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刘贺道。
挂断电话,他立刻给供销系统和经委的负责人联系,并通知对方,洁神上调了两成透明皂的批发价。
两大系统的人听后都惊呆了,不跟着降价,反而提价,这玩儿的是哪儿出?
“扯淡,有你们这个干法的,我们要退货。”
“可以,我们派人上门验货,只要包装没有破损,清点之后就可以退货。”刘贺道。
“那行,你们来吧。”
两大系统内的经销商真想退货吗?
不,他们只想降价,然后从中赚取一部分差价。谁都知道,庆州日化和怀北供销社都是金鹿的嫡系,倾销只是一时的。
洁神这边提价,变相的让他们也赚取了一部分差价。说退货那都是气话,谁能留着钱不赚?
金盛安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他非常郁闷,梁欢这小子又没上当。
而郭世佳也听到了金鹿低价抛售洁神货的事,他对金盛安的做法很失望。这样报复性的做法,实在是太盲目了,一旦洁神发起反击,前期所做的工作都白费了!
正如梁欢所判断的,全省大部分地区都在提价,它就像是一个漏斗,将怀北和庆州变成了漩涡的重心,周围县市的人得到消息后,一股脑的涌到这里来提货,直接就把两个部门给挤瘫痪了。
庆州和怀北立刻宣布,暂停放洁神的货。
理由是人太多了~
谁都不是傻子,等了一天没有消息,来批货的人陆续都走了。
而且,以后都不打算来了,庆州和怀北给他们留了一个没有诚信的印象。
虽然梁欢用提价破坏了金盛安的阴谋,但负面影响也跟着来了。
梁欢将低温透明皂提价,意图将消费者拉回到洗衣粉的市场上来,但金鹿在本地的影响很深,大家都不希望它倒闭,虽然难用,但不是不能用。
关键是,洁神一提价,比金鹿的透明皂高了接近两毛钱。为了省钱,为了给金鹿贡献一份自己的爱心,消费者从洁神开始向金鹿靠拢。
短短一下午,金鹿在本地的发货量,第一次和洁神持平。
这是洁神进入中州以来,第一次出现这种局面。
对于这些,梁欢也意料到了。
他认为无所谓,反正金鹿的时间不多了。眼下金鹿卖得越多,将来的负面影响越大。
让老金使劲儿折腾去。
打完电话,梁欢从镇上回到红星农场。
他决定买个大哥大了,打个电话太费劲,虽然沉,平时不拿,放车里也行啊。
最近两天,农场这边挺太平的。于疏义不服气,头一天晚上还派人来建坟,又被德哥等人给揍回去了。第二天老实了,没人敢来了。
社员们的问题,梁欢已经着手在解决了,该续的保险续上,该退休的先给退了。
社员们很高兴,他们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农场重新站起来。
回到农场没多久,上百口子人突然进入了农场大院儿,高喊着梁欢的名字,让他出来。
梁欢听到声音后,从一个社员的家里走出来,看到现场的一幕后,大吃一惊。
今天来的这些人,跟前段时间于疏义带来的那些人不一样。
这些人里,有老人也有孩子,杂得很。于疏义带来的那些,全是青壮年。
“那姓梁的呢,出来!个丧天良的,想要俺家地,你把俺们命拿去吧。”
“这就是俺家的地,有本事你拿走!”
百姓们的骂声一浪高过一浪。
梁欢听了会儿,知道为什么了。
准是于疏义在村里给他宣传了一番。
“大家安静点,听我说。”梁欢大声道。
人群齐齐看向梁欢。
“你就是那个梁欢?”
“对,我就是。”
“你怎么这么缺德?昂,俺家祖上传下来的地,怎么就是恁农场的了?仗着自己有两个臭钱了不起啊?”
“大家听我说,咱们村占了红星农场四百多亩地是事实,不是我要求…”
“什么农场的地,那就是俺的!”
“俺们祖上传下来的!”
“谁想从俺们手里抢地,俺们就跟他玩命!”
抱着孩子的妇女们群情激奋道。
梁欢算是领教了什么是不讲理。
祖上传下来的地?
你祖上的地应该都是地主的,你有个屁地!
但他不能这么说,那是呛火。
“好好好,我知道,这件事我会研究的。”
“研究么呀,别听这个狗日的,他是大老板,政府都向着他,把他拉到村委会去,写个保证书,保证不再抢咱们的地!”有人趁机喊道。
“对,拉他村委会去,不写保证书不能算完~”
“走,跟俺们走!”
人群瞬间涌了上来,无数双手抓向梁欢。
梁欢被围在人群里,无处可躲。衣服被抓住了,激动地百姓有的直接上手,抓住了他的头发。
“别动手!我跟你们去,不就是保证书吗,我写!”梁欢被抓得狼狈不堪,大喊道。
百姓们这才平静一些。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