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一个试试!”梁欢毫不退缩道。
“嘿,你是不知道老子的厉害!”
于建设本想着对方是大老板,给对方点面子,谁知道梁欢直接让他下不来台。骂骂咧咧的冲过来,抬手就是一巴掌。
“别动手、别动手…”招商局的同志反应慢了一步,急忙喊道。
对于打架,梁欢早已经适应了,反应能力不是一般的快。于建设抬手的时候,他就已经起脚了。
“去你妈地!”
一脚正中对方的腹部,于建设冷不防,踉跄几步,一脚踏空,从台阶上翻滚下来。
狼狈的爬起来,他吼道:“都他妈看着干什么,给老子揍他!”
于建设手下十几个工人立马醒过神来,抄起家伙,凶神恶煞的冲上来。
“站住!我是省里派下来的,你们动手试试?信不信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梁欢指着那些人吼道。
在一个村里,你别说省里,就市里下来的,也能吓趴大部分人。
刚刚还凶神恶煞的工人立马不敢往前冲了,你看我、我看你,犹豫着还要不要打。
“打!凡事有老子顶着。”于建设火道。
梁欢冷笑一声,道:“哼哼,你顶?省里请我来这里投资,要一千万以上,你顶得了吗?兜里有几个钱,你也敢吹这个牛?来,老子站这里不动,让你打。”
于建设被羞辱得说不上话来,吭哧几下之后,道:“我管你是哪里的,你没权利拦着我拆房,这里是我的,是你先挑事儿的,不能怨我!”
“哼。”
梁欢冷哼一声,反问道:“是你的?有证明吗?”
“在、在村里。”
“去拿,拿来以后,只要证明这里是你的,而不是村里的,你随便拆。”梁欢道。
于建设没话说了,阴狠得点头道:“行,你等着!妈地,我回去叫人,我让你不识抬举。”说完,捡起地上的包,仓皇逃走了。
十几个工人一看,赶紧把拖拉机摇启动了,跟着跑了。
于建设一走,社员们发出一阵欢呼。
受村里欺负多少年了,今天终于出口恶气。
梁欢让大家安静下来,问道:“各位老乡们,你们和村里签合同是什么时候?上面写了些什么?有没有收据?”
他想的是,如果是村里和农场单独签的合同,省里不知道,那这个交易可是有法律效应的。搞不好,真得经过村里。
“签合同得有五六年了吧。”
“不知道啊,当时签合同时,是俺社长和于建设他爹商量的,也没给钱,也没说明白干嘛,光说和村里签个租赁合同。”
“嗯,俺们都不知道干么的,刘社长挨家让俺们签字。”
“前几年,那些招商引资就是村里找来的。”
刘社长?租赁合同?
梁欢一挑眉,道:“刘社长现在在哪儿?”
他想的是,这件事如果找到刘社长,那就清楚多了。
“死了,前年就死了。”有人道。
梁欢心中一沉,暗道不好,死得可真是时候。这样一来,村里那边就说啥是啥了。
“租赁期限是多久?”
众社员又摇摇头,一脸茫然。
梁欢服了,这么重要的事儿,签字之前都不问问吗?
他走到招商局的同志跟前,问道:“几位领导,农场现在还有上级吗?”
招商局的同志知道梁欢想干什么,把一千五百亩土地租赁出去,不是小事儿。刘社长死了,但他胆子再大,也不可能不经过上级部门的同意。
“应该归农业局管。”招商局的人道。
梁欢点点头,道:“那就去农业局,看看有没有当时的原始文件。”
“行。”
就在这时,小李也回来了,梁欢让他把买来的油发给没拿到的社员,然后和招商局的同志准备去市里农业局,查一下红星农场的档案。
“他们又回来了!”人群中,有人惊呼道。
梁欢刚要上车,听见后抬头向公路上看去。
果然,刚才那辆银灰色的普桑又回来了,普桑后面,还跟着十几辆三轮车,三轮车上全是手拿锄头和镰刀的农民。
银灰色的普桑直接停在了农场的门口,将出口堵死了。车门打开,于建设耀武耀威的下车来。
副驾驶上,一个相貌威严,梳着背头,个子很高的中年人也跟着下车。
“于疏义!”人群中有人小声道。
中年人穿得跟梁欢等人比起来,不算好。但跟社员和大部分人比起来,要体面得多。
中年人狭长的眯眯眼看了眼在场的社员们,就这一眼,社员们跟见了瘟神一样,个个噤若寒蝉。..
三轮车也停下来,车上呜呜泱泱下来得有百十口子人。他们下车后,蜂拥到中年人的身后,挥舞着手里的家伙,喊道:“谁想找事?出来!”
百十口子人齐声威吓,震慑力十足!
招商局的同志没见过这阵势,脸都吓白了。
梁欢也有些吃惊,但打过几次大阵势的架之后,早就不知道害怕是什么了。
他推开面前的人,走到场中间,看了眼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