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面具男救过自己的命,那也是要提防的,谁知道他是不是借着救命的由头要搞宸王府。
面具下的墨眸眯了眯,他微微勾起唇角,用腹语道:“不想说就算了,以后也休要再提报恩的事,虚伪!”
“切!”陆清棠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她撑着身子站起身,起身走过去坐在一旁,双眼不住地看着他的上半身,心里乐开了花。
虽然这货来路不明,但这身材真的好香呀!
可一靠近,怎么有种熟悉的味道?
不是香料的香气,而是那种……荷尔蒙……
没错,俗称真命天子的荷尔蒙气息。
也就是说,这货跟墨则深一样,都是她的天选男人!
墨则深见她靠这么近,起身便坐在另外一边,在陆清棠眼里正是在有意躲着自己。
他自然是怕陆清棠将自己认出,这样多没面子。
回头她要是知道自己在揽月居说出的话,估计又得气个半死。
哪怕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再气她了。
脑中忽然又冒出一个想法,墨则深又用腹语开口道:“那你不想说孩子父亲的事也行,你告诉我,你对墨则深有什么看法,你喜欢他吗?”
“喜欢,当然喜欢,谁不喜欢帅哥呀!那张脸就跟雕刻出来的一样,我一见到他就有一种占为己有的冲动。”陆清棠瞬间眉飞色舞起来。
没错,她就喜欢这样的话题。
听了这话,墨则深立马脸红起来,似乎好像是被调戏了一般,然而心里却是喜悦的。
能被自己有意的人喜欢,那是一件高兴事儿。
但紧接着,又听陆清棠接着说起来,“别说他,就算是你……虽然看不到脸,但你和墨则深属于同一款身材的,我看着也心动的。”
墨则深:“……”
他又不高兴了。
一个女人居然喜欢两个男人,怎么能这样,太不守妇德了吧!
不过,两个男人好像都是他……
墨则深陷入了思想闭环中,他开始怀疑人生。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明明是你起的头。”陆清棠扁扁嘴,嘟囔起来。
外面的雨还在继续下着,哗啦啦的好像一时半刻也停不下的样子。
墨则深摸了摸一旁架子上的衣裳,皱眉道:“你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谁跟你聊?”
“你不也戴着面具吗?还用腹语说话,是觉得自己见不得人吗?”陆清棠反呛一句。
墨则深冷哼一声,“我自然有我的想法,也是出于无奈,就像是宸王不出面救你一样。他在家陪着他的侧妃,你就不生气?”
他倒想看看自己在陆清棠心里的地位。
提起墨则深,陆清棠自然有些不快,“他是王爷,纳妾不是很正常?我长得又丑,人家不喜欢也很正常。”
说着,陆清棠便把头垂下,一副丧气的样子。
墨则深见状,开始后悔自己问这个糟心的问题,于是便不说话了。
“我一开始吧,是有那么一点不高兴,但后来时间久了也就忘了,大概是我根本不喜欢他,纯粹是喜欢那副皮囊罢了。”陆清棠笃定起来。
刚刚怀有歉意的墨则深此刻瞬间耷拉着脸,他现在真的很想摘掉面具,将她狂吻一通,看她还敢不服。
两人半天又是一阵无言,过了一会儿,陆清棠指了指晾着的衣裳跟墨则深说:“面具男,你衣服干了。”
赶紧穿上吧,光看不能上手,太欺负人了!
墨则深起身拿起衣服,有些不好意思当着陆清棠的面穿,便背过身去。
陆清棠正在用棍子戳着火堆,无意间扫了一眼,瞬间看见了那后腰处的蝴蝶状胎记。
耳中嗡嗡作响,伴随着原主的记忆席卷而来。
红烛摇曳的房间内,到处都洋溢着喜气,陆清棠与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缠绵在一起,男人吻着她,脱去她的衣裳,毫不留情地挺身而入。
殷红的血落在白色喜帕上,随后男人翻过身就睡去了,只留下一个蝴蝶状胎记的背影给她。
那胎记的颜色,就像是喜帕上的处女血,红得刺眼。
此刻,它也刺激着陆清棠的心。
原来是他!
那个夺走原主贞洁,让她毁了一生的男人就在眼前。
可笑的是,他还救了自己两次,她一直把他当做救命恩人,当真可笑。
陆清棠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她爆发出来,她甚至忘了自己怀有身孕。
颤抖的双手撑着地面站起,陆清棠走到墨则深的身旁,在他还未发觉的时候抬脚踹向他。
墨则深穿好里衫,正在往身上套着自己刚刚穿的夜行衣。
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在大腿上,墨则深愣了一下。
“你有病吧!”
反应过来时,墨则深立马怒了起来,却眼睁睁看着陆清棠摔在地上。
由于她大着肚子,已经无法控制身子,猛然的一脚让她失去重心,当即摔倒在地。
随即,腹内传来阵阵疼痛。
刚刚的情绪太过,怕不是这会儿要生了吧?可早了这么长时间,孩子还能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