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公主,别哭了,再哭就哭花了妆,就不漂亮了?”
水云奚耐着性子哄着墨新媛,用帕子给她擦眼泪,极尽柔和。
墨新媛吸吸鼻子,一副委屈的模样,“你既然心仪于我,为何又要和墨新玉纠缠不清,莫不是你在诓我?”
“怎么会?只是你也知道,我父亲的这个摄政王做的实在是窝囊。”水云奚叹了口气,“他这个人向来都是不站队,只做老好人,朝中的人更是不敢得罪。徐王是陛下的亲弟弟,我父亲都恭恭敬敬的,我哪里敢得罪?再说了,是墨新玉来纠缠我,又不是我纠缠她,你这么说,对我着实不公。”
听水云奚这么一说,墨新媛立马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了,她怎么能怀疑水云奚呢。
但既然水云奚对她如此真心,为何不提及婚事,好给自己吃一颗定心丸。
于是,墨新媛便问了起来,“那你究竟有没有同你爹娘提起我们的事?我是公主,总不能这么没名没分地跟着你吧?”
“不是我没提,实在是我爹娘最近一段时间比较忙,连饭都不在一起吃,我想提也没机会呀。”水云奚一脸诚恳,“公主身份贵重,自然要选择一个合适的机会说出来,要隆重一些才好。”
这话一听就很敷衍,墨新媛当即便坐不住了。
她一脸委屈地冲着水云奚嚷嚷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没有机会就不说了吗?难道你一开始就不是真心的,你是骗我的?”
她现在是在害怕。
害怕水云奚在乎自己被董成斌玩弄过的事实。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喜欢戴绿帽子,还当着他的面,全身都被看光了。
“公主你想多了,你也知道我父亲腿疾未愈,每每到阴天都会发作,发作起来疼得浑身发抖,我这个做儿子的再混账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他烦忧吧?”水云奚依旧耐着性子,“公主,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你也要体谅我一下。”
现在只能拿摄政王的腿当做挡箭牌了。
尽管他现在已经再也不会发疼发痒,可是外人又不知道。
而听罢此话的墨新媛心里仍旧在打鼓,“可是你……你真的会同你爹娘说吗?我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这总是没错的吧?”
“你没错,是我错了行了吧。”水云奚舒了一口气,“咱们都彼此冷静一下,就这样吧。”
说完,水云奚快速走出雅间,用最快的速度下了楼梯,离开茶楼,然后跳上路边的马车。
马车上,水灵薰和墨新玉正在翻花绳,一见到他这副样子立马笑出了声。
“大哥,你这是被吃了豆腐吧?看你跑得比兔子都快!”水灵薰掩嘴偷笑。
一旁的墨新玉不禁抿嘴,“你大哥这是为了计划牺牲自己,你还笑话他。”
“就你没笑?比谁笑得声音都大!”水灵薰一脸不屑。
“先去徐王府。”水云奚对外面的车夫说,然后冲着她俩翻着白眼。
墨新玉轻咳两声,一本正经起来,“说正事,现在墨新媛怎么样了?”
“已经十拿九稳了,明天我再出来和她见最后一面,这事儿就成了。”水云奚满脸自信。
水灵薰点点头,“那接下来就看董成斌的了!”
……
第三天,仍然是茶楼门前,今天换做是墨新媛在等水云奚。
就在墨新媛要走的时候,水云奚才偷偷从不远处的马车上走下来。
经过一天一夜的反思,墨新媛懊悔自己逼他逼得那么紧,以为是自己太过分了。
他俩上了楼,刚进雅间,她就把水云奚紧紧抱住,趴在他怀里哭起来。
水云奚搂着她,神色木然,早就没有了之前的深情。
“云奚哥哥,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明知你父亲身体不好,还这么逼你,是我太任性了,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做了。”墨新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起来真的是被吓着了。
水云奚从怀里掏出帕子,轻轻地给她擦着眼泪,柔声道:“没关系,不过以后不能再这样了,是我喜欢你才纵容你恣意妄为,但是不准有下次了。”
“我知道了云奚哥哥,可是我真的好想嫁给你,我要成为你的女人……”墨新媛说着,有些害羞地低下头。
水云奚的眸光沉了沉,然后冲她笑了笑,“好啊,我也喜欢公主,而且公主这辈子只能是我一个的,旁人碰都碰不得。”
他的话,立马又让墨新媛想起自己被董成斌轻薄的事。
那件事成了她的阴影,就连偷偷看避火图的时候,脑海中也全是董成斌那张肥头大耳的脸。
“那上次的事,你会不会嫌弃我,我……我不干净了……”墨新媛越说越委屈,忍不住又落起泪来。
水云奚唇角扬起,眸中却并无半分笑意,“怎么会呢公主,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最圣洁的。别说没有让董成斌得手,就算是他把你要了,我也不会在意。我只要公主的心在我这里,我就心满意足了。”
水云奚的话对墨新媛很受用,立马让她高兴起来。
手挽手走出茶馆,墨新媛依依不舍地同水云奚道别,她上了马车,满心欢喜,忍不住掀开帘子向外张望。
却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