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当然有。”
小二一听就想到季然,那位神秘的小姐,不但提供了药,还能治这个病。
“不过。”他面露难色。
陈关道:“钱不是问题。”
“那名大夫他行踪不定。”小二实话实说。
高人不就是居无定所,到处混吃混喝吗?
陈关对小二口中的大夫,又多了几分期待。
他掏出二十两银子放在小二手心,“这些是药钱,剩下的麻烦小哥帮我留意着大夫什么时候能回来。”
小二收了钱,喜笑颜开,“可以可以!公子你每日来一趟,大夫一回来,小的便通知你。”
办妥这事后,陈关带着药走了。
他后脚刚离开,春儿前脚就进了药店。
店小二一见到她,眼都直了,“哎呦,姑娘你可算来了。”
“您要再不来,我这里就要断货了。”
“切~”春儿一脸嫌弃,“这些狗男人,不行还要强行装逼。”
“姑娘还未成亲,自然是不懂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
春儿反驳:“我懂啊!吃了这些药可不就是差不多值千金。”
“嘿嘿~”小二笑得讪讪地,没在搭腔。
春儿也没有要继续说这件事的意思,拿下身上的包袱,掏出里面的纸包,递给小二,“这次一百粒哦!”
“好!”
小二没点数,直接收下,从柜台里抽出一百两银票递给春儿。
“姑娘请收好。”笑容满面。
“谢喽!”
春儿随便折了几下,收进荷包里。
正事敲定,小二问起季然行踪来,“姑娘,好些日子没见你家小姐,她这些日子没在京中吗?”
春儿蹙眉,“你问这干嘛?”
小二压低声音,“有位公子,想找她看病。”
没错!小二眼里,陈关口中的朋友,就是他自己。
看病啊!春儿想了想,她家小姐最近没这闲工夫,要踏出那座尊王府,怎么也要等王爷下葬吧!
可惜了!损失两百两银子呢!
在她眼里,季然治这种男科的病,拿个物件往他们眼前一晃,就能收二百两银子,无本万利啊!
她懊恼道:“小姐她外出帮人看病,还没回来。”
心里逮着即墨凛一顿骂,这个狗王爷,别人死最多停灵七天,偏他要停好几个月,白耽误人家赚钱,真是可恶。
“这样啊!”小二也觉得挺惋惜,一般他介绍的病患,那小姐都会给他十两银子作为谢礼。
“我先回去探听探听,有消息再来告诉你。”
春儿离开药铺,直奔尊王府。
素衣白花,眼窝凹陷,面色潮红,眼神无光,跪在蒲团上一张一张地往盆里丢着纸钱。
这是春儿见到季然的样子,她眼圈一下就红了,她家小姐对尊王真是情深,她才几天没来,小姐就已憔悴成这副样子。
她鼻子一酸,扑进季然怀里,“小姐,你受苦了。”
如果早点知道尊王是个短命的,当初她说什么也要拦住小姐别去爬床。
不去爬床尊王就不会注意到小姐,就没有后面的事。
“我没受苦。”
季然塞给她一叠纸钱,“快快快!趁着眼泪多,赶紧烧点纸。”
“我才不要。”
春儿把纸钱丢进火盆,把季然拉起来。
“小姐。你歇会儿吧!王爷已经死了,你跪死了他都不知道。”
季然:?????????
这丫头,今天怎么也有点不对劲?
她真是头大,一个灵犀她还没搞定,现在又来一个春儿。
“家里还好吧!”她故意岔开话题。
“家里啊!”
春儿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不知道该不该说。
一见她这样,季然就知道,肯定好不了。
“坦白从宽说吧!别想瞒着我。”
“好吧!”
春儿咬了咬牙,说出实情。
“二老爷带着一家子老小来京城投奔老爷,还逼着老爷把二老爷的孩子都过继到他名下。”
“嘭~”
季然气得拍桌子,供桌上的香火蜡烛被震得东倒西歪。
“特么的,太不要脸了。”
她二叔一家季然是深有体会,她二叔这人眼高手低还不本分,自从她爹当了官,他连地都懒得种,还摆起官老爷的架子。
乡下人家,还学人纳妾,隔壁的马寡妇,硬是被他哄着当了小妾。
他本来有两儿两女,马寡妇带过来一个女儿,家里一下子就多了两张嘴。
她还在乡下的那些日子,和马寡妇的女儿抢吃的还要遭一顿毒打。
就这样的一家人,竟然趁她不在跑来偷家。
“你怎么不早说。”
这些日子,春儿怕鬼,季然也没勉强她日日过来,想着家里的老父亲要照料,也就让她两头跑。
一方面照顾家里,一方面帮她拿药给药铺和小倌馆。
“实在是小姐分身乏术啊!”春儿垂下头。
其实是老爷不让她说,老爷心疼小姐年纪轻轻守寡,下了死命令,家里的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