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狗男人有句话倒是说对了,她现在的确很少做饭。
就连送进宫去的饭都没在做。
她狠狠剜了一眼即墨凛,“还不是因为你死了。”
她指着一旁的棺材,“得天天给你守孝。”
她故意把守孝两个字咬得极重。
你pua我,我也能恶心你,who怕who?
即墨凛嗤笑:“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辛苦你在这演了一出又一出,对他情根深种的戏。
“知道就好!”
季然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反倒被他勾起胜负欲,放下话来,“明天我绝对给你做一桌子让你吃高兴的菜。”
即墨凛嘴角一勾,“本王拭目以待。”
次日,天还没亮,季然偷偷起床,乔装打扮偷偷逃出王府去采买食材。
回来连冉冉和陈关都没去盯,七拐八拐找了一个没人的院落,临时弄出一个厨房来。
“今晚就不信治不了你那张嘴。”
她一挥手食材凭空出现在水池边上。
远处的即墨凛:???????
刚才他确定他没眨眼。
他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
这次他看得真真切切,那些菜的确是凭空出现的。
“海螺姑娘?”
即墨凛脑中突然浮现他小时候太妃给他讲的海螺姑娘。
那姑娘趁着家里没人,变成人做饭。
荒谬!
即墨凛即墨凛把这想法赶出脑中,气息一凛,几个起落后他悄无声息地往前挪了一些。
季然把食材都拿出来后,撩起袖子就开始处理。
这可苦了一旁偷窥的即墨凛,他为了看清楚刚才的是不是季然突然变出东西来,特意选了个离她比较近的位置——歪脖子树。
这棵树不大,能藏身的地方不多,即墨凛藏在里面一动也不敢动。一旦弄出动静,季然一抬头就能瞧见他。
季然这次买了鱼,买了猪大肠,还买了鸡鸭,她几乎是把能叫上号的肉类都买了。
处理起来,那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弄完的。
即墨凛:她变出来那么多东西不怕放坏吗?
是的,在即墨凛看来,季然这些菜那就是隔空变出来的。
看着看着他又好奇起来,她能凭空变出东西来,为什么不施法洗干净,还要一样一样来?
尤其是那猪大肠,他看得直反胃,他爱那特殊的气味,但真让他看到那些污秽之物从那里挤出来,有成型的有稀黄的黏液。
他一个不察,‘嗝’一口隔夜饭呕在嘴里。
‘呕’他想要吐出来,但树下方是季然,他不敢……
于是这口有味道的饭,他只能强忍着恶心一直包在嘴里。
终于季然总算洗完菜,手一挥,那些菜又凭空消失。
刚才远远地瞧见即墨凛还没什么感觉,这次如此近的距离,着实惊到了即墨凛。
‘咕’他下意识吞口水。
却忘记隔夜饭还在口中,一个吞咽动作隔夜饭又被他咽了下去。
“呕……”
这次他再也忍不住吐起来。
季然听到声音,四下看了看,没什么异常,抬脚就往厨房走去。
即墨凛哀怨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又看看自己宽大衣袖上的呕吐物,他嘎了季然的心都有了。
回到房间,还来不及换掉衣服,陈关冒冒失失地闯进来。
“王爷,不好了,我今天没有见到侧妃娘娘。”
即墨凛面色一沉,“滚出去。”
陈关吓了一跳,王爷这是生气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认错,“王爷息怒。”
陈关直挺挺地跪下去,却闻到一股子臭味,他下意识脱口而出,“王爷你把屎拉裤子里了吗?”
“你在找死。”即墨凛咬牙切齿,一脚把陈关踢到房外。
“砰”的一声,房门禁闭,陈关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啪!”
他给自己来了一巴掌,“乱说什么大实话,王爷放个屁都应该是香的。”
“滚~”
屋里传来即墨凛愤怒的声音。
完了!彻底得罪王爷了,他心眼这么小,上次让他嫖个清官,他记仇记了六七年,这次又要恨他几年?
陈关捂着他的屁股,一溜烟跑开。
晚上季然精心准备了即墨凛最爱的全臭宴——
臭豆腐煮鱼、酸菜肥肠煲、她甚至还把螺蛳粉也给研制出来替换主食。
这几样菜,单拎出一样那都是臭中翘楚,组合在一起那就是臭中王炸,往灵堂那么一摆,臭气冲天,就跟炸了厕所差不多。
季然虽也喜欢吃这些,现在也被这气味冲得不能呼吸,“这下狗王爷该满意了吧!”
扛不住,完全扛不住,她边往鼻孔里塞医用棉花,边往门口眺望。
来啊!狗男人,你最爱的臭臭等着你临幸呢?
她转头的瞬间,门口一抹黑影突然捂着嘴转身就跑。
没错!那抹黑影就是即墨凛。
他照例过来吃饭,还没进门,那霸道强劲的臭味直击天灵盖。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