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带着乌泱泱的一大群人来到灵堂的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季然趴在棺材边上,边哭边拍打着棺材,“王爷啊!你怎么就这么死了,你快回来好不好?阿然快被人给欺负死了~”
那棺材被她拍得啪啪作响,突然一阵风吹来,吹灭了棺材前的蜡烛,还将纸钱灰烬给吹到半空中盘旋,吓得众人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即墨显裤子脱到膝盖那里,衣衫半露,脸肿得像猪头一样躺在地上哀嚎。
众人诧异:这到底是谁侮辱了谁?
被侮辱的人声如洪钟,动如脱兔趴在棺材上哭。
施暴的人,一身是伤话都说不出来了,跟个死人一样躺在地上。
季然见人都来了,哭哭啼啼地冲进季恒怀里,“大哥,王爷尸骨未寒,八爷就在灵堂上出言调戏我,还对我动手动脚,要不是灵犀小,我真的想随王爷去了~”
调戏庶嫂,而且还是在灵堂上,这都捶不死八皇子,季然不信。
上午的时候八皇子当众调戏她,那么多人都瞧见了。
倘若她忍气吞声,最终只能是被欺压,但是她闹开了来,她一个自请守寡的寡妇,还泼不了他一身脏水吗?
况且八皇子蠢,那点龌龊的心思也不藏着掖着,还明目张胆地摆出来。
他不死,谁死?
季恒气得脸都白了,一把扯过季然手中粉色汗巾子,“走咱们进宫,找皇上给你做主。”
季然是尊王侧妃,上皇家玉蝶,也算是半个皇家人。
进了宫,天武帝听了来龙去脉,气得急火攻心,一口老血喷出来。
“皇上息怒啊!”
大太监急忙帮他擦血,“快传太医。”
他扯着独有的嗓音高喊。
“不必~”
天武帝抬手拒绝,目光如炬,盯着地上的即墨显,“逆子,你干了什么好事?”
即墨显一路被抬着进宫,现在终于见到父皇,委屈涌上心头,“父皇,儿臣不服,儿臣冤枉,小嫂子在王府里头明明暗示我等天黑了在和儿臣……他还……”
啪!
他话没说完,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巴掌。
天武帝黑着脸,“还说……”
“父皇……父皇息怒。儿臣所言句句属实。”
“扑通~”
季然直挺挺跪下,辣椒水一抹,泪如雨下,“皇上,妾对王爷的心如磐石,八爷调戏妾,还说……还说让妾跟了他,今天灵堂上的人都可为妾作证。”
“父皇,她打我。”
闹到现在这种地步,即墨显也不打算要脸,撩开衣服露出自己身上的伤。
天武帝瞥了一眼胸前红紫交错的於青,眉头紧蹙,这逆子真是不中用,被一个弱女子打成这样。
他犹豫,他竟然犹豫了!季然后槽牙咬得嘎嘎作响,这个皇帝老儿,手足相残他向着活下来那个。
她现在的处境:死鬼儿子的妾室VS亲儿子。
很明显天武帝肯定会向着亲儿子,局势对她不利啊!
不就是比惨,比不要脸吗?她还能输给个渣渣。
“皇上,妾从小在乡下长大,力气大,八爷强迫我,我要是不把他打倒,他就要把我压在身下。”
“一女不侍二夫,妾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
季然说完,狠狠心辣椒水一抹,嘤嘤嘤地低声啜泣。
即墨显也不甘示弱,“父皇儿臣素来听闻小嫂子风流成性,六哥已经没了,我替六哥试探她是不是忠贞不二。”
说完,他都觉得他是为六哥舍生取义,没有做错。
垂了老半天的头骄傲地抬起来,像一个凯旋的将军。
哼!臭女人,父皇从小宠我,诗书骑射从不勉强他,一切都按着他的喜好来。
即墨显突然的自信,令天武帝生出,这种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就该直接打死的想法。
“把老八,给我赶出京城去,永不得回京。”他别过头去,不想多看这逆子一眼。
父皇说什么?即墨显傻眼,他都说了是为六哥才那般做,父皇怎么还罚他。
短暂的惊愕过后,他还是没想明白,但依旧跪地求饶。
“父皇,儿臣冤枉啊!我是您最爱的老八啊!”
即墨显声泪俱下,趴在地上砰砰砰地磕头,一下又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拍马屁,拍的还是皇帝的龙屁。
天武帝被他吵得心烦,“立刻赶出去。”
“是。”
侍卫直接把他拖走,老远了,都还能听到他的喊声。
于是即墨显作为本朝唯一一个,没有封地没有封王的皇子,直接被丢出京圈。
季然的雷霆手段,让即墨凛对她刮目相看,从计划拉老八下马,到实施只用了一天不到。
这心机,这手腕,大多数男人都不及他。
“王爷,侧妃娘娘这美人计用得好哇!”
即墨凛蹙眉,“你管这叫美人计?”
“是呀!”
陈关憨厚点头,并作出解释,“一天干掉一个皇子,给她点时间,所有皇子她都能消灭。”
即墨凛:“……”
远远的走开,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