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邱恒强压下怒气,道:
“家族负责各行各业各国的生意,有些情况有竞争对手出手的痕迹,也有意外发生。
今年只是偶然死亡的人数多一点罢了。
全世界不是每秒钟都有人在死亡吗?我齐家家大业大死点人不是很正常。
这点事还值得你如此兴师动众?”
齐邱恒想将这个问题轻轻带过。
他看向齐邱岳,使了个眼色,暗示齐邱岳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不要让他太难看。
齐邱恒知道齐邱岳非常重视亲情,所以他的表面功夫一直做得很好,也让齐邱岳对他一直都十分信任。
往常有事暗地里道个歉说句软话,齐邱岳就会原谅他。
但今天的齐邱岳却好似没有看到,语气不善道:
“两名族中骨干同时死亡,这也是竞争对手造成的?
请问大哥,什么竞争对手这么强,敢向我们齐家的两位族老出手。我好派人灭了他们,为族人报仇。”
齐邱恒哑口无言。
心底气恨齐邱岳不给他台阶下,如此咄咄逼人。
他总不可能跟齐邱岳说,我是为了杀你妹夫才死了这么多人。
虽然心中愤恨,但面上也只能顺着齐邱岳的话道:
“我以后会更加小心。”
“以后?”
齐邱岳语调平缓,却带着难以反驳的气势:
“我觉得大哥不适合再管理家族内的外务和人员调动。从今天起,族中外务由我接手。
各位都是齐家骨干成员,但从今日起,任何人要调动族中人员或者出任务人数超过三人者,必须来我这里报备。”
闻言,会堂内所有声音都消失了,整个会堂一静。
自打齐邱岳继任齐家家主之位以后,难得有这么严肃发话的时候。
以前齐家内部事务,只要不是做得过分的,齐邱岳也时常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样较真,实属少见。
齐邱恒更是神色震惊又带着不可置信地看着齐邱岳。
心中怒火和恨意升腾。
原来今天这场族会,就是要夺他的权!
在此之前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放出来给他听到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一双垂在桌下的双手攥得死紧,拳头上青筋暴起。
他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隐藏到今天,现在被夺权,等于断他手脚。
几个年纪大的族老摸摸胡子对视几眼,其中胡子最长的老者道:
“家主,我曾外孙家下个月成婚,我好几位老伙计一起去参加婚礼,也需要报备吗?”
“嗯,如果超过三个人去的话就需要报备,族老回头把去的人的名字,去的地方,时间,都找我登记一下。”
“嘶。”
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种私事外出都要报备,那他们就真的在齐邱岳眼中毫无秘密可言了。
但齐邱岳身为齐家家主,齐家最强掌权者,齐家实力最强的人。
只要齐邱岳发话,整个齐家上下都要听从。
至少表面必须做到。
因此哪怕很多人心底不满这个决定,但却没有人敢说反对两个字。
齐万山倒是可以发表意见,但是齐万山没有说话。
这也就说明,连老家主也对齐邱岳的决定也是毫无异议。
或者可能原本就是老家主授意的?
于是一些多多少少和齐邱岳带点利益关系的人,都看向了齐邱恒。
等着齐邱恒发话能让齐邱岳改变主意。
果然,齐邱恒开口了:
“阿岳,这样做的话,大家出个门都不方便。你要不要改变一下主意?”
齐邱岳平静地看向齐邱恒,声音听不出喜怒:
“你是在以哥哥的身份压我,还是以其他身份向我质疑?”
齐邱恒脸色一变。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无形的巴掌落在齐邱恒脸上,齐邱恒被气得面色涨红。
齐邱岳把齐家很多事情交给齐邱恒管理以后,齐邱恒在齐家的身份地位仅次于齐邱岳。
如今权力被剥夺,齐邱恒就和普通的齐家骨干成员没什么区别。
毕竟之前的齐甲还有堂中几位花烛残年的老者,都是四阶实力。
说到底,齐邱恒没有什么特殊。
因此齐邱岳的问题就非常尖锐了。
齐邱恒有什么权利质疑家主权威?
凭着他养子的身份?
还是他的实力?
齐邱岳的话几乎就是: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来质疑我?
“是,我知道了......”
这几个字,齐邱恒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
此时的齐邱恒虽然心中愤怒,但依然觉得齐邱岳是在为心腹手下齐甲的死耿耿于怀,要借此在他身上发泄怒气。
或许今天的族会过后,齐邱岳的气消了,他再说几句好话,送点东西取得齐邱岳原谅。
便能让他重新获拿回原来的权利。
想到这里,齐邱恒的面色缓和不少,开始做起表面功夫:
“族人打理家中事务造成死伤,确实有我监察不力的责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