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都在笑着,引发着身旁一只单身狗的不满。
墨则渊背着手,走上前酸溜溜道:“瞧瞧你们这一家子多幸福,四哥,我可真羡慕你。”
他说着,还摇着头叹了口气,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陆清棠不由得打趣起来,“六弟,也没人拦着你去找呀,是你的眼光太高了。听说前几天皇后亲自张罗了一个贵女,可你竟然全程都不抬头,也难怪皇后气得不轻。”
墨则渊摆摆手,“四嫂你快别说了,这些贵女一个赛一个娇滴滴的,一见面不是诗就是词。本来处理政务看到这些头都大了,回头再听这些简直就是往脑子里灌苦水。”
他一边说着,一边唉声叹气,“其实夫妻不就是生活,生活就是柴米油盐,我倒是希望能与我聊一些包子馒头大米饭,倒还鲜活一些。”
听罢这话,陆清棠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没想到这个墨则渊竟然如此接地气,却没注意到一旁的墨则深早就冷下了脸。
“六弟想要鲜活的多了去,何必与我王妃说这么多,我家王妃也不能只吃包子馒头大米饭。”墨则深冷冷地开了口。
他说着,瞄了身旁陆清棠一眼。
陆清棠顿觉心内有些发毛,这货是在吃醋呀。
她撇撇嘴,然后立马闭上嘴,眼底的笑意也立马消失不见。
墨则渊更是不好再说什么,只干笑了两下,然后移步到了皇后身边伺候着。
陆清棠跟在墨则深的身旁,他俩一人带着一个孩子跪在蒲团上,鸿胪寺很贴心地准备了两个小一点的蒲团,陆清棠便让墨茉和墨宝坐在蒲团上。
这么小的孩子实在是不适合久跪,能够坐在这里为太后祈福也算得上是一种心意。
祈福仪式开始了,康元帝跪在最前头,后面就是皇后及一众嫔妃,最后面就是皇子公主。陆清棠跪在蒲团上四下看着,在角落里看到了董成斌和墨新媛,他俩正在低头小声说话,看样子感情不错。
果然离开了宁妃这样一个母亲,墨新媛便不会作妖了,只一次就可以让她一辈子不再作恶。
一边听着老和尚在念经,一边犯着困,陆清棠伏在蒲团上险些没摔倒。多亏了旁边有墨则深把她托着,要不然这么严肃的场面,她还不得被拖出去砍头了。
偶然抬头看向最前方的皇上,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演得那叫一个真。陆清棠不由得在心内冷笑,这个康元帝果真是虚伪。
太后将他抚养长大,教他读书认字,教他如何做一个皇帝,结果换来的却是满门贬职流放。然而太后病了,他却从来都不看一眼,现在跑过来装模作样,实在是讽刺。
对于太后,这是可悲的一生,却无法反抗,而旁人却无法言说,着实让人感到憋屈。
心内正替太后感到不公,抬眼再次看向前方,无意间瞧见蒋才人在看着自己。那双好看的眸子里有着恶毒和愤怒,好像随时都要把自己吃了一样。
陆清棠很是不解地看着她,然而她却发现了,立马收回视线转过脸去。
她的心里立马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但现在不方便和一旁的墨则深说。
过了一会儿,祈福仪式终于结束了,陆清棠的一双腿差点没跪麻了。她站起身,准备带墨宝和墨茉两个孩子回寮房歇会儿,等下就可以用斋饭了。可谁知刚刚在看她的蒋才人却忽然闪现到了跟前,她正满眼冰冷地看着她。
陆清棠一脸不解,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便问:“蒋才人有事?”
怀里抱着墨茉的墨则深也挡在了陆清棠的跟前,冷眼看向她,“蒋才人请让一让,有事来找我说。”
“好,那便与你说。”蒋才人笑了笑,又问,“请问宸王,为何你的儿子和你长得不像呢?”
她说话的时候故意抬高声调,引发大殿内所有人都齐齐看向了陆清棠。
陆清棠怀里抱着墨宝,被所有人直瞪瞪地看着,心内不由得“咯噔”一下,她立马有些慌乱了。但不过是一瞬,她又没做过亏心事,干嘛要害怕。
然而面前的男人却有些不高兴了,他冷冷地看向蒋才人,怒道:“请蒋才人慎言,你是父皇的嫔妃,请注意你的身份!”
这话就是在警告蒋才人,若她不是康元帝的女人,此刻只怕是要身首异处了。
然而蒋才人的脸上却丝毫没有惧色,反而变本加厉,她直接问起了墨则深,“难道宸王就一点疑心都没有吗?这两个孩子都不像你,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吗?”
墨则深被她的话刺激到了,他立马放下怀里的墨茉,想要与蒋才人理论一番,却被陆清棠一把扯住了。
她看到了康元帝的脸色,变得很是不好看,那双眸子似是银针一般扎在墨宝身上。
陆清棠下意识把墨宝护在怀里,然后对蒋才人说:“蒋才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因为崇信伯的事,你伯父被停职在家,你心里不服吗?”
“你不要岔开话题!宸王妃,你敢对天发誓,你怀里的孩子是宸王的吗?”蒋才人冷笑起来,一双美眸中呈现出了赤红色,似乎要将陆清棠吞噬一般。
陆清棠冷哼一声,“不是宸王的难道是你的吗?你倒是想,不过本王妃对你没