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则深也在看陆清棠的背影。
他伸长脖子向里头张望着,直到看不见陆清棠的身影,这才钻回车内。
余白有些着急,“王爷,王妃会不会有危险,咱们去看看吧。”
“先不要轻举妄动,董成斌还不是王妃的对手,王妃自会有应对的法子。”墨则深皱着眉,他也在担心。
但陆清棠已经给他做了手势,让他切勿轻举妄动,那他就得听着。
左右他现在人就在长乐楼门前,等她有了危险再行动也不迟。
此时,宁心然已经带着陆清棠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在上楼的时候,陆清棠附在苏木的耳畔说了些什么,苏木立马向后院方向跑去。
宁心然觉得奇怪,问苏木去哪儿,陆清棠便笑了起来,“小姑娘要去找茅房又不好意思说,我告诉她茅房在后院。”
宁心然听了也没在意,便引着陆清棠上了楼,来到了兰馨居的门前。
房门是半掩着的,房间里一片黑暗,董成斌故意把蜡烛熄灭,好让对方错认。
宁心然见状,心下觉得奇怪,但此刻并不确定房间里的到底是谁,也不敢轻易就进门。
心里恨得咬牙,幸好自己聪慧,否则今晚就要失身于他了。
这时候,陆清棠也顺着半掩的房门往里头看了一眼,瞧着一人坐在床边,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墨则深就在长乐楼外面,恐怕在这黑漆漆的房间里会把他给认错。
这时候,宁心然连忙敲门,“表哥,我来了。”
然后,她又小声同陆清棠说:“王妃,还是你进去吧,我就不进了,辛苦你照顾表哥了。”
陆清棠在心内冷笑了一下,便对宁心然说:“不如心儿先到楼下等我,我要等会儿下去。”
宁心然点点头,然后带着桑鹊下了楼。
她觉得有些不安,总觉得事情太过顺利,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
这时候,苏木拎着一根竹竿子顺着楼梯跑了上去,宁心然怔怔地看着那根竹竿子,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她立马拉着桑鹊跑到楼上,然而此时的兰馨居已经被关上了房门,苏木就在外头守着。
苏木有些纳闷地看着宁心然,“表小姐,您刚刚不是下去了吗,怎么又上来了?”
说话间,屋里传来了鬼哭狼嚎的声音,董成斌被打得嗷嗷直叫唤,如杀猪一般。
宁心然的脸色瞬间泛白,她连忙用手指着房间,颤巍巍道:“苏木,这里面是在做什么?”
“很明显,我们王妃在教训王爷呢。”苏木满不在乎地对宁心然说。
宁心然立马用手捂住嘴,眼神明显在闪烁着,“那是王爷,她怎么敢……”
苏木用手挠挠头,一脸不解地看着她,“王爷怎么了?王爷就可以随便出去喝酒,在外面花天酒地吗?王爷他也得讲三纲五常,他也得墨守陈规,不能这么胡来的。”
里头的叫喊声越来越凄惨,不断传出董成斌求救和哀求的声响,让宁心然的脸色越来越白。
然后,她又接着听苏木在一旁絮叨,“表小姐你别担心王妃,别看她挺着个肚子,就是生产前她都能打一通拳,还能外加后空翻呢,这些都是小事儿。您也别看王爷平日里这般严肃,其实可怕王妃了呢,要不然我们王府连一个小妾都没有。那家伙,手持菜刀照着肩膀来一下,谁都受不了呀,您说对不对表小姐?”
苏木说着,戏谑的眸光打量在宁心然身上,然后唇角扬起,露出一丝讥笑。
宁心然立马明白过来,苏木是在警告自己不要痴心妄想。
一边是董成斌凄厉的惨叫,一边是苏木的满眼嘲讽,宁心然立马顿悟了。
她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这个陆清棠简直不是女人!
心里这样想着,宁心然立马拉着桑鹊下了楼,她要连夜回家,不能住在王府了。
倒不是因为她被陆清棠打人的举动给吓住了,而是意识到陆清棠已经识破了她的计策。
王府她怎么还能呆得下去!
然而苏木却立马追了出来,命元琅即刻把宁心然送回伯爵府,不容闪失。
宁心然本想拒绝,可奈何元琅强势,硬是把她塞进马车,她和桑鹊根本反抗不了,只得由着元琅把自己带走。
苏木瞧着这位瘟神终于被送走,心下轻松了不少,于是便走到墨则深的马车前,跟墨则深说了这件事。墨则深一听,便和余白下了马车,与苏木一进了长乐楼。
三人上了楼上,并敲开了兰馨居的房门。
开门的是陆清棠,她累得满头是汗,手里捏着花生米吃了起来。
而那个被打成了猪头一样的董成斌正跪在地上,连哭都不敢哭出声,只小声抽搭着,看样子很可怜。
一见到墨则深,董成斌下意识瞳孔骤然缩了缩,不由得向后倒退着。
“董成斌,你胆子不小!”墨则深立在他的面前,俨然如一座巨山。
董成斌正在瑟瑟发抖,刚要开口解释的时候,但见墨则深一脚踹在脸上,把他踹倒在地。
一旁坐在桌子前吃花生米的陆清棠摆摆手,“算了吧王爷,再打下去你妹妹就要守寡了。”
墨则深冷哼一声,“要不是看在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