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建业脸色憋得愈发青紫,他觉得真的快不能呼吸了,“说……说啥?我都说了,只是来这儿打牌……我……我啥也没干!放开我,咳……”
陆昭衍冷着脸,就这样掐着他的脖子,强行将他带到灶台边的水缸旁,里面有一缸子的水。
他二话不说,直接将乔建平给摁了进去!
乔建平整个脑袋都被摁在了水里,“咕噜……”一下子冒出很多泡泡。
眼下是寒冬,这水冰冷刺骨,乔建平脑袋一扎进去,就感觉有无数根针刺进自己的脑子,冷得他浑身一个哆嗦!
在水里更加无法呼吸,他奋力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陆昭衍压得死死的。
他像是掌握好了时间,在乔建平脸红脖子粗,快要窒息的时候,就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抬起来,让他喘一口气,然后再用力将他的脑袋重新摁回去!
“咕噜噜……”乔建平再一次体会到了那种窒息的感觉,不断地挣扎,却无济于事。
其余三人看着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出。很想跑路,可乔荔还堵在门口。
就算她只是小丫头,可对付他们三个却是绰绰有余的,他们能跑到哪儿去?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乔建平被逼供。
“说不说?”陆昭衍第四次将乔建平的头从水里揪起来,看着已经两眼失神,好像快要死的乔建平,眼神仍旧阴鸷。
“我……我真不知道,我没拐走我侄女……真的!你放过我吧?”乔建平受不了了,那种窒息的感觉一次次袭来,搞不好自己真要被淹死了!
乔荔看着陆昭衍在他说完之后,再一次将他摁进了冰冷的水里,时间一次比一次长,却又能控制得恰到好处,在乔建平快要憋死的时候又把他揪出来。
而陆昭衍的表情冰冷得有些陌生,眼神阴鸷可怕得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阎罗,她突然想到,陆昭衍逼供的手法这么熟练,难道……他以前经历过?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就算没有,陆昭衍经历过的苦,也远远比乔建平现在经历的要难捱得多。
乔荔暂时将心底突然涌上来的酸涩压下去,对乔建平说:“还不招吗?没想到你嘴这么牢啊,那——衍哥,继续好了。他什么时候愿意说,就什么时候放过他。”
乔荔说着,目光落在一旁的三个混混身上,她还没开口,穿蓝棉袄那人就赶紧说:“你别看我,我啥也不知道!真的,刚才只是在打牌而已!”
乔荔压根不相信他们的话,危险地眯眼,“是吗?看来你也想体验一下头泡冷水的刺激。”
“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想!”蓝棉袄吓得否认三连,眼看着乔建平一遍遍地被摁进冰冷的水里,他又咽了咽口水,就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而果不其然的,陆昭衍将已经因为不断窒息而昏过去的乔建平像是扔死猪一样的扔到一边,阴冷的视线就转移到了他身上,“他死活不说,那下一个该你了。”
蓝棉袄看一眼地上狼狈不堪的乔建平,惊恐地往后躲,“别别……别这样!你要我们说啥,真没啥好说的啊!不就是打牌吗?哪里错了,啊……”
他还没说完,陆昭衍就走到了他面前,轻松地用一只手就将他拎了起来,就像是拎小鸡似的,轻易将他拽到了水缸边上!
“别——唔!”蓝棉袄没来得及说什么,头就被摁进来冰冷刺骨的水里!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都齐齐往头上涌,瞬间就被冻僵了。更要命的是水窜进鼻子和喉咙,窒息感一下子袭来!
他挥舞着双手使劲地挣扎,陆昭衍却不放过他,如法炮制,一次次地将他往水里摁。
另外两个人看得胆战心惊,屁都不敢放一个,也不敢招供,受这么点皮肉之苦,总比蹲监狱好啊!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在蓝棉袄第七次被摁进水里后,他终于顶不住了,哭丧着脸求饶,“别来了,真的别来了,我会被淹死的!整件事都是乔家老大老二计划的,跟我们没关系!”
不管怎么样,先把责任全都推到他们身上再说。
陆昭衍使劲拽着他的头发,冷声道:“总算是承认了?”
蓝棉袄惊恐地看着他,生怕下一秒又被他摁进水里,“我……我已经说了,可以放开我了吗?真是他们两个计划的,我们只是……只是拿钱办事,帮个小忙而已!”
乔荔挑眉,“你们还没说清楚,帮了个什么小忙?我妹被你们藏哪儿去了?说!”
就在蓝棉袄想要全盘招供的时候,乔建平悠悠转醒,捂着刺痛的脑袋,在听到乔荔的逼问时,他立即说:“我们真没干这样的事儿,你问错人了!”
乔荔觉得可笑,“死到临头还嘴硬,他们都招了,就说是你和乔建设计划的。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早点儿把我妹交出来,否则,就别怪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了!”
蓝棉袄赶紧问:“如果我们老实交代,你们能不报公安吗?”
乔荔抬起下巴,“可以。前提是,我妹好好的没有受伤,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他一下就激动起来,“她没受伤,好着呢!只要你们不报公安,那一切好商量,我还可以带你们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