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季然会不会医术,父皇应当深有体会吧!”
即墨凛这么一讲,群臣都懵了,季然会医术的事情,连皇上也知道?
他们确定,这大朝会他们是天天来,饭厅吃饭也是顿顿不落,为什么会不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
坐在上方的天武帝,没料到即墨凛还能把这给说出来。
自从付钱吃上季然做的菜以后,季然每天都给他备上一盅药膳。
还别说,吃了以后他目明心清,头晕头痛的老毛病都极少犯,比吃太医院给他配的人参养荣丸不知道强多少。
“季然的确是会点医术的。”
他只能承认季然懂医术,在这个时候夸季然,那就是在公开打太医院的脸。
即墨凛直接问御史,“御史大人们听到父皇说什么没有?”
皇上都亲自下场认证了,他们还能说没听到吗?
“臣等知错。”
他们赶紧认错。
悔不当初听信了太医们的一面之词,成了他们倒打一耙的帮凶,还毁了御史台清正廉明的声名。
御史一认错,天武帝眼睛都亮了,在他的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御史认错,真是稀奇。
他看了一眼这个从小没在身边长大的儿子,眉眼像云妃,唇齿像他,一股莫名的自豪之感油然而生。
“哈哈哈。”他爽朗一笑,借机问御史台,“爱卿你们错哪了?”
御史台哪能不知道天武帝是在幸灾乐祸,这么多年了,向来都是他们挑别人毛病,现在变成了别人指责他们的不是。
还一挑一个准,他们估计是有史以来被人挑毛病的第一个御史。
看到御史吃瘪,群臣也乐见其成,这群顽固,整天油盐不进,成天盯着他们,事无巨细就连多纳了一个妾室都要上奏。
如今好了,他们总算马失前蹄,犯了一回错,他们看着都大块人心啊!
“臣等不该只听信太医院一面之词就冒然上谏。”
御史们羞愧地低下头。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天武帝大手一挥,“爱卿们快快请起,朝纲还需要你们来整顿,切不可犯一点小错就自怨自艾。”
天武帝的一番话说得御史们心头发热,皇上还是懂他们的艰辛付出的,日后,他们上谏务必要核实准了。
“多谢陛下。”
“行了!”天武帝扫了一眼群臣,“此事以后无需在提。”
主要是提起来丢人啊!太医院的一众太医医术拼不过一个闺阁小姐,他们不夹着尾巴做人就算了,还通过御史闹到御前。
天武帝想这么就算了,但即墨凛不想。
“父皇既已得知儿臣平白被御史参了,为何不许再提?”
他这么一说,刚才还吃瓜吃得正欢的群臣们赶紧低下头去降低存在感。
要死了!
搞忘记了,尊王虽不得圣宠,但也不是什么善茬啊!
这瓜,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吃了。
“这……”
天武帝想说给太医院留点面子,但对上即墨凛单蠢又受伤的眼神,这话他说不出口了。
他从小亏欠这孩子,若是站队太明显会伤了他的心。
况且目前的情况是儿子是苦主,但太医院的面子他又不得不顾。
天武帝一下子陷入两难之中。
“凛儿。”容朕狡辩一番。
“父皇,朝前无父子,您还是唤儿臣的封号吧!”
“尊王。”天武帝硬着头皮喊了声。
“请父皇为儿臣解惑。”即墨凛步步紧逼。
“陛下。”御史陡然出声。
自己儿子还没说服,御史又来了,天武帝一个头两个大。
“臣等有事启奏。”
他就知道会这样,爱咋样就咋样吧!
“爱卿请讲。”天武帝谁的面子都不想维护了。
“太医院无能治不了公主,事后又冤枉尊王,性质恶劣,臣等认为要惩戒他们。”
御史话音一落,全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群臣哗然,要说刚还是御史刚,只帮理,刚才还为太医院鸣不平,现在知道尊王才是苦主后,又极力帮助尊王讨回公道。
既然御史都如此说了,天武帝只能顺着他们的话往下讲,“太医院昨夜参诊的太医一律罚俸一个月。”
这个惩戒,不知他的好大儿满不满意,天武帝看向即墨凛。
即墨凛:“父皇英明。”
这么说是满意了,天武帝松了一口气。
朝臣们:“皇上英明。”
……
周冬阳一比一还原了当时朝堂上的情景,季然听完来了句,“我说你就是瞎操心。”
周冬阳不服,“什么瞎操心?”
“你家王爷又没被罚也没被骂,还成功扳回一局,你担心啥?”
周冬阳白了季然一眼,“太医院是什么地方?”
季然:“就是太医院啊!”
周冬阳无语了,他就不该寄望季然能懂这些,“王爷这次把太医院给得罪狠了,以后有个头痛脑热的,那些太医还不暗中使坏啊!”
季然比周冬阳更为无语,“你家王爷,是皇子太医院还敢作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