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太一回来就嚷嚷着让人给她上药,但也没什么人搭理她,最后是二儿媳周春芳不情不愿地拿了药给她擦。
见她一脸怒气,就知道她肯定遇到不好的事儿了,八卦地问:“妈,这是咋了,好端端的咋把腰给闪了?”
孙老太想起刚才的事儿就来气,“还不是乔荔那个死丫头!造孽呀,当初她生下来的时候,要是把她给掐死,咱们家哪里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在屋里的乔曼曼听到乔荔的名字,不由得竖起来耳朵仔细听。
“妈,到底咋了,这不是都分家了吗?那丫头咋还惹你?”
“死丫头还跟那坏分子在一块儿呢,也不知道从哪儿认识了两个城里人,还把他们带回村了,不知道是要干啥,总之她刚才伙同那两人一起气我,那坏分子还使劲儿推了我一把,害我一屁股摔在地上。我这把老骨头哟……要不是我身子骨还算硬朗,搞不好要瘫了!”
周春芳心想你是啥样的人,村里谁不知道,肯定是你先去招惹乔荔的,不然哪里会无缘无故地气你还推你?
她还有些庆幸,好在这老太婆没瘫,不然的话辛苦的是她!
毕竟这老大媳妇自从她男人坐牢之后,就经常一天到晚不见人,不知道干啥。周春芳都隐约听到村里有风言风语,说她搞破鞋去了。
反正,自从自家男人和老二都被送进牢里,这乔家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吃不饱穿不暖就算了,还走到哪儿都被人戳脊梁骨,在村里压根抬不起头了。要不是孩子还在上学,她都想回娘家避避。
乔曼曼也是这么想的,肯定是孙老太先招惹的乔荔。
这个愚蠢的老太婆一大把年纪了还不会做人,难怪好端端的日子被她过成这样。不过……她刚才说乔荔带了两个城里人回村,这是怎么回事?
乔曼曼眯了眯眼,忽然觉得这事儿不简单,乔荔肯定在打什么鬼主意。
那丫头以前就是个比孙老太更蠢的,现在是愈发不好琢磨了,完全猜不透她。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有人在家吗?”
一听是乔建业的声音,一家子都愣住了。
孙老太更是吃惊,赶紧让周春芳去开门。
现在老三就跟他们的救星,要是他能心软,像是以前一样帮衬乔家,这日子就还能过下去!
周春芳走过去开门,果然是乔建业,可他身边还跟着乔荔,挂在唇边的笑立马就僵住了,“你们来啦,有事儿吗?”
老三单独过来还好,要是跟乔荔一起来,那八成不是什么好事。
等她带着两人进屋,孙老太一看到乔荔,那张脸瞬间就黑了,眼底冒火,“死丫头,你咋还好意思来的?给我滚出去!”
乔荔斜睨她一眼,嘲讽道:“闪了腰也不管不住这张臭嘴,小心等会儿咬到舌头。”
孙老太又是气急败坏,怒瞪着乔建业,“老三,要是你还有点良心,就别带着死丫头来气我!你们是不是都巴不得我早点死才甘心?”
乔荔啧了声,“想象力很丰富。”
乔建业不想跟孙老太吵架,看她闪了腰起都起不来的样子,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但很快就压了下去。
一段时间不往来,他老娘怎么还是这个德行,一见到荔荔就跟吃了炸药似的,嘴里没一句好话。对她那个大孙女倒是一直好声好气的,咋能这么偏心?
乔建业深吸口气,极力让自己平静,“我们不是特意过来气你的,只是想找你弄明白一件事。”
孙老太就知道他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啥事儿?”
乔建业看一眼旁边的周春芳,孙老太对于这个倒是反应很快,意识到可能是什么私事,搞不好是给钱?
想到这个可能,她立即打发周春芳出去,还让她把屋里的门关上。
周春芳正想好好听听,结果被打发出去,心不甘情不愿的,但又没办法,只能先行离开。
孙老太瞥向乔建业,“说吧,啥事儿?”
乔建业紧盯着她,越看越发觉自己跟她长得一点儿不像,跟已经去世的乔老头也不像,于是问:“我今天来是想求证一件事,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孙老太脸色猛地一变,“你啥意思?这种问题你是咋问出口的,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怀疑你不是我亲生的?你简直就是个不孝子,良心真的被狗吃了吗?”
乔建业冷着脸,“不要说这么多,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当然是!”
“那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
孙老太被这个问题给整懵了,然后很快回过神,尖着声音说:“老娘十月怀胎,这就是证据!咋地,还要我把你塞回去重新怀一次?”
乔荔冷笑一声,“你不用装傻。一个孩子出生,总得留下些什么东西吧?有没有办什么证明,又或者是谁帮你接生的?”
“没有!我们那时候生孩子还在打仗呢,哪儿有那闲心办证明?而且生也是在家里生的,自己咬咬牙就生下来了,哪里像现在的女人这么矜贵,还有人帮忙接生?”
孙老太理直气壮地说着,但乔荔却是眼尖地捕捉到了她脸上有那么一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