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钟的一番分析,让青年扎木就像是个涉世未深的黄毛小子一样,露出了大为钦佩之色,而王堂主也是赞许的连连点头。
不过尤钟话锋一转,突然说起了与此事毫不相干的话语:“王兄和扎木小弟都还记得前段时间的事吧!”
青年扎木的脸上浮现出了无知的憨傻模样,好奇的询问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啊?”
不等尤钟开口,王堂主露出了兄长包容无知小弟的神情,开口讲道:“扎木小弟一直在血狱中闭关苦修,不知道前段时间,教中血侍在抓捕血食时,误杀了太皓宗弟子,为了防止事情败露,又连杀了两波到玄京调查的弟子!”
一听到血侍杀了太皓宗弟子,扎木脸上浮现出了不相信以及惊慌的神情,怨骂道:“什么,误杀!那群血侍难道都是傻子吗,还是眼睛瞎了,难道认不出太皓宗弟子吗?”
“好啦,事情已经发生了,扎木小弟再怎么抱怨也没有用了,倒不如想想眼下该我们怎么办吧!招惹了太皓宗这么一个大敌,估计这血神教怕是要完了!”王堂主苦笑着说道。
“没错,而且我怀疑太皓宗已经开始行动了,义阴山的事应该就是太皓宗的高手所为,不出意外的话,太皓宗的高手应该正在往这里赶来,要是我们不早做准备,恐怕危矣!”尤钟也紧接在王堂主后面,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怕什么,如今我们也筑基了,还修炼了顶级魔功凝血功,这些大派的人要是再敢欺辱我等,就让他们有来无回!”扎木气势汹汹的说道,浑身上下无一不透露出年轻人的轻狂与气盛。
“唉,扎木小弟啊,你想得太简单了,太皓宗这样的修仙大派,其底蕴岂是我们能想象的,他们除了修炼的功法上乘以外,法器更是犀利,我们除了修炼了凝血功以外,连件趁手的法器都没有,拿什么跟人家拼。
而且,你怎么知道对方来了多少人,一个还是一百个,况且对方要是派出了结丹修士,你觉得我们能挡住吗?”王堂主耐心的开导起了青年扎木。
虽然扎木脸上还带着几分不服,但是对虬须大汉说的事实十分认同,没有出言反驳,可怜他堂堂一位筑基修士,身上连件像样的法器都没有。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呐,跑吗?可是我们都深受血咒所制,只怕一出了玄州就……”扎木失落的问道。
石室陷入了死寂,几人漠然无语,自从他们加入了血神教,就不知不觉中了一种诡异的血咒,一旦离开玄州范围,瞬间就会爆体而亡!
薄雾弥漫的清晨,空气潮湿而清冷,清净的苍穹,几颗稀落的残星若明若暗。一辆没有顶的破旧马车缓缓走在官道上,赶车的是一名八字眉的忧郁中年人,车上则坐着一位容貌一般,甚至颇有些丑陋的村妇。这二人正是乔装打扮的柳长青和孟飞瑶。
虽然时间尚早,但宽阔的官道上却已经是车来人往。既有挑担赶牛,脸上刻满了沧桑无奈的穷苦人家;也有一身劲装,背刀提剑,神色冰冷的江湖客;当然了,无论在哪都少不了光鲜亮丽、衣着华贵,却是行色匆匆的官商之人。
小春城往东是大名鼎鼎的玄京,虽然这不是唯一一条通玄京的道路,却是为数不多的几条宽阔大道之一。
加上不知是何缘故,一些小镇、村落中出现了凶残嗜血的血鬼,而小春城这样的大城却没有任何鬼怪的身影,让附近但凡能在小春城有活路的人纷纷搬到了小春城,没有路子的人甚至在城中当起了乞丐。
以至于这个不大不小的古城中人满为患,每天进出之人尤如过江之鱼。这些都是柳长青在路上,从一些普通百姓口中得知的。
虽然小春城距离那片幽深古林不远不近,若是御器飞行的话,转眼之间就能到,但是那样的话,目标太大了,容易成为活靶子。所以二人靠脚力花了一天多的时间,才到了小春城十余里外。
虽然兵贵神速这个道理,柳长青还是懂的,但是真要对上邪修,柳长青心中还是不停的打鼓,自从进入筑基期后,他几乎没有真正与其他同阶修士交过手,对自己的实力多少有些不自信,加上对方还是修炼了魔道功法的筑基期邪修。
据柳长青以前的一些见闻,在正邪修士双方法力相同的情况下,邪修总是能力压正道修士一头,除了邪修天生无耻,爱耍一些卑鄙的小手段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功法上的巨大差异。
普通的功法讲究徐缓渐进,水到渠成,相对柔和。而魔道功法则不同,只求法力突飞猛进,以及神通威力无比,加上邪修凶残嗜血的本性,争斗起来往往是胜利的一方。
几经思考下,他还是决定先探一探敌方强弱,若是不敌,他转身就走,将消息传回宗门后,就撒手不管了,任他们折腾去!
日上三竿,柳长青驾驭着马车,跟在一辆豪华马车后面,等待进城。
小春城的守卫相对柳长青去过的其他城池来说,非常严。城池守卫会严格仔细的检查每一辆马车、货物、包袱。对于某些形迹可疑的人,还会严格盘问一番。
不过柳长青驾驭的破旧马车实在是没什么查看的必要,因为几块破木板子,一眼就能看得穿,守城的兵丁在问了柳长青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后,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