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昆坤压着心里的怒意和杀意,冷冷地盯着苏夏。
审讯之事,是零点酒馆的内部事情,这就与苏夏这个药剂师无关了。
他无法插手苏夏治病的事,但苏夏也无法插手他审讯的事,这本就是双向的默契,谁都不该打破这种规则。
苏夏笑着解释:“我这位病人刚刚清醒,身体十分虚弱,心理也同样脆弱,不能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下世界继续生活,我会将她接到药剂店去好好疗养,或许需要疗养个几年的时间……这期间,昆先生想要审讯的话,就来我的药剂店吧。”
“几年……时间?”
昆坤不敢置信地盯着苏夏,死死咬着牙齿,从牙缝里蹦出了这几个字。
什么样的疗养需要花费几年时间?
人一辈子才多长?
昆坤深吸了一口气,胸膛起伏,心底的怒火跟杀意都快压制不住了。
要换做是个零点酒馆的成员在他面前跟他这样说话,现在他早就动手了,哪里还需要什么废话?
他不知道的是,如果这里不是零点酒馆,而是某个荒郊野岭,苏夏也不会跟他废话!
能动手的事,直接动手自然是最好的!
“不行,她不能走!必须留在这里!”昆坤脸色难看,一口否决了苏夏的要求。
“这又是为何?”苏夏故作惊讶地问。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总之她不能走!”
“难道零点酒馆要限制成员的自由吗?”
苏夏又是一阵惊讶,说道:“这可跟零点酒馆对外的宣传不太一样啊,或许有什么隐藏规则是我不知道的?看来回去之后,我得好好问问我的的朋友们,想必他们应该清楚。”
“你……”
昆坤火冒三丈,愤怒的目中都快喷出火来了。
零点酒馆限制成员自由?
这要是被苏夏散播出去,必定又会引起一番轩然大波,对酒馆的声誉影响可想而知。
最关键的是,苏夏是一个药剂师,不是什么普通人,他说的话本身就带着一些权威。
而且每一个药剂师的人脉都相当广,会有无数人愿意为苏夏当喇叭,帮他把这些话传播出去。
“酒馆向来尊重成员的自由,你也不必故作惊异!”昆坤又深吸了几口气,强行压下心里的怒火。
三番两次地压制,压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总感觉胸膛里堵着什么。
“这么说,我的病人们可以由我带走了?”苏夏问道。
“几年的时间不可能,太长了!”昆坤咬着牙,勉强往后退让了一步。
“没问题,只要她们的病症彻底消失,我就会让她们回来的。”苏夏笑道。
“不行,必须给个准确时间!”
“这可说不准。”
苏夏摊了摊手,并表示:“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么简单的道理,昆先生应该明白吧?我可不知道这丝要抽多久。”
“一个月!最多一个月!”
昆坤给出了他的心理底线,这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最长时间了。
“咦?酒馆的自由只有一个月吗?”
苏夏似乎还不满意,摸了摸下巴,皱眉摇头。
他不急不慢地说:“现在看来,外界那些关于酒馆‘自由’的谣言,确实是真的啊,回去之后,我可得跟我的朋友们好好说说,让他们谨慎选择要加入哪个势力。”
“什么谣言?”昆坤冷声问道。
他可不认为还有别的什么谣言了,多半是苏夏胡扯的。
最近,唯一能让酒馆方面封锁的谣言,也就只有樊炉的死亡。
但,接下来,苏夏却说出了一个让他头皮发麻的事。
“昆先生知道死士吧?”苏夏微笑地问,“听说零点酒馆秘密培养了许多死士,在海马城那一晚,就有十个强大的死士现身,与面具怪客一战,对面具怪客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你想说什么?”昆坤顿感不妙,立即质问。
那一晚的战斗,算不上隐秘,许多驻扎在小镇里的组织势力都目睹了全程,甚至有不少照片、视频流传了出来。
“我听闻,那些死士,有许多人并非是心甘情愿成为死士的,只是签了一个出卖灵魂的合同。”苏夏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这就是那个谣言?”昆坤问道。
“当然不止。”苏夏摇头。
“还有什么?”
“我还听说,那些死士,之所以要签那种出卖灵魂的合同,是因为他们在签合同之前都处于濒死的状态,如果不签,就必定会死去。”
“哼,这有什么?用自由换生命,难道不行吗?”
昆坤的脸色愈发难看,紧盯着苏夏,但嘴上依旧强硬,语气没有丝毫改变。
苏夏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