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曼曼又看一眼乔荔,知道她现在心下着急,在心里冷笑了声,却是不慌不忙地说:“村长,我大伯和我爸,今天下午一直在家呀,都没出去过。你们为啥说他们拐走了三妹?”
她这么一说,乔建设和乔建平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这丫头没再出卖他们。
乔建平更是趾高气扬地抬起下巴,对乔建业说:“老三,你听到了吧?曼曼是个老实孩子,不会撒谎的。”
村民们又小声议论起来,在他们眼里,这个唯一的大学生就是权威,说话很有信服力,不亚于王水根说的。
王水根有点糊涂了,最有动机做这种的事的人,居然没有做,那到底会是谁拐走了乔茵那孩子?
乔荔就知道乔曼曼会这么说。
这家人是一伙的,当然互相包庇袒护。乔曼曼就是个表里不一的白莲花,身上有大学生这个buff加持,给她带来了太多好处。哪怕她胡说八道,也有人会相信她。
乔建业眼神阴沉锐利,仿佛要将乔曼曼看穿,“真没有?”
乔曼曼一脸无辜,“三叔,我骗你干嘛?拐孩子可是犯罪啊!包庇罪犯的话,是要受牵连的,我哪儿敢撒谎?再说了,我大伯和我爸之前是做了些对不起你家的事,但不至于这么过分,把三妹拐了吧?”
乔建设立即附和,“就是!这不是开玩笑吗?我们可没那个胆子!”
孙老太听了一会儿,总算是明白咋回事了。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下午的时候她两个儿子好像是出去了一趟,她当时顾着做饭,也不知道他们出去了多久才回来的。难道……
她心里头“咯噔”一下,但也不确定是不是他俩干的。就算是他们干的,那也不能承认。刚才曼曼说了,那是违法犯罪,要坐牢的!
孙老太赶紧说:“老三,你这是啥意思?没有证据就上门要人?咋说咱们也是一家子,哪儿能做出那种事,简直是荒唐!”
乔荔讽刺道:“有什么荒唐的?你怕不是忘了你们之前是怎么对待我们的了,有把我们当人看吗?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我妈生孩子之前,你威胁说这要再是个丫头,你就把孩子丢山里喂狼!以前就能把我爸丢到山里,又想把刚出生的孩子丢去喂狼的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你——”孙老太顿时理亏,支吾道:“喂狼啥的,我……我当时只是开个玩笑!要真是丫头,那也是我孙女,我能真扔了她?那不是造孽吗?”
“你知道自己造孽就好。”乔荔说着,眼神冷冷地从乔建设和乔建平两人脸上扫过,“你们有没有拐我妹,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最好真的没有,不然,小心遭报应!”
乔建设怒道:“你这丫头咋说话呢?我们没拐你妹,你别冤枉好人!”
好人。
这个词放在他们身上,简直就是天大的讽刺。
乔荔笑了出来,笑意却不达眼底,“是吗?那你们敢不敢对天发誓?真的没有拐走我妹,如果撒谎,那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掷地有声,乔家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乔建设和乔建平都很心虚,这死丫头真的狠,居然让他们发这样的毒誓!
见他们没出声,乔荔又讥讽道:“怎么了?既然行得端坐得正,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不敢发毒誓?难道说,你们怕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听到这样的话,两人就忍不住哆嗦,更加怒不可遏,“死丫头,你啥意思?我们没做的事,凭啥发毒誓,万一老天爷听到了还搞错了咋办?!”
“噗嗤!”乔荔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要我说,你们还是因为心虚,才不敢发誓的!”
乔曼曼虽然也有些怀疑乔建设和乔建平,但是见乔荔咄咄逼人的,自己也像是被她骑在了头上,自然是不能忍受的,反驳道:“凡事都讲究证据,要是没证据,说啥都没用!发了毒誓,难不成就能证明他们没拐三妹吗?二妹,你现在也是个高中生了,怎么连这样的道理都不懂?难道你没好好学政治,不知道啥叫无神论,唯物主义和辩证思想吗?”
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乔建设顿时就来劲了,梗着脖子说:“就是!拿出证据来,发毒誓有啥用啊!”
王水根将他们上下打量了两眼,觉得他们平日里混是混,但应该也不至于做出这么缺德,伤害一个孩子的事儿,便转向乔建业,“老三,你再好好想想,最近还跟谁有过节,一个都不要漏掉,咱们一个个查。”
乔建业愤怒的眼神紧盯着乔家人,不管他们说啥都好,他也更相信乔荔的判断。
临走前,他狠狠地撂下一句话,“但愿这件事真跟你们没关系,否则——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等着吧!”
孙老太愣愣地看着他,忽然觉得他很陌生。
乔建业从小到大脾气都很好,让他干啥都行,从不会跟家里人急眼的。现在呢,完全像是变了个人。
难怪有句话说兔子急了也咬人,老实人被逼急了,也不知道会做出啥事儿来。当然这一切,都是拜乔荔所赐!
等一群人离开后,孙老太关上门,瞪住乔建设和乔建平,脸色黑得厉害,“你们老实交代,这事儿跟你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