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窑厂出来,金盛安笑了,他此行的目的达到了。那就是挑拨离间。顺道再让何平等人给梁欢找找麻烦,增加一下洁神的资金负担。
何平等人手里的货他真想收吗?
收!
他也是做两手准备。
防止梁欢把自己的皂荚买了,金鹿没有后备的货源,受制于人。现在市场上就剩何平等人手里还有货了,只要他们和梁欢闹翻,那这些人手里的货就是自己的了。
四毛卖了自己的,两毛五收何平的,怎么着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次日,洁神门前又来了一大溜货车,把街道堵得死死的。来来往往的百姓四处打听,最后得到了一个消息。
金鹿送来的货,洁神没钱付了。金鹿直接把货给放这儿了,说有钱才给开走。..
“前段时间还说干掉金鹿呢,这就没钱了?”
“嗯,前段时间还拉着一车钱满街跑呢。”
“哎,听说没,洁神就是个小年轻干的,光会吹牛。人金鹿才是个大老板,开始不愿跟他一般见识,结果洁神说要干掉金鹿,把人家金鹿大老板惹毛了,直接把货送来了,说你不要收吗?你尽管收。你看,这回牛皮吹大了,没法收场了。”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
“看着吧,洁神要倒闭喽。”
洁神被金鹿堵门的消息也传到了徐书记那里。
“徐书记,您看,梁总让人给扒了个现形。”王秘书道。
徐书记没有说话,让王秘书出去,然后给梁欢打了个电话,让他来一趟。
梁欢挂断电话,心说该不会是徐书记对自己失去信心了?
“哎哎哎,梁总不在,你们不能进去…”办公室传达上的老头喊道。
“我们蹲这里一天了,他不在?除非上天了。”
何平的声音传来。
又来要钱的了。
梁欢打开门,道:“不用喊了,我在这里。老李,你回去吧。”
“怎么样,我就说他在这里吧。”王伟恨恨道。
“别吵吵,都进来吧。”梁欢招手道。
何平、王伟徐春十几个人呼啦啦的进到了办公室内。
这些人带着火气,进来后往沙发上一座,也不客气,直接道:“梁总,你几个意思啊?就给了我们二十万定金,也不说收,也不说给钱,就这么耗着?我们场地费、利息一天好几百块,你这是变相的消耗我们资金吗。”
“明白。但各位放心,不出一周之内,我会把各位的货都收回来,钱也一定给。”梁欢道。
“一周、一周,我看梁总就会这一个词了。干脆叫梁一周得了!”王伟火道。
又多一个外号。
梁欢乐了。
“梁总,您还笑,您现在收金鹿的料,给得可都是现钱啊。我们觉得这样很不公平啊,凭什么给金鹿钱,不给我们啊?”何平道。
“金鹿我给的四毛,你们卖吗?卖我就给钱。”梁欢道。
一斤少了九分!
何平等人顿时不言语了。
哼哼,还治不了你们?
“我们不管你给金鹿多钱。咱们签了合同,你给的是四毛九,你就按四毛九给我们钱就行了。梁总,咱们说句难听的,你就是没钱了,在拖我们,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要是再不给钱,我们可直接卖了。”王伟敲着桌子道。
“你敢。”梁欢道。
他声音不大,但压迫感十足,何平等人愣是没敢说话。
梁欢起身,走到他们面前,扫了眼众人道:“我跟你们签了合同,付了定金,你们的货现在是我的!我也保证在一周之内,能给你们希望的结果。但你们要是敢背着我卖,哼哼,那对不起了,咱们的帐一起算,我保证让你们所有人进去蹲个几年再出来!”
“少拿这个吓唬我们!你当我们真不懂啊?定金是意向金,不代表我们的货就是你的!你一天不付清款子,那货还是我们的,你告不着俺们。”王伟道。
梁欢听后笑了,道:“行啊,看来金盛安为了离间咱们,没少给你们上课啊。”
王伟顿心虚了,结巴道:“怎、怎么了?人家不像你,只会骗!”
“哼哼。”梁欢冷笑一声,道:“就你那智商,你能知道谁是骗子?”
“说谁呢?”王伟火了,一手抄起茶杯指着梁欢凶狠道:“你他妈别惹老子,老子一肚子火,惹火了现在就给你开瓢!”
梁欢也不说话,转身走到办公桌,顺手抄起一瓶墨水,转身猛砸过来!
王伟吓一跳,缩头躲开了。
啪!
墨水砸在墙上,渲染了好大一片。
“妈地,好好说话,老子还能跟你们谈谈。敢跟老子耍横,你当你们是什么?!老子要不是一时心善,你们现在都应该在监狱里蹲着,真当老子不知道你们在窑厂想干什么吗?!”梁欢怒道。
何平等人猛然醒悟过来,他们只顾着跟梁欢要钱,把自己干过的事儿都给忘了。
王伟心虚,想说什么,还说不出来,抖抖肩膀装得无所谓一样的坐下了。
何平也没想到梁欢会提起这事儿,尴尬起身道:“梁总,您消消气,大伟也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