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男一女,俱是英气勃勃,气概不凡!
闻人世崇老远抱拳:“下属无知,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几位好兄弟,还请大人大量不要见怪!哪一位是‘九纹龙’?”
那五人里,居中一个二十余岁大汉,肩宽臂长,相貌英挺,闻言露出笑意,抱拳道:“闻人侯爷,小子便是!只因有大事要见侯爷,这些兄弟偏偏不许入内,一时无奈,只得闹将起来,还请莫怪。”
闻人世崇上前一把拉住手,哭笑不得道:“兄弟,在下虽然不才,在江湖上也算有个字号,论年纪,亦比你大了不少,还当不得你称一声闻人兄么?这劳什子侯爷,你史大郎若也这般称呼,却不是打我的脸?”
史进见他举止言语,果然是江湖好汉做派,心下一宽,哈哈大笑,果然抱拳道:“闻人哥哥当面,且恕小弟多有无礼。”
闻人世崇眼前一亮!
他乃是水上成名的豪杰,但使的兵刃却是方天画戟,功夫之硬可以想见。
这般硬的身手,方才扯着史进双手,史进却轻轻松松便挣脱开抱拳,不经意间这一手功夫,大出闻人世崇所料,惊讶之余,更添欢喜。
“兄弟不必多礼,来来来,我且为你介绍,这两个是我心腹兄弟,一个‘吞舟鼋’胡敬,一个‘鼓浪鼍’胡显!”
胡敬胡显一抱拳:“见过史兄!”
史进也连忙还礼,又指着身边几人道:“我这几位兄弟,乃是‘白蛇’杨春,‘跳涧虎’陈达,‘女公瑾’余五婆,‘金镖’余化龙!”
几人各自相见,闻人世崇道:“难得相会众位兄弟,这里不是说话处,且请入内详谈。”
遂引着几人入了后院,令人换张大桌,重新整治了酒水,各自落座。
史进坐下,笑意一收,露出庄肃神色:“闻人哥哥,实不相瞒,小弟这趟冒昧前来,真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端的有事相求!”
闻人世崇也正色道:“贤弟,亦不瞒你,你今日来,却解我燃眉之急!亦有一桩大事,欲求贤弟相助。”
余五婆年约二十六七岁,不施粉黛,皮肤微黑,却是天然俏丽,一双眼如点漆般,顾盼神飞。
她听得两个言语,忽然笑道:“我们两方想办的事,怕不是同一件?”
众人听了,眼都一亮,闻人世崇、史进同时压低了嗓门道:“劫法场!”
一言既出,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闻人世崇佩服道:“贤弟,童贯今日方捉那二位仁兄来,我亦是才知道不久,不想你竟已听闻!”
史进摇头道:“算那二位兄台命不该绝!这件事说来话长——”
原来史进等人,当初奉了老曹命令,留在江南相助方腊对付慕容博,鄱阳湖一场大战,慕容博影踪不见,后来得了马灵通报,才知远赴幽燕,死在老曹之手。
这时方腊已渐渐重整起一部分兵马,依旧还是让他几个相帮,以待将来大举,南北响应。
史进等人前两日正在江阴军勾当,恰好童贯船队经过,停靠补给之时,船上有明教暗探传下消息,道是捉了两个武植麾下大将,史进得知,直接跟着船队来到金陵府,一打听才知,明日便要行刑,顿时急得热锅蚂蚁一般。
明教在金陵府,虽然也有潜伏的势力,但是纵然舍得全部拉出,也不过数百上千人,且其中大多都不会武艺,想要救人,却是极难。
思前想后,想起马灵此前提过闻人世崇,便找上门来求助。
闻人世崇听罢,点头道:“果然武大哥麾下,都是义气之士!我这里本想了一条计谋,如今有你们几位兄弟相助,却是更添把握!”
当即便将自己兵分两路,以“清君侧”名头制造声势,趁机劫了法场的计策说出,史进听罢,连连点头,却不说话,只看向余五婆。
余五婆皱眉斟酌片刻,轻声道:“闻人兄长,此计本是好计,只是你们这一支兵马,深得赵佶信重,他日或许能有大用,如今露了脸面,前面许多功夫都毁于一旦,岂不可惜。”
闻人世崇想起此女绰号“女公瑾”,心中一动,连忙问道:“不知余家妹子可有妙法?”
余五婆道:“其实这条计策,明修蜀道、暗度陈仓,已然十分合用,只是小妹觉得,大可不必真费周章,兄长麾下将士,只消有五百真正心腹,便足以行事!”
胡显皱眉道:“五百人?五百人能济何事?”
余五婆笑道:“胡兄,所谓清君侧,不过做戏,做戏讲究的是唱念做打,何必当真?况且如今金陵府勤王之兵五八门,大可浑水摸鱼!若是小妹行此事……”
说着,她拿起面前酒杯,一边细说,一边一个个放下:“先要一百个精细的,去清凉山周围,四下放火,再要二百个喉咙大、腿脚快的,分成二十队,各自打着不同兵马的名头,大喊清君侧、救少帝、振朝纲,以造声势,以赵佶胆魄、童贯智数,只此三百人,足以让他魂不守舍、信以为真!”
“再有二百人,却是需要真正能厮杀好汉,都打我明教名义,随我等去劫法场,此事便可成也。”
闻人世崇三个听罢,又惊又喜,面面相觑道:“这般说来,我等先前却是想的复杂了,按这妹子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