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陆昭衍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今天看到的那一幕。
那个年轻人不知道跟乔荔说了什么,还把那只看着就很名贵的手表给她了。
一个男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送一个女人东西,除非是想跟她处对象。
而那人也说过,她迟早都会是他的对象。
陆昭衍心口像是堵了团棉花般难受,又想起那三个意图对她耍流氓的男人,顿时火气上涌,最终还是忍不住起身,就着昏暗的光线看一眼那边的宋老太,确定她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一路来到铁牛家,他拍了拍窗户。
铁牛刚睡下不久,听到声音赶紧起来,揉了揉眼睛,见是陆昭衍,瞬间就清醒了,“衍哥?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啥事儿啊?”
陆昭衍的神情在夜色中晦暗不明,“跟我去揍人。”
铁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啥?!”
…
陆昭衍在附近村子找到那三人的时候,他们正聚在一间破屋里,点着昏暗的煤油灯,边吸烟边打牌。
蓝布衣今早挨了乔荔一个大嘴巴子,外加狠狠的一脚,现在还隐隐作痛,他忿忿道:“妈的!那小贱人咋那么能打,老子的肚子现在还疼呢。”
“哥,你算好的了,我们吃了一嘴的泥!我还被她踹了两脚,感觉骨头都要断了!”
蓝布衣咬了咬牙,“下次见到她,非想办法把她上了,让她知道老子的厉害……啊!”
他话音还没落,后背突然被狠狠踹了一脚,他整个人立马飞了出去,“咚!”地一头撞到了墙壁上,煤油灯的火晃了两下也灭了。
屋子顿时一片漆黑,三人完全不知道是谁进来了,然后就被人揪住,挨了一顿狠揍。
尤其是蓝布衣,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揪住头发,一下一下地用力往墙上撞,额头都撞出血了,顺着人中滑下。
黑暗中,一道冰冷阴森到极点的声音如同鬼魅的呓语,在他头顶上方响起,“是谁让你们对她耍流氓的,说!”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
额头上流的血都流进了嘴里,尝到那浓重的血腥味,蓝布衣实在遭不住了,再这样下去他非被打死不可,只能实话实说:“那人我不认识,他说那丫头是个浪蹄子,随便玩,还给了几块钱让我们玩她,有这等好事我们当然答应!”
随便玩?!
陆昭衍脸色阴鸷得可怕,眼底掠过一抹杀气,又是狠狠地将他打倒在地,然后一脚踩在他的脸上,“要敢动她一根头发,我让你们死!”
轻飘飘一句话,把三个男人吓得哆嗦。
这是个狠角色啊!
蓝布衣整张脸被迫贴着地面,却又动弹不得,只能哭丧着脸道:“不敢不敢!她跟你一样能打,我们哪里敢再动她?”
“那人长什么样?”
蓝布衣想了想说:“就……就脸上眉头那儿有个疤的!”
陆昭衍已经知道是谁了,抬脚将他踹开。蓝布衣又是一头撞到墙上,彻底晕死过去。
其余两个男人瑟瑟发抖,这人是索命的阎罗吧?
眼看着他朝着自己走来,赶紧求饶,然而没用——
屋里传出一阵阵哀嚎后很快就没了动静,然后,陆昭衍出来了,身上的肃杀气息还没褪去。
在外面望风的铁牛赶紧迎上去,觉得他衍哥干得好,只是那丫头不在。
要是在,看到衍哥这么男人的一面,不得芳心沦陷?
可衍哥压根没有让她知道的意思,还趁着天黑来教训人,真是可惜了!
收拾完三人,下一个自然就是蓝布衣口中说的那个人。
隔天晚上八点多,天已经完全黑了。
乔建平跟人赌完钱,打着手电筒走在回家路上,身后突然窜出来一个人,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头上就被套了个装化肥的蛇皮袋!
紧接着一根绳子捆在了他的脖子上,将蛇皮袋套得死死的,然后迎接他的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啊!”他闷声的惨叫从蛇皮袋中传来,“谁啊!有本事放开老子……看老子不弄死你!”
这狗东西,铁牛一边暗骂着一边多踹了他几脚。
陆昭衍面无表情地将乔建平拖到不远处的一个粪坑旁,直接扔了进去!
铁牛立即捂住鼻子,掩盖着那扑面而来的臭味,示意陆昭衍赶紧走,要是等会儿有人听到声音过来就不好了。
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完坏事,两人正要离开,却在转身的时候,看见了身后打着手电筒,目瞪口呆的乔荔。
铁牛愣了愣,没想到会看见她,眼角余光偷瞄一眼陆昭衍,然后干笑了声,“啊,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点事儿,先走了。你们聊,你们聊……”
说完,脚底抹油般地跑了。
粪坑里,乔建平使劲地往上爬,怒不可遏地破口大骂,“哪个黑心肝的王八蛋!要是让老子知道,弄死你全家!”
眼看他要爬上来了,乔荔在陆昭衍错愕的目光中,迅速地冲过去,捡起一块石头用力砸在他的手上!
“啊!”乔建平吃痛,手一松就又摔了回去。
这粪坑臭气熏天,乔荔觉得恶心,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