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梦从电梯走出来,一抬眼,笑云笑眯眯一手撑着后腰站那儿,“梦梦,”
梦梦看一眼他后头大厅,“都散了?”
笑云直点头,“散了散了,来,鸭子才烤好,你看看成不。”
梦梦跟他走了,总得给他们台阶下。
一间包房,
进来看见灿灵衬衣袖子卷着,坐那儿割鸭子呢。今一呢,站窗边抽烟。
见她走进来,灿灵招呼她,“你看,好肥,这些油都不要了吧。”梦梦走过来,一手背后瞧瞧,“留着,炸卷子。”
今一走来,后头抱紧她,也不说话。
梦梦噘嘴一手向后环抱住他,“算了,我晓得你们憋屈,宠坏了,总得撒气。”不知是教训还是心疼,
可这两儿现在特吃她这套,灿灵放下刀,抽出纸巾擦擦手也转过身来抱紧她。今一就不停亲她,“我发现你现在特偏心叶听鱼,他在家怎么跟你说的?”
梦梦头往后撤些,眯眼睨他,“还用他说?你们今儿闹得还嫌不够大,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一场球嘛,”
今一笑起来,灿灵下巴搁她肚子那儿,仰着头,也笑,说了实话,“是想看个输赢,可也没那不依不饶,总有人会错意,现在搞清楚了,一场误会。”
“那你两闹什么,丢脸。”
今一咬她,“丢谁脸了?你呀!我两这里吃口饭呢,你大惊小怪跑来,”
梦梦就扳,今一又抱紧哄,“好好,是错了好吧,给听鱼他爹添堵了。”看看,这在从前敢想啊?这种错儿都认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呢?着实今一灿灵人这大的仙儿,一场球的事儿至于这么搁不住心嚒,本来都不在意。可拦不住下头的人想不开,闹到了笑云和泽如这一层跟前了,于是约了个饭闹着玩一样掰扯一下的。却,是真晓得叶之府在这儿宴客呢,两边都架不住坏心眼横生,借机“闹大”,一时把叶老总堵那儿都下不来楼了!——总之,冲的还是叶听鱼。
可瞧瞧是不是还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本来鹿梦一出现,二位那个怄气,特别是她一句“他来我来不一样吗,我是他老婆”叽里呱啦一通,“夫妻同心的样儿”怄死今一和灿灵了!可接下来,架不住鹿梦已经摸着他们的心窝不撒手了,一句“我在家把饭都弄好了,等着他们回来吃饭”……所以说,鹿梦也是厉害,生生把他二位往“家养”的方向拖入万劫不复,从此,哪里的饭菜有家里香!
又好得跟什么似的,两边的嫡系算看清楚,不像闹着玩儿,哪有拿真心闹着玩儿的……
……
鹿梦的培训班终于开起来了,生意红火,鹿梦这些时都笑得像朵花。
她本就仗义,人帮他一分,她得还十分的。温至白为她介绍生源这个人情她得还。
这天,她和好好约温至白来九一路边一个饭馆,鹿梦还是挺心细的,这个饭馆做江南菜一绝,温至白江南人。
明月生敲佛跳墙,榄仁炒土步鱼柳,肥肠螺蛳,桂花鱼钙骨,豌豆文武鸭,开洋焗蒲菜,芦蒿咸肉香肠菜饭,金陵燕窝雨花石……丰富得人看着就心生欢喜。
丰不丰富倒在其次,关键是心意。你看鹿梦,她又拾起衣裙,白衬衫,掐腰长裙,马尾辫,干净正式。举起斟满的酒杯,面带诚挚笑意,一片真心,“多谢您帮忙,如果今后有需要我出力的,您尽管说。都在酒里,您随意。”她一口全懑了。
好好也起身,拿起一杯酒也要一口懑,鹿梦捉着了他手腕,“你就算了,一喝酒就过敏。”
好好腼腆,也听她话,放下酒杯,拿起茶杯,“那我以茶代酒。”喝了。
温至白起着身,当然豪爽,也一杯还礼,“客气了。”
主宾都很友好,吃着聊着,也放松。这虽不是很大的饭馆儿,可菜做的着实好,吃得也舒心。
正聊着,
“至白?”
一个女人路过他们这桌儿喊住了他,
是个很温婉的女人,笑起来眉眼一弯,看着很舒服。
看来温至白很重视,起了身,“写意。”
“也在这边吃饭呐,”女人也礼貌向鹿梦和好好一点头,
“是的,朋友聚聚,你这是……”
女人指指对面一个饭馆,“和唐唐几个小伙伴也是在那边聚餐,厕所人多,过来借借。对了,别悉也在,他送我们过来的。”
“哦,”至白一点头,
女人也很懂理,不再打搅他们用餐,“不打搅你们了。”微笑再与鹿梦好好一点头示意,离开了。
至白坐下来,略显沉默,
鹿梦和好好互看一眼,好好问起,“你要有事,可以先去忙。”
至白抬眼,微笑轻轻摇头,“唐唐是个过世占友的遗孤,马上他生日了,我倒忘了……”
好好看一眼梦梦,“要不,我们都一起过去看看,小朋友就在对面是吧。”
哪有什么对温至白的“善解人意”,完全是对鹿梦的“善解人意”!一听女人嘴里吐出“别悉”的名字,好好就晓得鹿梦一定好奇上了:温至白和岳别悉不是对手吗,难道私下竟是认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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