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反驳,“谁家祈福杀王妃祭天的。”
季然见人围越围越多,边跑边喊,“救命啊!我二叔一家要杀我啊!”
她没有把他们的龌龊想法喊出来,光是一个刺杀王妃的罪名都够他们喝一壶。
“救命啊!”
她嘴里喊着救命,手上的鞭子挥得呼呼呼的,也没管到底打在谁身上。
反正那一群畜生,打谁都一样。
季道岸听见她喊,气得要死,追了半天,一根头发都没伤到,发了狠地拖掉鞋子就要丢过去。
季道卿一把拦住,“老二你敢伤阿然,我就让你立马滚出京城。”
季道岸冷哼,“娘不会让你这样干。”
没有他追,季然压力少了不少,回过头来对着尤氏一顿猛抽。
“啊啊啊啊~”
她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发妻被打,季道岸很生气,不是说他多爱尤氏,而是觉得这是在打他的脸,“你看看你那逆女,婶婶都敢打,我这是在替你教育他。”
兄弟两个又是一番拉扯。
季恒那边,季节两兄弟围着他一个也不肯撒手,“大哥,女人的事你别插手。”
“就是,反正春儿那丫头我们要定了。”
“还是说你也要加入。”
“也不是不行,三对一多有趣。”
“你们这两个畜生。”
季恒青筋暴起,一个闷棍打过去,季节两兄弟还以为他不会真打,一个个伸着脖子等着他打。
“咚”
“咚”
两个色胚子应声而倒。
这下季道岸战队,只有季春花马英子马寡妇和尤氏还能上窜下跳。
“住手。”
一众官兵降临。
季然往地上一躺嚎开了,“呜呜呜……”
“我守寡,我二叔一家看不起我,才踏进家门口就被他们打出来了。”
“呜呜呜……”
季然已经有三个月的哭丧经验,哭起来蜿蜒曲折,情绪层层递进。
真是听着伤心,闻者流泪。
“还不把这些刁民都绑了。”
为首官兵一声令下,季道岸一家,被五花大绑。
只有谢氏和季莲花未曾参与混战逃过一劫。
“你们绑我做什么?我是尊王妃的二叔。”
此刻季道岸才想起季然的身份。
“还不快放了小爷。”
老子吼了,儿子也跟着叫唤上。
“呜呜呜~”
季然蜷缩在春儿怀里,身子抖得厉害,“我二叔要打我,我二叔要我的命,我好害怕。”
季节:“官爷你们别信她说的话,你看我们身上的伤都是她打的。”
“呜呜呜,我一个深居简出的弱女子要是有那本事,还会被你们追得满大街跑。”
季然越哭越来劲,陈关在一旁都看不下去,真是丢人!
丢王爷的脸!
“属下救驾来迟,让娘娘受惊。”他想让季然收敛点。
“呜呜呜~”
季然哭得更卖力。
陈关:“……”
“还不快把他们都押走?没见到娘娘怕得紧吗?”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扯淡。
哪个好人家王妃出门不带丫鬟婆子和侍卫?
他们家这个虽然就带了她,但只要她不乐意,也不会被人追得满街跑吧!
可真有她的,为了几个奇葩亲戚把自己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晚上一定要和王爷好好讲讲,要让王妃好好学学皇家规矩。
季道岸一家人被堵上嘴拖走,季然立即从春儿怀里跳出来招呼众人:
“爹,大哥走咱们回家。”
呜啦啦一群人进了府,季莲花窝在角落里不敢说话。
谢氏扯着季道卿的袖子哭得死去活来,“我的心肝儿我的宝,道卿你的心怎么那么狠,那是你亲弟弟啊!喝一口奶长大的啊!”
“妖寿啊!我老婆子的命怎么那么苦。”
这老妖婆又在欺负老实人,季然冷冷扫了她一眼,扬声道:“陈关带我祖母追上他们。”
谢氏一秒止哭,胡乱抹了一把鼻涕,满眼期待地看着季然。
“一家人就得整整齐齐,我祖母离不得二叔,赶紧把她送过去一家团圆。”
“不要,我不要。”
谢氏放开季道卿的衣袖,头也不回地朝堂屋跑去。
季然冷笑:“我奶奶和二叔的母子情也没那么深嘛!”
“咚~”
季莲花跑到季然面前直接跪下,“王妃娘娘,求求您放过我,我真的不想顿大牢。”
“呜呜呜~他们做的事情我全部都没有参与啊!”
季莲花的头磕得砰砰响。
春儿:“莲花小姐的确和他们不同。”
季然:“那便留下吧!”
这一夜,季然带着两个孩子留在季府,陈关回王府复命。
“王爷,你管管王妃吧!”
他一开口就把季然贬得一文不值,“王妃她一回娘家就和泼妇对骂,打架还打到街上去,尊王府的脸都被她丢光了。”
即墨凛:“她是不是又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