场,刺激消费者的需求。技术革新,也代表着高利润!金总,我有皂荚的全方面技术,可以把不值钱的皂荚,变成一块乃至两块!所以,市场在我的手中。”
“金鹿现在还是抄洁神的作业,而且抄的很不及格。金总,你们虽然低价抢了市场,但以后的增长点呢?还没有吧。而且,你们的洗洁精存在着很大的隐患。金总给我了个后路,我现在也给金总一个后路,一个月之后,如果金鹿的产品出了问题,金总可以来找我,我可以帮忙的。”梁欢桀骜道。
金盛安感觉到了一丝寒意,他没想到,梁欢这么了解金鹿现在的产品问题。
一个月后,算得这么准吗?会有什么发生?
“那感情好,咱们都是企业家,互相帮助嘛。”这一次,金盛安没敢撂狠话,因为产品方面,他真的不如梁欢。
又谈了一会儿,金盛安起身告辞。
“莉莉姐,咱们一起送送金总?”梁欢笑问。
张莉莉一直没敢说话,梁欢这一说,无异于把她给拉到自己的阵营里了,明摆着害她!
金盛安看了眼张莉莉,淡淡道:“没想到张小姐已经是洁神的人了。”
这句话相当严重,张莉莉赶紧道:“金总,您误会了,我还是金鹿的人,我这就陪您回去。”
“哼。”金盛安不置可否的哼了声。
“不再住几天了?”梁欢假惺惺道。
住你妈!
张莉莉算是看明白了,梁欢根本就对她没有意思。狠狠白了眼梁欢,她道:“不敢打搅梁总了,也希望梁总尽快忘了我。”
嗬,还挺会倒打一耙啊。
梁欢一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