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惹来不必要的误会。”
“那铁牛不也是这样喊你的吗?”
“你是姑娘家,他是男人,你们不一样。”陆昭衍顿了顿又说:“要被人听见,会以为你跟我……”
乔荔挑眉,看着他红了一片的耳朵,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而她突然就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这么纯情的男人她真是第一次见,就像是学生时代对男女关系懵懵懂懂,无所适从的男高中生,不逗逗都觉得可惜!
这么想着,她笑眯眯地问:“以为什么呀?”
“以为……”陆昭衍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转头对上她的目光,她笑得眼睛弯弯的,眼里好像盛着星光。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更快了,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处对象”这三个字像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卡在他的喉咙,在看着她的时候,怎么都没办法从嘴里说出来。
见他整个人都僵硬又无所适从,乔荔都不忍心逗他了,衬得自己就像个教坏好学生的坏阿姨,她无奈道:“好吧,既然你不想让我那样叫你,那我就叫你全名吧?”
陆昭衍紧绷着的身体这才稍微放松了些,同意了,“好。”
乔荔偷笑了声,回到正事上,“那这板车借我,要收钱吗?”
“不用。”
“免费,这么好?”
“嗯。”
“这样啊,那我就不客气了,替我谢谢铁牛。”说着,她看他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笑意满满。
“也谢谢你,陆昭衍。”
回去的路上,陆昭衍觉得自己的脚步都是飘的,心一直砰砰砰地跳得飞快,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她叫自己名字的一幕。
耳边是叽叽喳喳的虫鸣声,都神奇地被隔绝了,只听得到她的声音。
她声音甜软好听,特别是叫他名字的时候。
一路往前走着,他嘴角控制不住地扬了扬,在心底暗忖:早知道会这么动听,就让她叫衍哥了。
…
有了板车,乔荔很轻松地就将卤好的猪杂运到了镇上,车上还能坐下乔茵,推着也不费多少力气。
她赶着去镇上,没注意到自己被人盯上了。
乔建设和乔建平一路都在悄悄地跟着她,见她到镇上后,就在小面馆旁边停下了。才将锅盖打开,立即就有几个人围了上去。
乔建设躲在她对面一间屋子的围墙边上,探头往那边看着,“曼曼昨天说她卖猪下水,还真是?这有啥好吃的,我都不稀罕吃。”
乔建平也伸长了脖子,“人挺多的啊。你闻到没,好像有股肉香味!”
确实有一股子肉香味,而且是很特别很浓郁的味道,他们没有闻到过,只觉得一下子就馋了起来。
乔建设拉住一个刚从人群中出来的瘦高个男人,紧盯着他手里的饭盒,“老弟,你刚买的是啥玩意儿?”
男人还沉浸在抢到了卤味的兴奋之中,声音高昂,“卤猪杂啊!你没吃过吧,可好吃了,六角钱半斤,你也去尝尝,保准你天天惦记着!”
六角钱半斤!
一斤猪下水才值几个钱,她卖这么贵,太黑心了。
还有,这死丫头分了家就不顾乔家脸面了,一丫头片子不安安分分地干农活,学人做生意,简直是丢人现眼。
可是两人看着乔荔生意好,摊位前人头涌动,毛票一叠叠地收,羡慕嫉妒得眼睛都有点发红。
“看样子那死丫头一天能挣不少钱!”乔建设语气酸溜溜的。
乔建平心里极其不平衡,呸了声说:“她是滋润了,就不管家里了。怎么说也养了她那么多年,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乔茵帮忙收钱,无意间转头,看见了那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她一惊,拉着乔荔的衣角,有些害怕地说:“姐,我好像看到大伯二伯他们了!”
乔荔也侧头看了一眼,见两个人头立即缩回了墙角,冷笑了声,“什么大伯二伯,那分明是两条闻着味儿就过来的狗。”
“怎么办呀?他们会不会抢咱们钱?”
乔荔想起之前爸寄钱回来的时候,要是大房二房不够用,就直接抢三房的,欺负三房软弱不敢反抗,别提多嚣张猖狂了。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可不是好欺负的。
如果他们敢动什么歪脑筋,她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乔荔暂时不打算理会他们,先把生意做了再说。
乔建平见她不断地收着钱,眼睛都快黏在了那些钱上,“大哥,你看那丫头收了多少钱?”
乔建设眼里也满是贪婪,自从分家之后,因为挣工分,他每天干重活,连去斗蛐蛐打牌的时间都没了,主要也是因为没有多余的闲钱,现在手痒得不得了。
要是乔荔的钱是他的……本来也可以是他的,死丫头怎么说也是他侄女,侄女孝敬大伯怎么了?
乔建设咬咬牙,“看到了,咱们得想个办法把那钱弄到手,不然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
“我也想啊,可咋弄啊?”
乔建设凑近他耳朵说了几句,乔建平连连点头,“行,就这么办。”
乔荔走进供销社的时候,眼角余光却往后看了一眼,见那两人还没走,远远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