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奴婢冤枉啊!”银杏一见到即墨凛就哭上了。
“公主房里突然多了一个贱婢,我只不过请她出去,她就出手伤了奴婢……”
即墨凛:“你说她是贱婢?”
“对对对!”银杏补充,“她还鼓动小丫鬟们把奴婢扔出来……”
“王爷,她这是完全不把尊王府放在眼里啊!”
“说完了?”
即墨凛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与银杏的距离,冷声问:“你对灵犀做了什么?”
“王爷,奴婢什么也没做啊!”
银杏一肚子狐疑,王爷为什么这样问她,难道那贱人对王爷讲了什么?
“周冬阳……”
即墨凛瞥了一眼鞭子,周冬阳会意,抽出鞭子,对着银杏就是一鞭子,
“啪……”
沾了盐水的鞭子,狠狠地抽在银杏身上,银杏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出现了一条深可见骨的口子。
“啊……”
盐水溶合着血水沁入伤口,剧烈的疼痛袭来,银杏的脸刷的一下惨白下来。
这下她越发笃定,肯定是那贱人在王爷面前抹黑她,“王爷奴婢冤枉啊!”
“啪……”
回应她的只有挥在身上的鞭子。
“王爷,那贱婢蛊惑公主啊!该打的人是她啊!”
“王爷,好疼啊!求求您别打了。”
“停”即墨凛大手一挥,周冬阳收起鞭子。
“你对灵犀做了什么?”即墨凛再次问道。
银杏此时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身上的痛楚让她无比清醒,她不明白,王爷为什么无缘无故打她,一时间她又气又委屈:
“奴婢从小伺候公主,事事亲力亲为,从无一天懈怠啊王爷……”
“啪……”
回应她的又是深入血肉的一鞭子。
“王爷,你不能打奴婢……”
“啪……”
“啪啪……”
一连几鞭下来,银杏已经被抽成一个血人,蚀骨的疼痛,让她理智全无,一改之前谦卑的面目,她愤愤地瞪着即墨凛,“王爷,奴婢是云妃娘娘的人,你打奴婢就是在打云妃娘娘的脸。”
提到云妃,即墨凛的脸骤然冷了下来。
那个女人,生下他以后假死脱身,害父皇以为是他克死了自己的生母,因此从一出生,父皇就厌弃他。
甚至还把刚出生的他丢在皇陵交由太妃抚养,从此对他不闻不问。
直到几年前,父皇找到了那个女人,才想起有他这么个儿子,但那个女人为他生了一个女儿后再次走了……
这一次,父皇把女儿丢到皇陵交给他,为了恶心他那不负责任的父皇,他都对外说灵犀是他的女儿。
如今那个女人重新回来,父皇一高兴,把他从皇陵接了回来,还给他封了王。
“住手……”他叫停周冬阳。
银杏心中一喜,王爷还是忌惮云妃娘娘的,正当她打定主意,等即墨凛把她放了之后,就立即进宫告状,却听到:
“不必审了,直接送进红帐。”
“不,不可以……”
一听到红帐两个字,银杏的心蓦地沉下去了。
红帐是哪里?
那是她这种清白人家的女儿能去的地方吗?一旦进了那里,那就是脱了衣服,日夜任人蹂躏的军妓啊!
不……
不可以,她不要去那里,也不能去那里。
“王爷你不能随意处置我……”她用尽力气声嘶力竭地喊着,“我是云妃娘娘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即墨凛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对周冬阳道:“你还等什么?”
“王爷,她毕竟是您母妃的婢女,送去那种地方不好吧!”周冬阳壮着胆子劝道。
即墨凛冷笑,“她会在意一个贱婢的死活?”
言下之意就是,他母妃连亲女儿亲儿子都懒得管,还会管其他人……
“属下明白了。”
季冬阳吩咐小兵,“把她嘴堵上带走……”
“是……”
小兵们堵了银杏的嘴,麻利地替她松绑,架着她出去了。
周冬阳望着银杏被拖走的背影,想说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背着手在那边绕圈圈。
即墨凛被他给绕烦了,“你想说什么就说……”
“王爷,你就那么相信那个季然的一面之词?”
“万一,颠倒黑白的是她……”
剩下的话周冬阳没往下说,万一季然说谎,平白冤枉了银杏。
到时候云妃娘娘追究起来受气的还得是王爷,本来王爷就不受宠……
“她图什么?”
“啊……”
周冬阳被问到了,银杏是奴婢,季然好歹是个官家小姐,银杏倒霉了季然也沾不到好。
这下,周冬阳更想不明白了。
“灵犀愿意亲近她。”
即墨凛这句话,似是告诉他处置银杏的原因,又似自言自语。
“你去看着她们,让季然好好陪着灵犀。”
王爷这是准备撇下自己?
“那王爷您呢?”
“我想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