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不是常常说你表姐经常捡你的破烂衣服穿,还偷你东西吗?”
季然将文清染曾经说过的话复述出来。
丁佳宜一听脸色就变了,单手捏住文清染的臂膀,质问道:“你在外头就是这样说我的?”
文清染岂能料到季然会把这事说出来,她当即狡辩道:“表姐,我没有啊!”
季然接着补充,“她还说你每次去她家,都跟她抢东西。”
“文清染……”丁佳宜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文清染吃痛,火气也就上来了,一把甩开丁佳宜的手,怒吼道:“是我说的又怎样?你没拿我东西吗?”
“你现在头上戴着的这个步摇还是我不要的。”
“你身上穿的这身衣裳是我要给我家丫鬟穿的。”
“你……”丁佳宜被气得脸色发白。
季然在旁看热闹,觉得还不够精彩,又拱了一道火,“清染这个步摇真是你不要的吗?”
她若有所思,低头装作努力想东西的样子,文清染看她那样子急得手都抖起来了,却依旧咬紧,“这的确是我不要的。”
“啊!”
季然突然一拍脑袋,扬声道:“我想起来了,这是你表哥送你的,喏!好像和你脖子上的璎珞项圈是一对呢!”
“你当时拿给我看时,我说我要试戴一下,你还不肯呢?”
“你闭嘴……”文清染赶紧捂住她的项圈。
丁佳宜不怒反笑,拔下头上的步摇扔进文清染怀里,“呵!你还说我们姐妹情深特意做的,原来这是你和表哥私相授受的阿物。”
文清染将步摇攥在手里,“呸!你清高,有本事你别收我娘送你的东西啊!”
“又当又立的臭婊子!”
“你骂谁臭婊子呢?”
丁佳宜虽是文清染的表姐,平日里行事规规矩矩,哪里听过这样的污言秽语。
一行清泪屈辱地流了下来,她们家贫,姨母心疼她,多帮衬了些,表妹竟当众这样骂她。
她一无所有,有的只是清名,现在她的亲表妹竟要亲手毁了她。
不甘屈辱多种情绪涌上心头,丁佳宜的泪如断线的风筝般掉落,“你和表哥野合让我保守秘密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是~”
婊子那两个字她着实说不出口。
一旁吃瓜的闺秀和季然哪里能想到可以吃那么大的一个瓜。
文清染竟然在出阁前跟男人苟且,围观群众悄悄地往她们靠拢,想要探听更多‘机密’。
她的前卫,另季然震惊,“卧槽~文清染你可以哦!”
睡了表哥,还想嫁王爷~
真厉害!
文清染的‘好事’被点破,她也立马将丁佳宜的丑事给抖出来,“你和我哥那点破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天天的来我家就是为了嫁给我哥。”
文清染和丁佳宜姐妹两个,这么一自爆,周围的闺秀都毫不掩饰地大声议论起来。
“这表姐妹两个可真勇敢。”
“还没成亲便私相授受,还有脸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出来。”
“那个文小姐竟然还敢失身,要是我们家的姐妹这样子,早被打发去庙里,或是沉塘了。”
“你说她都生米煮成熟饭了,怎么还不嫁?”
“这就不是我们该知道的了!”
“对对对!”
“这样看来,季然好像还有点单蠢。”
众人说着说着,又将议论的内容指向季然。
季然:???????
老娘还活跳跳地站在这里,你们说吃瓜就吃瓜合适吗?
众人:合适!太特么合适了~
“对对对!我都觉得她点背,跑床那么多次都能被人截胡。”
“最让我意外的是刑部尚书家的那次大相亲活动,她竟然错过了~”
“有没有可能,她看不上那天的公子们?”
“应该不至于吧!那天公子哥身份也不低呢!”
“只有一种可能,她心悦尊王。”
“嘘!小声点。”
议论声逐渐变弱,最后小声到季然竖着耳朵屏住呼吸也没听到了。
这些人真不讲武德,当面吃瓜还能吃着吃着吃成无声模式。
而文清染两姐妹这时的嘴炮已经接近尾声。
丁佳宜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文清染甩了一巴掌,捂着脸红着眼睛,一脸委屈,“你如此欺我,我要告诉姨母去。”
文清染举着还没放下的手,还想去补上两巴掌,“不要脸的小娼妇,你去告啊!那是我娘,你看她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就你这货色,还想做我嫂子,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你休想林我们家的门。”
“你~”
她说话越发言语无状,丁佳宜受不了周围鄙夷的眼光,边哭边捂着脸跑了。
文清染正骂在兴头上,见人跑了,气不打一处来,“有本事勾搭我哥哥,没本事抵赖。”
“贱蹄子,你给我回来?”
文清染骂骂咧咧地追过去,前方的人纷纷起身给她们让道。
不是她们身份有多尊贵,而是这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